返回第20章 你哭的时候像花花(1 / 1)橘籽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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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姜辞温润一笑,替季清栀理了理被风刮乱的长发。

季清栀:“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和我说的,我最擅长替别人分担了。”

姜辞轻笑,海风掀起他的刘海,他的皮肤很白,眼角有一颗泪痣,笑起来的时候,会更明显。

有时候季清栀会有一丝的恍惚,觉得姜辞其实是个心底很悲伤的人。

“是担心阿姨的肺炎吗?”季清栀问他。

“不是,我没有不开心,清栀。”姜辞解释。

他叫她清栀,那样亲近。

“那就是程吏了,他很烦对吧。”季清栀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相比刚刚,姜辞顿了一下,才开口:“没有,他挺有趣的。”

那神情,以及勾起的嘴角,确实不是讨厌的样子。

也就姜辞这种脾气好的人,才会用这么友好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个疯子了,季清栀心想。

她想到程吏同她说过的话,心里汪起了一摊柠檬水。

刺眼的手电筒的光亮,突兀的扫在了他们的身上。

季清栀眯着眼睛,用手挡住强光,姜辞下意识的把她护在了身后。

“什么人?”有男人开口到。

季清栀才发现对方穿着保安服,腰际还别着一根警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季清栀:“好人,大大滴好人,有什么事吗叔叔。”

保安:“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快回家。”

南安镇什么时候管控的这么严了,这还没到深夜呢。

“为什么突然开始巡逻了,以前都没有这样啊。”

季清栀问到。

“最近镇子里有点乱,还是之前新闻的事情,我们镇子里有非法物品,所以最近对来往的轮船都查的很紧,晚上也要过来巡逻。”

保安解释到。

季清栀好奇:“什么非法物品啊。”

保安走进了一点,左右巡视了一番才低声开口:“听说是DP。”

这么严重的事情!季清栀吓了一跳,姜辞也跟着皱眉。

南安镇一向民风淳朴,也就休宁远那帮人是镇子里唯一的搅屎棍,时不时闹出一点动静,但做出的事也是擦边球,时间久了也就息事宁人了,到底是没捅出什么篓子。

可如今这事,可不是擦边球那么简单了,是犯法的啊,情节严重的话,可是要枪毙的。

到底是谁,藏在平静的湖面下,兴风作浪。

“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了,你一个小姑娘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乱跑了,万一碰到危险,就麻烦了。”姜辞把季清栀送到楼下的时候,嘱咐到。

季清栀点头,心里慌慌的,隐隐不安。

“姜辞。”季清栀突然转身叫住姜辞。

姜辞站在路灯下,转过头,眉眼干净又阳光,轮廓温柔又分明。

“嗯?”姜辞站在原地,等季清栀开口。

季清栀突然伸出手,背着头顶上的光,在楼道口的墙上投下阴影:“看,小兔子。”

姜辞愣了愣。

“嗯,挺像的。”他忽而笑到。

顿了顿又补充到:“我是说你挺像的。”

季清栀捂嘴笑,眉眼弯弯如月牙,眼底浸泡着甜蜜。

“拜拜,周一见。”姜辞挥手。

“拜拜。”

季清栀一蹦一跳的上楼。

她老父亲老母亲,还有姥姥显然还是没有在外头浪够,门还是锁着的,季清栀只得摸黑从兜里掏钥匙开门。

“小兔子?”冰冷的声音从季清栀的头顶砸下。

钥匙掉落在地。

“休宁远?”

季清栀在黑暗中皱眉,她只是凭声音判断出是休宁远,除此之外,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嗯,是我。”依旧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大晚上的,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休宁远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似乎有些痛苦:“帮我个忙,下次还钱不用添利息了。”

说罢,还没等季清栀反应过来,那个高大的身影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季清栀身上。

两人一并重重的砸在地上。

季清栀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只是在碰到他的脖颈的时候,顿住了动作,有温热的液体在她的掌心越聚越多。

是血吗?

“休宁远?”季清栀唤他的名字。

“嗯……”半晌,休宁远才回应,像是从喉咙的罅隙里发出的一声闷哼。

没死就好。

季清栀慢慢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然后蹲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脸:“别死在我前头啊你,我现在扶你起来,你能有多大劲都使出来,我带你去二楼,那里住着两个神仙,他们肯定会救你的。”

说罢,季清栀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扶起来,架着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踉踉跄跄的一步一个阶梯,朝二楼走去。

“这次我死了,你还会哭吗?”休宁远虚弱的扯了扯嘴角,问她。

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多屁话,季清栀无语。

“你上次以为我被枪毙的时候,哭的像花花一样。”休宁远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声音快要被粗重的呼吸声遮盖。

休宁远又补充一句:“花花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季清栀:“……”

罢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季清栀用吃奶的力气,敲了敲整栋楼唯一灯火通明的屋子的防盗门。

季清栀:“程吏,为了你今晚不用去黄泉路上送人,快开门。”

房门打开。

季清栀终于用完了最后一丝的力气,休宁远顺着季清栀的肩膀朝开门的顾相丞砸去。

顾相丞皱着浓眉,接过同他差不多水平高度的休宁远。

“救救他吧,他好像受伤了。”季清栀沉重的喘了一口气,扶着腰,快要站不住。

明明看上去挺精瘦的人,怎么跟秤砣一样沉。

顾相丞没多问什么,扶着快奄奄一息的休宁远进了房间。

“这是,出车祸了?”程吏也闻声出了房间。

休宁远被斜放在沙发上,顾相丞用抱枕固定住他的头,他后脑勺的血一路蔓延到脖颈,白色的衬衫衣领已经被浸透成了红黑色,触目惊心。

“去把药箱拿过来,在电视机下面。”顾相丞对季清栀说到。

“好。”季清栀连忙又去拿药箱。

只是,她注意到,放医药箱的隔层下,还有一层放着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只完好无损的灯泡,和楼道里规格一样的灯泡。

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头顶的那个灯泡一模一样。

“快点呀你,这小子快血尽而亡了。”程吏催促到。

季清栀缓过神来。

忙翻出纱布和止血棉。

季清栀想上手,却被顾相丞拦了下来:“我来吧,别吓着你。”

两只手交汇的下一秒又立即分开,没有丝毫停留,顾相丞看都没看季清栀一眼,面无表情。

也好,她素来不喜欢不清不楚的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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