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永远一个鼻孔出气。”季清栀推开顾相丞。
“你们每天喝茶赏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你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什么都不是。”
灵魂伴侣,就是他们了吧。
顾相丞百口莫辩,“宝宝,你真的想多了,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只不过是聊聊天而已。”
听完顾相丞说的这番话,程吏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话听着十分熟悉。
像极了渣男语录。
友情提示:处于热恋中的小姑娘要注意了,如果你的男朋友说过类似的话,一定要立刻一棍子打死。
除非,他是顾相丞。
季清栀开始作,“我要是和程吏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顾相丞:“救你。”
程吏:“救你,肯定救你,我淹不死的。”
又是异口同声的两个男人。
“唔。”季清栀捂住自己的嘴巴,快要哭出声来,“你们又异口同声了,你们果然是最亲密的人。”
季清栀泪洒现场,而后奔上三楼。
徒留两个老男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样也不行?
程吏一脸迷惑,眼神嫌弃的看向顾太子,“你从哪找来这么作的玩意儿。”
顾相丞:“闭嘴。”
翌日,周六。
如程吏所言,一波又一波的小姑娘因为顾相丞的盛世美颜,特地跑来南安镇,几百亩的香蕉林快要被一群又一群的小姑娘给薅平。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一睹顾相丞的芳容。
忽如一夜春风来,南安镇的旅游业变得蒸蒸日上。
午饭过后,季清栀被姥姥派遣下楼买酱油。
然后就看到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楼下堵住了顾相丞和程吏,撒娇着问能不能拍张照。
这帮女生还真是无所不能啊,连地址都这么快搞到了,季清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季清栀这时候肯定已经冲上去护夫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尊严,季清栀撇了撇嘴,打算当一个路人甲,选择性忽视。
“哦,小姐姐,可以帮忙拍一张合照吗?”带着遮阳帽的小姑娘率先看到了季清栀,忙上前拉住了她。
顾相丞看到季清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害怕自己又说错话,惹得她不开心。
“可以啊,我帮你们。”季清栀大方的接过小姑娘的手机。
“不可以。”顾相丞冷着脸夺过手机,又扔回了小姑娘的手里。
他的语气不悦,脸色又臭,饶的是两小姑娘也看出了不对劲,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顾相丞死死盯着季清栀,眼睛里有一盏孤火似的,炽热的要让季清栀快崩不住。
这是什么意思,倒反过来生她的气了吗,季清栀撇过头。
“拍照什么的确实不至于,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不然送你们几串香蕉怎么样。”
程吏摸了摸鼻子,站出来打圆场,挽救这尴尬的局面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也被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搞得有些局促,“为什么不可以拍啊。”
小姑娘小声问道,小心翼翼的偷瞄了顾相丞一眼。
只见顾太子依旧是一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的臭拽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季清栀,那眼波流转中,竟还有几分的委屈?
季清栀叹气,然后绕到两小姑娘身后,拍了拍她们的肩,示意她们离近一点。
然后,季清栀捂着嘴巴,看似是在说悄悄话,实则非常大声到:“他俩是一对,而且,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
两个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如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点头,“嗯嗯,我们知道了,那就不叨扰了。”
“难怪左看右看都觉得配一脸,原来真的是一对。”小姑娘又忍不住添了一嘴,嘴角疯狂上扬,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顾相丞舌尖顶了顶腮,下一秒就要爆发。
“记得保密,我们很低调的。”程吏不嫌事大,两小姑娘离开时,他还不忘胡诌几句混话。
说完在那哈哈傻笑,直到感觉后颈一凉,才僵硬的绷住了嘴角。
顾相丞真的生气了。
顾相丞一把拽过季清栀,按进自己怀里,“为什么看到别的女生在我身边晃悠,你还可以云淡风轻,你知不知道,换作是有男人在你身边晃悠,我会慌死的。”
季清栀喉舌发涩,她当然也嫉妒的要死,可她不能没有尊严,“你不是有程吏了吗,况且,我也没有觉得你多重要。”
顾相丞:“别闹了好吗,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的,我会害怕的。”
季清栀咬了咬嘴唇,“那你就当真吧。”
都到这一步了,只能继续嘴硬下去了。
季清栀转身上楼,可没走几步,又懊恼的直拍脑袋,她才想起来她是要去超市买酱油来着。
罢了,不回头了,免得再次碰面。
楼下,碰了一鼻子灰的顾相丞脸色铁青,目光凌厉的扫向依旧僵直傻站着的程吏。
程吏感受到了那份直逼而来的锋芒,吞了吞口水,“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如今连呼吸都是错的了吗?
顾相丞双手环抱在胸前,开始说教,“你说你,你就不能安分几天吗?”
程吏恭顺的站好,“我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了想,又试探顾相丞,“你真的没带季清栀去过木屋啊,为什么。”
顾相丞气的牙痒痒,“你说呢。”
“我想起来了。”程吏恍然大悟,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都怪我,一不小心暴露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顾相丞转身上楼,“你得帮我。”
程吏紧跟其后,“我怎么帮你。”
顾相丞停下脚步,转过头,一字一顿到:“你去找姜辞。”
程吏:“啊。”
顾相丞:“然后告诉清栀,你和姜辞才是一对,跟我是清白的。”
程吏直接上手推了顾相丞一把,“过分了吧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拿姜辞开玩笑。”
顾相丞表情严肃,“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必须你出面。”顿了顿,转身进门,然后拦住程吏,“如果不能解决,就从我家搬出去。”
程吏翻白眼,然后怂包似的举手投降,“我能解决,我会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解决这件事的。”
说罢,又开玩笑似的推了顾相丞一把,“几千年了,还是这副死相,看你哪天死在那个季清栀身上,我都不觉得奇怪。”
顾相丞没理他,直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程吏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梁,骂骂咧咧的去三楼找季清栀。
他倒真的不是怕顾相丞把他赶出去,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知根知底了。
他只是怕他们深情又专一的顾太子又被这个女人搞得心绪不安,跟得了失心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