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没敲门,直接瞬移进了季清栀的房间。
原本窝在床上的季清栀,看见程吏这张妖孽脸,更加窝火,气呼呼扔掉怀里的枕头,然后开门赶他出去。
“你来干什么,我和顾相丞之间的矛盾,不需要你插手。”
这算什么,顾相丞自己不来,倒是这个搅屎棍又跑来气她?
程吏拿手指抵住季清栀的脑门,语气悠悠,“我就是来说几句话的,不打算刺激你。”
季清栀:“你想说什么。”
“那房子是你没回南安镇之前顾相丞住的地方,我和顾相丞是朋友,所以经常过去。”程吏直接带入正题。
季清栀没接话。
程吏:“但是你知道吗,在那段时间里,我们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你,季清栀这三个字在你没回来之前,我早就听到耳朵起茧了。”
季清栀还是没说话。
程吏点了点她的脑袋,“我告诉你,我就是比你更了解顾相丞,我比你更知道他有多喜欢你,比你更知道他的为人。”
“不仅这些,我还比你更知道心疼他,比你更知道照顾他的感受。”
“你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他都当圣旨,有时候你无心的一句伤害他的话,他都要想一夜,这些你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他一个堂堂南海七太子,没来人间之前,连阎王爷见了都要忌惮几分,也就是面对你的时候,跟特么个傻子一样。”
季清栀终于抬起头,“你别以为你跟我说这些,我就原谅你了,你说了这么多,还是在表达你和他情谊有多深厚。”
程吏冷笑,“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没听懂。”
说到底,还是顾相丞错付了。
季清栀:“你告诉我,为什么顾相丞不告诉我你天天在木屋厮混的事。”
程吏嘴角勾起一抹搞事情的笑容,“原因很简单。”
季清栀:“什么?”
程吏:“男人需要自己的空间偶尔放松放松。”
“嗯?”季清栀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程吏勾了勾手指。
季清栀半信半疑踮起脚尖,离程吏近了一点。
程吏坏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季清栀立即条件反射弹跳开。
“恶心,全天下的雄性都是一样的恶心。”季清栀五官扭曲,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心中的嫌弃之情。
程吏欠兮兮,“啧,你想看吗,你想看下次带你一起去木屋。”
季清栀:“滚。”
程吏:“原谅他了吗,原谅他就去二楼找他。”
季清栀:“找他干嘛。”
程吏:“亲亲他,抱抱他啊,毕竟是你做错了。”
季清栀:“我没有做错,确实是他瞒着我了。”
程吏:“那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刚刚干嘛那么诋毁他。”
季清栀:“那我们只能说是两清了。”
“两清个屁,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吗,顾相丞远远比你喜欢他要更喜欢你。”
程吏情绪被油盐不进的季清栀给挑了起来。
季清栀也纠结的要死,“那你要我怎样嘛。”
她向来不擅长哄别人,也向来嘴犟,怎么可能抹的开面子去低下身段找顾相丞。
程吏恨铁不成钢,“我的意思是,你要好好对他,不要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什么收回之前说交往的话,你不做他女朋友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程吏挥了挥拳头,又是劝诫又是威胁,只觉得自己快要为了顾相丞这个老东西操碎了心。
关键是,对面的季清栀还是一副云里雾里不开窍的表情。
季清栀:“你真的对顾相丞没有歪心思吗,我已经认输了,我抢不过你的。”
程吏:“你放心,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我跟顾相丞都是纯洁无比的兄弟情。”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执着于他和顾相丞之间的关系。
“你发誓,你再也不挑衅我了。”季清栀鼓着腮帮,瞪向眼前的这张妖孽脸。
“看我心情。”程吏坐到了季清栀的椅子上,翘着地主般的二郎腿。
毕竟挑衅季清栀是他这个世间唯一的娱乐活动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肯定是不能原谅你们的。”季清栀嘟囔,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程吏扶额,也是被揪着七寸,十分无奈,“好好好,只要你依旧愿意跟顾相丞处,我从今以后消失在你眼前都行。”
季清栀:“消失倒是不至于,你得给我面子。”
程吏:“我不仅给你面子,里子都给你成不成。”
季清栀:“很好,我很满意。”
程吏撑着软椅扶手站起身来,这一天天的,被顾相丞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给支配怕了。
“那跟我走吧。”程吏揪住季清栀的后衣领,提溜着着她往屋外走。
季清栀伸着舌头快要被勒死,“干嘛呀。”
程吏:“去找顾相丞啊,告诉他你错了,你误会他了,以后肯定跟他好好过。”
季清栀扑棱着小手,“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程吏毫不怜香惜玉,一路揪着季清栀揪到了二楼,扔到了顾太子的闺房。
顾相丞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站在房间里的阳台上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清栀清了清嗓子,“顾相丞。”
季清栀语气听着平淡,心里却是十分忐忑,她绞着手指,咬着下唇,不敢轻易靠近他。
“过来。”顾相丞依旧站在阳台,背对着季清栀,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
季清栀拖沓着步伐,慢慢悠悠的走向阳台。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顾相丞的背,“你生气了吗,是我误会你了,程吏都跟我说了,你之前一直住在那里对吧,听说,你还经常提起我来着,我不该伤你的心的,对不起。”
说罢,季清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其实也没有多难嘛。
顾相丞转过身,低着头,抬手碰了碰季清栀的脸,像在碰一件易碎品。
“季清栀,我真正生气是因为,你居然一点都不怕我会被别人抢走,今天看到别的女人在我身边饶,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相丞的语气无奈,比起责备,更像是一种自嘲。
季清栀吞了吞口水,鼻尖发酸,眼眶瞬间红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受控制的带着哽咽。
“我怎么不怕了,我要是不怕,为什么会吃程吏的醋。”季清栀拿手背擦了擦眼泪,“那些女人,包括我这个女人,哪个能比得上程吏,你知不知道,程吏才是我最大的危机感。”
这些话任谁听了都觉得好笑,可从哭哭啼啼的季清栀嘴里说出来,却平添了几分哀怨。
见小姑娘哭的快要抽抽,顾相丞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抱着季清栀又亲又哄。
“怎么又饶回来了,傻瓜,你就这么怀疑我的性取向吗,非要让我证明点什么吗?”顾相丞嗓音喑哑,指尖轻飘飘的在季清栀的腰窝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