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混蛋。”季清栀终于大声哭了出来,拿拳头砸向顾相丞的胸口。
顾相丞直接勾住她的腿,把她架了起来,季清栀条件反射的搂住顾相丞的脖子,被他带进了房间。
顾相丞没做什么,只是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抽了几张纸,动作轻柔的擦她眼角半干的泪痕。
“顾相丞。”季清栀抓住顾相丞的手腕。
“嗯?”顾相丞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我,还,是,想,继,续,跟,你,好。”季清栀说一字就控制不住抽泣一声,说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狼狈又滑稽。
顾相丞捧着她哭的红彤彤的小脸蛋,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嘴角处落下一吻,“我也想一辈子跟你好。”
季清栀:“我们以后还会吵架吗?”
顾相丞:“不会的,我舍不得。”
说罢,他开始伸手去撩季清栀的衣角。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清栀的锁骨,季清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想干嘛。”
顾相丞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低哑,“做一点让我们快乐的事情。”
季清栀似有若无的推了推他,可顾相丞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下次可以吗。”季清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折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顾相丞低笑。
季清栀抬起下巴,亲了亲顾相丞的耳廓,小声到:“我不方便,我生理期啊顾相丞。”
听言,顾相丞这才傻愣愣的僵住,停下手中的动作,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赧色,“那你,你肚子疼吗?”
见顾相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季清栀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真乖,姐姐不疼。”
顾相丞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危险,“姐姐?”
“男人混蛋起来可是不做人的,你要小心一点啊季清栀。”
季清栀勾住顾相丞的下巴,“你本来就不是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木屋的事情。”
顾相丞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赶紧撤退,可还没来得及跳下床,又被季清栀给薅了回去。
“难怪一天天的那么会呢,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多了吧顾相丞。”季清栀猛戳顾相丞的脊梁骨。
“我错了,以后不敢了。”顾相丞知道狡辩无门,当即认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饶了我吧。”
还是拖腔带调的老一套,季清栀摇了摇头,如今,她已经对撒娇免疫了,“不,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顾相丞拉住季清栀的衣角,“你听我说,全世界的男人都看过,真的,姜辞肯定都看过。”
这还搬出来姜辞了?季清栀抽了抽嘴角,顾相丞果然是个白切黑。
“我不相信。”季清栀一字一顿否定到。
“我们打赌好了。”顾相丞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证明给你看。”
季清栀:“先别打,先说好了,赌什么。”
顾相丞:“如果我是对的,你就在未来的一百天里,每天跟我说一句‘我爱你’。”
季清栀点头,这个要求不为过,“要是姜辞没看过的话,你就在未来的一百天里每天都主动把脑袋伸到我面前给我盘。”
顾相丞:“可以。”
电话正式拨通,开了免提。
“喂。”姜辞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季清栀一把捂住顾相丞的嘴,率先开口,“姜辞,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你看过那种电影吗,就是那种尺度比较大的那种,你懂的。”
过了几秒,姜辞没有说话,电话那端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有对吧,我就知道。”季清栀权当姜辞是在否认了。
“看过。”姜辞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在那端传来,好像在回答有没有吃午饭一样稀疏平常。
季清栀抽了抽嘴角,“好的,知道了,注意身体,挂了。”
季清栀忿忿的挂断电话,只觉得人间不值得。
顾相丞得意忘形的拿回手机,心情舒畅,“宝宝,你得每天都跟我说一句我爱你了。”
季清栀:“变态,恶心,亏我以前还你觉得你单纯。”
顾相丞:“愿赌服输,现在就说一句给我听。”
季清栀:“呸,说你个头,你以为我是真的跟你打赌啊,我是在测试你知不知道悔改,看你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是难泥扶不上墙了啊。”
倒打一耙哪家强,季清栀还是数一数二的老江湖了。
顾相丞主动把头伸到季清栀眼前,“别说了,盘吧。”
哪位圣人曾经说过,永远不要和女人打赌,赌赢赌输都是浩劫。
同样的道理,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他们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你的话当做放屁。
顾相丞虽然已经缴械投降。
但季清栀依旧怎么都想不明白,姜辞看上去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给她一个赌对的机会呢。
或许,这就是男人间的默契了。
在隔了一条街几面墙的姜辞家里,程吏正翘着二郎腿看他收拾衣服,嘴巴里不停的感慨着自己的机警,“还好我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才能替顾相丞那个老东西化险为夷。”
姜辞收起行李箱,语气依旧淡定从容,“你不不来也没事,我确实看过。”
他早该知道,程吏不可能无缘无故特地过来找他的,总是要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缘由的。
今天,还是同样的莫名其妙。
程吏坐直了身子,“抽烟,喝酒,如今又多了一个看....片,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又要给我记一笔吗?”姜辞坐回了床上。
程吏:“这倒不至于,还没有触到底线。”
至于那所谓的底线是什么,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当事人不知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姜辞的行李箱,程吏这才想起来问一嘴,“你是要去哪吗?”
姜辞:“明天带学生去市里打手球赛。”
程吏点点头,“去多久,还带着行李箱。”
姜辞:“还不确定,看能不能进决赛,能进决赛的话,可能要呆的久一点,三五天都有可能。”
程吏:“住酒店吗?”
姜辞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笑了笑,“怎么了。”
程吏:“没什么,一个人在外面,保护好自己,酒店肯定不安全。”
姜辞只觉得有趣,问他:“你住过吗,怎么知道不安全。”
程吏摸了摸鼻子,讪讪到:“没有住过啊,我一介地府官吏住什么酒店,四海皆可为家的好不好,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好看,容易被诱惑。”
姜辞表示心领神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守身如玉的。”
“嗯,要是有什么危险,记得找我。”程吏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姜辞:“找你你就会到吗?”
程吏:“当然,可能会迟,但一定会到。”
姜辞低着头笑了笑,眼角的泪痣也跟着明显起来。
他在他的只言片语里找糖吃,打算收藏起来,当做往后苦口药渣落肚后的安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