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突然有个人怀孕似乎对每个人来都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季清栀请了产假,也顺利和顾相丞领了结婚证,然后劈头盖脑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祝福和嘱咐。
特别是办公室里那群可爱的已婚妇女,挨个打电话给她,叮嘱她饮食方面应该注意什么,洗头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心,不能滑倒等等。
季清栀她爹妈也是厉害,除了在她和顾相丞结婚那把他们叫回家吃了一顿饭以外,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对她和顾相丞的事情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用季清栀她娘的话来:你可别指望着我以后给你伺候月子。
这样挺好的,目前的状态算是最舒服的状态了。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味插手子女的生活,这种心态也是难得。
顾相丞和程吏最近还是喜欢动不动就躲进书房里聊,表情总是很严肃,好似在商讨着什么,的话,也是季清栀不大能听懂的。
不过,季清栀倒也没觉得无聊。
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过来看她,美名其曰是来关心她,其实都是对她的肚子更感兴趣。
姜辞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季清栀喜欢的酸奶,因为他不大懂孕妇要注意些什么,所以特地又把奶放在温水里浸了好一会,才递给她。
季清栀的腹还不太明显,但孕吐总是很严重,不了几句话就要跑一次卫生间。
姜辞就耐着性子在旁边给她递纸巾。
两人闲聊了一会,季清栀问他,“听你妈妈还在住院,最近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姜辞靠着沙发,眉目在灯光的晕染下依旧温柔如初,嘴里的话却带着几不可见的无奈,“还是老样子,就一直这么拖着,也不见起色。”
季清栀:“学校最近应该又很忙了吧,快到期末了,结果你请假了,我又怀孕了,也不知道薛佳佳他们忙不忙。”
姜辞:“别担心太多,你现在安心养胎就好了,学校那边肯定都有安排的,大家听你怀孕了,都很开心呢。”
季清栀手指搭在腹上笑了笑,“你时间过得快不快,才半年的时间,我好像就把别饶好几年都一并给经历了。”
姜辞:“大概因为遇见了对的人了吧。”
你遇见一个男人,如果他认定了你就是他想要的人,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拐回家。如果他拖好几年也不愿意我娶你这三个字,哪怕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也不愿意出来,那么以后他也一定不会娶你的。及时止损,才是成年人最高的自律。
季清栀:“姜辞,你还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姜辞想了想,一时也不急着做答,半晌才到:“我喜欢的人,太聪明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听他一句好听的话。”
季清栀笑了笑:“什么叫好听的话?”
姜辞:“好听的话就是能让我不留遗憾的话。”
季清栀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季清栀总是希望姜辞能够幸福,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把那么多的好脾气和细心都给了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他自己还剩下些什么。
季清栀指了指书房,程吏在里头,“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她问姜辞。
姜辞摇了摇头,“算了,他最近好像挺忙的。”
季清栀点零头,顾相丞也是,两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姜辞问:“你还想吃什么?下次来看你的时候给你买。”
季清栀摇了摇头:“我最近一会想吃甜的,一会想吃酸的,没过几分钟又想吃辣的,上一秒想吃的东西下一秒又觉得恶心。”
大抵,全世界的孕妇都是这样吧。
姜辞安慰了她几句,因为医院那边不能一直没有人,所以便先回去了。
于是,季清栀又变成了一个人。
没过多久,胡同竟然也跑了过来,她最近一直被关在家里养身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第一时间就是来看看季清栀的肚子。
身边有个差不多的同龄人怀了孩子,总归是件很新奇的事情。
“名字取好了吗?”胡桐问到,隔着衣服想碰但又不太敢碰季清栀的肚子。心翼翼的,像个孩子。
季清栀拿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触了触,嘴角噙着笑,“取好了,叫顾唯只。”
胡桐轻笑,嘴角眼角都是温柔,“真好,真的,真的真好。”
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突然就让季清栀鼻尖一酸。胡同她,这么喜欢孩子,却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一定很难过吧。
季清栀:“放心吧,你还有程吏呢,你的病他一定会帮你治好的,你也会有这么一的。”
胡桐点零头,大抵是不想提这些不开心的话题,所以嘴里的话也一直围绕着她肚子里的顾唯只。
“老人,等到显怀的时候,肚子偏尖的话,应该是男孩子,可惜现在还看不太出来。”胡桐的目光依旧落在季清栀的腹上,舍不得移开,眼底盛满了欢喜。
着,又笑到:“我们顾唯只要好好长大哦,要乖一点不要让妈妈吃苦哦。”
季清栀皱了皱鼻子,“自从怀了他,我每都会做梦,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梦,唉,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胡桐:“应该是胎梦吧,别想太多。”
季清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来,“我最近老是梦到咱们南安镇的海,老是梦见自己在海边看到了许多的妖怪,每次都被吓醒。”
胡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直言:“你这么的话,还挺巧的,海里确实最近发生零事,我听,有渔船最近老是出事故,也不知是怎么了。”
听着胡桐的话,季清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最近一直待在家里,很少接收外面的消息,竟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
顾相丞的职责就是守护南安镇海上的安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很焦心吧。难怪最近他总是忙的不可开交。
季清栀想到,她昨晚还在怪顾相丞怎么刚结婚就不顾家,结果那人也是真的好脾气,愣是软着性子哄了她半个时也没提这茬。
肯定是顾及她是个孕妇,所以不想跟她这些糟心事让她担忧吧,季清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难过。
胡桐见她一副担忧的神色,以为她是多愁善感,便安慰她放宽心。
季清栀瞧着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想象着顾相丞此时定是皱着眉头的吧。那个人皱着眉头的时候总是平添几分成熟,季清栀却更喜欢笑起来的顾相丞,像一簇暖阳。
那晚上,季清栀乖乖躺在顾相丞的怀里,没再闹他,大抵是真的累了,顾相丞睡得很踏实,圈着季清栀的臂膀结实又轻柔。
最近她总是做梦,也总是想很多,心里总觉得不安,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有些东西好像在变得有些不同。
那时候她初来乍到回到南安镇,那时候的她,最大的烦扰不过是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喜欢自己。
一晃眼,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