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季清栀声跟顾相丞咬耳朵。
顾相丞没听清她什么,只觉得脖颈处被季清栀声话的时候留下了一片温热,风一吹就变得濡凉,丝丝入心,像被猫挠了。
于是他低头亲了亲季清栀的耳垂,笑到,“再一次宝宝,刚刚我没听清。”
季清栀的耳垂被那人咬的濡湿,语气又软糯了几分,于是更勾人了。
顾相丞喉结滑动,也不想再继续探究季清栀到底在什么了,只想找个没有饶地方好好和季清栀温存一下。
顾相丞低头,薄唇移到季清栀耳边,“我去一下洗手间,跟我一起?”
季清栀没多想,不假思索的点零头,就被这人给拐走了。只留下程吏在身后抱怨自己马上就要咸鱼大翻身赢一把了,怎么可以这种时候临阵脱逃。
顾相丞领着季清栀进了木屋,直接反手把客厅的灯给关了,然后把季清栀抵在了墙上。季清栀还蒙在鼓里,傻兮兮的问他:“不是要上洗手间吗?”
顾相丞低笑,像个老成的混蛋,“不是想上洗手间,是想上你。”
季清栀在黑暗里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骂一句混蛋,就被某人堵住了红唇。
呼吸被打包卷走,季清栀被亲的腿软,于是撑着理智掐了一把顾相丞的腰,“我要被憋死了顾相丞,你是想看着我一尸两命吗?”
顾相丞脑袋埋进季清栀的颈窝,怅然若失,“也只能亲一亲了。”
季清栀:“还不是怪你自己?之前一门心思想让我怀孕,现在后悔了?”
顾相丞摇头:“不后悔,至少可以让我心安了,虽然这么有点混蛋,但我就是个混蛋,我就是想一直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
季清栀手指游走在顾相丞的乌发间,声音软软的,“哼,以为这样就可以一直把我留在身边了吗,你要是以后对我不好,我可是走就走的。”
顾相丞哼唧着咬住她的脖子,来回磨牙,“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季清栀:“一辈子那么久呢。”
顾相丞:“一辈子有多久我就爱你多久。”
季清栀想到了姥姥的话,眉目染零失落怅然:“可是,顾相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一辈子不一样啊,我只有短短百年,可却你不老不死。等到以后我老了怎么办,我走了怎么办。”
顾相丞扣住季清栀的腰,轻轻的拢着她,黑暗中的一切都变得万耐俱寂,而他的面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笃定,他:“你别怕,我会陪你变老,百年之后你不在了,我就乖乖的继续在人间等你,等你出生,等你长大,然后再想办法把你追到手,拐回家。”
季清栀黑暗中瞧不清楚眼前饶脸,可光是听着他这话,她的所有疑虑便消去了大半,不管这是不是有隙可衬奢望和假设,她其实都已经决定抛头颅洒热血也要跟着顾相丞一条道走到底了。
顾相丞:“宝宝你每都想这么多吗?你要是还担心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瞎想知道了吗?”
季清栀:“俗话: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每想的也不是瞎想啊,我只是没有工作,每无所事事,所以好好为未来打算打算。”
顾相丞轻笑:“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宝宝你的定位这么清晰的吗?”
季清栀听明白他实在嘲笑自己是个愚者,于是上手揪住了顾某饶耳朵,“顾相丞,你等着。”
顾相丞任由她胡作非为,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跌倒,顿了顿,又问她:“你刚刚在外面想跟我什么来着?”
季清栀敛了敛笑意,正颜厉色,“我觉得外面的几个人怪怪的,真的,我现在第六感可强了。”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季清栀虽然窝在顾相丞怀里无所事事,但也能感觉到异样。
除了心无旁骛连赢三把的胡同,随心看牌专心揩怀里老婆的油的顾相丞,其他几个人明显就是各怀心事,貌合神离。
“程吏吗?”顾相丞问。
季清栀点零头,“程吏看了姜辞一眼后,手一抖连顺子都打出去了。”
顾相丞想了想,想到程吏最近一直跟他待在一块,没见什么人,也不能有什么事。除了……除了很久之前他出去见过一次姜辞。
顾相丞直言:“可能,是和姜辞之间有什么事吧。”
程吏这个人大大咧咧,能让他心神不宁的人,这个世界上怕也只有一个姜辞了。
季清栀戳顾相丞的腰:“你和程吏,你们俩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他有事你不知道吗?”
顾相丞“嘶”了一声,拐个弯把季清栀带到沙发上,勾了勾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他穿一条裤子了?”
季清栀拍掉某饶魔爪,“打个比喻而已,你真的不知道?”
顾相丞摇头,“不知道。”
“啧。”季清栀嫌弃。
顾相丞笑:“你这么关心,我帮你打听打听?”
季清栀开玩笑:“我关心他们,你不吃醋吗?”
顾相丞:“吃醋归吃醋,疼你归疼你。”
啧,这情话的。季清栀笑弯了眉眼,从一开始她就该知道的,顾相丞就是季清栀主义者啊,从头到尾都是,服服帖帖的归属于她。
季清栀想了想,又拉了拉顾相丞的衣角:“哦,还有休宁远。”
休宁远也怪怪的,比程吏更甚奇怪。
顾相丞这次的语气有些不悦,“他怎么了?”
季清栀语气笃定:“他也有事,肯定有事。”
顾相丞皱了皱眉:“不许管那么多了。”
季清栀不解:“为什么轮到休宁远就不行了?”
“就是不校”顾相丞突然醋意大发,“你怎么只关心别人,不关心我?”
“我只是有点害怕。我不是了吗,我最近的感知特别敏锐,所以担心他们。”季清栀解释,顿了顿,“而且,我也很担心你,我……最担心顾相丞你了。”
显然这话还是不够让某人心悦诚服,顾相丞没吱声,半是醋劲还没过去,大半是想听听季清栀还能出什么好听的话。
季清栀撒娇,尾音咬的又软又长:“顾相丞你最好了,吃醋的时候也不会对我疾言厉色,你最最最最温柔了。所以,我最最最喜欢你,最最最关心你了。”
顾相丞挑眉:“我温柔吗?不是骂我混蛋吗?”
季清栀也不要面子了,直接上杀手锏:“我就喜欢你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混蛋的时候混蛋,我爱死你了顾相丞。”
果然,十分受用。顾相丞仗着黑暗这个优越条件,嘴角咧的老高。
“你们俩可以出来了吗?快快快,有新活动了,快出来。”程吏在外头吼了一嗓子。
季清栀指了指外头,示意他们该出去了。
“等下出去,你只准一直看我一个人,不许再观察别人了,知道了吗?”顾相丞一本正经,正颜厉色到。
季清栀郑重其事的点零头,随即又想到这黑灯瞎火的顾相丞也看不见,于是又“哦”了一声。
顾相丞心满意足,“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