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求是的相护之意,让晓月心生暖意,她知道王求是对此事也并不了解,所知道的只是她与司徒的叙述,可尽管如此如今却毫无保留的相信于她,她明白王求是不仅仅是珍视朋友,更是他对于自己事业的热爱。
严实听完王求是所言也觉得自己话有些不妥,他道:“王馆主稍安,是严某失言,只是此案已经了结,此事是二位殿下与尹大人亲自查实,怎会有假?”
晓月道:“严馆主当然知道报馆立足乃以求真务实,无愧于心,更无愧于民,可是王馆主如今大可不信任我,如若那东郊巷之案没有一丝可疑之处,就算各馆主再如何宣扬只是徒劳,相必朝廷定会将查案证据示民,安抚民心。届时我这一传播谣言之人也请严馆主一并交予京都府,只是若我所述为真,那严馆主为之奈何?”
严实听此面色凝重,思绪泛起,看着晓月满脸的志在必得并非像是撒谎的模样,可是若如此那这京都只怕又会引起轩然大波。严实道:“而且晓月姑娘你无凭无据,如今这般话定会在京都引起不的轰动。”
晓月听此不禁哑然失笑,所以他这是担心什么?国家大乱?身为掌权者全然不顾百姓,不顾真相,为国家安稳草草了结此案。可是这安稳只是暂时的,祸根一旦埋下,届时再难拔起,若深入内里,只会带来后患,若再次拔起,那这根基便至此不稳,所以这又是何必。
她道:“所以严馆主认为的时机是什么时候?齐国使团离开之后吗?齐国使团离开之后也得一月之后了,那时再重提旧案你觉得百姓会接受吗?还是一切证据还会原封不动的留在那时。”
严实听此也觉得不无道理,可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晓月在此事之上有些操之过急,似是暗含私心。而且又急于将这事扩散开来,在京都引发议论之声。若是对此案有疑,那她大可上报京都府,为何会在众馆主面前,通过这一方式进校
严实道:“你的确实有理,可是断断不该采取此种方式,你可知你今日的这般言论仅仅是被二十几人所知,若到了明日这整个京都都将知道。”
晓月心知严实心中的计较,这她何尝没有想到,只是若任凭此事就此过去,那再要提起相必难上加难。而且她此番对抗的不是东郊巷案的凶手,而是当今的皇子卫明泽。
晓月毫不在乎道:“怕什么,这真相不就是该让百姓知道的吗?”严实听到晓月之言,面色凝重,面露激愤,她当真是不明白这会造成的后果吗?
晓月接着道:“为何此案什么时候不发生,偏偏就得发生在齐国使团来之前,严馆主就没有想过吗?”严实听此心中一阵,这才恍然大悟。
“因为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借助的便是这一机会,为了安抚民心,这案件定会早日了结,因为我们不能让齐国看去了笑话,如今这走势不正是如此吗?你可知那幕后之人才是真正该早日揪出来之人,多留一刻便有一刻的危险,这孰轻孰重,严馆主可有想过?”
严实看着晓月满目中的坚定之色,他不禁心中一想法而生若她对东郊巷一案有疑,是否是知道了这幕后之人?
正要出口相问,一人却自外走了进来,道:“晓月姑娘所言我甚是佩服。”
三人自那处看去,是尹心梅,晓月道:“没想到尹姑娘竟会来此。”
尹心梅有些诧异于晓月竟认识她,她看了看严实道:“其实我在簇也呆了许久了,曾经在严馆主报馆听学,到是学了不少。”
晓月见严实目含温柔之色,只是看着尹心梅不做言语,而尹心梅也与他目光相视,一碰即别过眼闪开来,她不禁在心下八卦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看来她们定是有意。
严实道:“尹姑娘,你今日前来可有何事?”晓月不禁在心中吐槽严实,人家来你报馆能有什么事,对你有意当然是想见你啊。
果真尹心梅被他一问竟也不出话来,晓月道:“相必尹姑娘有重要的话与严馆主,我们这就先离开不打扰了”,在临走之际她看了一眼严实道:“严馆主,有时候事情或许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其中盘根错节,一步步皆是算计,所谓的真相或许才是皆为表象。”
严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若尹大人,二位殿下调查之事都能有假的话,那何人才会调查出这真正的真相。
尹心梅看着尹正如此,她缓缓道:“或许有时候真相需要我们自己寻找。”
严实听此喃喃道:“自己寻找?”
“对,这不就是你们进入这一领域的初心吗?如今你可是忘了它?”
尹正看向尹心梅,她眼中一抹浓烈的忧伤之中却是摄饶坚定,仿佛刚才她立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整个人愈发的有精神。
他不禁也深受感染道:“当然没有忘,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今可以凭借的我来影响朝廷之决定。”
尹心梅却微微勾起嘴角道:“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京都百姓,而且你可是忘了你们曾经不是为了晓月姑娘还前去大理寺吗?若非你们二殿下的冤屈又是如何化解的。”
听到尹心梅所言,严实这才大悟,也便是从那时起他更加害怕这京都报馆迟早有一会被朝堂所忌惮,所以他更加心翼翼的撰写报,丝毫不越矩。
严实将此事暂且放下,看着尹心梅道:“你舅舅近来可好?”他早已听梅瑙孜所发生之事。
尹心梅眼中蒙上一层忧伤,笑得勉强,“如今好多了,只是从此便只能卧于床上,再也无法下地行走了。”
严实见尹心梅如此也不禁眼神黯淡下来,让他心生怜爱之意。他微微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无比真诚的自尹心梅眼中望去,“尹姑娘,今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