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梅听此有一瞬间的晃神,似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只是怔怔的看向严实。
严实继续道:“我只是的一报馆馆主,比不上王孙公子,或许配不上你。可是我想要照顾你,爱护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会同你一起照顾父母舅舅,将他们视作自己的亲人,只是我想问问你是否对我也有意?”
尹心梅看着面前此人紧绷着脸,面无表情中又有一丝丝紧张,他完这么一些话,只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她不禁眼睛有些许酸涩之意,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来不做言语。
其实她很早之前便听过严实这一名字,因为她素来对报馆之事感兴趣,而严氏报馆作为名震京都的报馆之一,她早有所耳闻。
她当时只觉严实是一位严肃的老者,因着江流的引荐她才有幸结识,可她并未想到他仅仅二十岁出头,但这神色气韵却十分老成,与他的名字一般严肃务实。
而他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便有所成,不仅在于这是他祖辈世代所操之业,更是他个人才能所致,这也是尹心梅欣赏爱慕他之处。
她不知该作何言语,吞吞吐吐道:“我……”
严实看到了尹心梅的犹豫,心下不禁微微失落,他道:“是我唐突了,权当尹某今日未,还请姑娘见谅。”
尹心梅见严实面露窘迫和后悔之意,不禁轻笑出声,她看向严实道:“你以为我会怎么?”
看着尹心梅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他不禁目光呆滞,旋即明白目色中闪出一抹欣喜,试探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尹心梅微微羞涩的点点头道:“但是,此事不仅仅是我一个饶事情,我得征得父亲母亲同意才可,所以明日未时登瀛楼你可愿意等我?”
严实听此大喜,笑的有些憨傻道:“当然愿意。”
尹心梅已经离去许久,可是严实目光还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盈满笑意,报馆中众厮还从未看到过自家馆主如此模样,如同见鬼般的不敢同他言语。
尹心梅自严氏报馆而出又向求是报馆而去,她也听到那日晓月所东郊巷案的蹊跷之处,但是晓月如此,定是知道这背后之人,而此事乃他父亲处理,此番她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为何?届时也希望能够帮父亲一把。
恰好晓月在回东宫的路上却迎面遇到了尹心梅,二人找了一茶馆便就此饮茶相谈。
尹心梅素来便对晓月很是欣赏,虽然这次晓月之举可能会对父亲不利,可是若是此案有所差错那这也是父亲的失职所在,而且此番查案之人还有两位殿下,若届时怪罪下来,有两位殿下相护父亲也定会相安无事。
尹心梅道:“素来早有耳闻晓月姑娘,这百闻不如一见,刚才匆匆而过还未能与你相谈一翻。”
晓月心中也知她到底找她来为何,无非是听到她所的东郊巷一案,作为尹正的女儿,所以她可是来兴师问罪?可是看她目色沉稳,眼中也毫无怒意,她问道:“尹姑娘可是为了今日我所的东郊巷案而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事情我势在必行,明日求是报馆也会发行这东郊巷案有疑之事。”
尹心梅听此却也不恼,而是微微点头道:“我听到你与严馆主所言都已明了,我也并非是为了我父亲向你兴师问罪,而是另有事情相问。”
晓月见尹心梅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对她生出一好感,她道:“想问什么便问吧,若我知道定会告知。”
尹心梅见晓月如此爽快,心中的陌生之感也渐渐被一股不知名的亲近所代替,她直接道:“这次结案可是我父亲故意为之?他也知道这真相?”
晓月道:“是。”
尹心梅听此不禁心中升起一抹担忧,他的父亲虽然处事圆滑,但是还是有底线的,可如今晓月之言却让她对父亲生出一丝丝的失望,怪不得这几日她总觉父亲行事鬼祟,似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看着尹心梅眼中蒙上的黯然,她继续道:“虽是有意,但是却受人胁迫。”
晓月的话让她心下一惊,“是何人竟然还能威胁了父亲。”她自晓月眼中看去,她眼中的肯定之色似乎在回应她心中所想。
能让父亲如此妥协之人,定位高权重,如今这几日与父亲查案之人只有二殿下和三殿下,那究竟会是谁?
她循着心中的推断,那人渐渐浮于脑上。晓月那日在大理寺一案上为二殿下洗清嫌疑,而且听人所言这晓月一直住在东宫,如此看来晓月属于二殿下这一派,所以不会是二殿下。
那只能是三殿下,可是她心中疑惑,明明父亲属于三殿下一派,如今这又是为何?她不禁想到父亲从前与她所之言,结党只为自保,若与心中所向相悖,大可弃之。
所以如此看来定是父亲与三殿下在东郊巷之事上出现分歧,尹心梅再次试探性的问道:“那瑙孜?”
晓月淡淡出口道:“也是他”,晓月不禁想起那日那一派真的少年如今却是再也不能行走,思及此她心下便觉得甚是悲哀。
尹心梅不禁想起那日父亲匆匆赶来严氏报馆时焦灼的模样,,明明她曾经给婢女书信告知父亲她这几日在何处,可是那日父亲前来却是什么都不知。
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在那时便已经胁迫了父亲,可是若是如此,那严实,他会不会也是三殿下之人?父亲那日也曾过让她不要再去严氏报馆,想到这些她心中便一派凉意,那人信誓旦旦的诺言还在耳际回荡,只是如今她竟觉得可笑至极。
见尹心梅有些魂不守舍,晓月问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尹心梅敛敛心神,面色咧出一抹苦笑道:“我很好,多谢晓月姑娘相告。”
二人又相谈一翻,这才互相告别而去,晓月看着尹心梅单薄纤细的背影心中为她找到自己所爱而高兴,官家之女嫁做普通人也好。只可惜梅瑙孜却成为这权力追逐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