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妤没有体会过爱,甚至于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在她极的时候全权丢给夜爵,她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便见上一面,也只有那么几句冷冰冰的话。
沐妤,最近成绩有待提高。
沐妤,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沐妤,身上这些伤是你的荣誉。
……
诸如此类的话罢了。
可是,哪怕一次也好,她也希望从父母口中听到沐妤,最近过得好么,我们很想你。
只要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爱对于她而言是可望不可及,太过奢侈,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去奢求。
“泽衍,我们恋爱吧。”眉梢虽透露着疲惫,却反衬出女人眼眸中的坚定。
话一出,泽衍顿愕了几秒,缓缓抬起头与沐妤对视,“你什么?”本以为自己听错,所以语气中多少有些疑惑以及不确定。
好在沐妤也有耐心,继续重复了一遍,伸手落在男饶俊脸上,痴迷般深情地望着他,“我,我想认真地和你谈一场恋爱。”完,俯身上前,主动地将柔唇凑近,一吻落下。
扑鼻而来的香气醉迷人心,欲罢不能,在泽衍回过神之际,感受到薄唇上的触感,下意识地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将吻加深。
如春风般和煦温暖,沁人心脾……
好在这次的伤并未伤及要害,但也让还是让沐妤修养了将近大半个月才得以痊愈。
“老衍,那颗矿石是不是能够还给我?”沐妤心翼翼地靠进对方怀里,粉指调皮地戳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抬眸,声音宛若蜜饯。
既然正式确认关系了,那要回矿石应该不过分吧?
本以为会如愿,结果却被男饶一席话犹如冷水般浇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我花十个亿买回来的东西,岂能让就让?”语气故作寡淡。
虽然这丫头是自己的女人,但一想到她就是layer,一肚子的气就无从发泄,若不是她老是与他针锋相对,泽衍也不至于当时如此气愤,不留余力地向她进攻。
但现在又是个十分矛盾的情况,宿敌是自己媳妇,这能怎么办?
不能骂更不能打,很是煎熬。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沐妤撅了撅嘴,冷哼一声,似有不满。
推开对方,准备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回怀里,脑袋撞在胸膛上,疼得她不禁眉头一揪。
特么真是比石头还硬。
泽衍嘴角嗪着一抹邪气的笑,眼眸更是清亮了些许,若有所思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良久才掀起唇,“我是个商人,从不赚毫无赚头的买卖。”
“你的条件?”
沐妤挣脱开男饶怀抱,平等对视,眸子里更是泛起一丝警惕,眼角微挑,似不在乎,形成对比。
“嫁给我。”泽衍一改当时的漫不经心,转而一副严肃的模样,不禁令沐妤有一瞬间地慌乱。
一语惊人死不休。
该死的,这男人知道自己再些什么嘛?
沐妤有些惊慌失措,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准备开溜,飞速起身,前脚刚迈出一步,泽衍便紧跟其后,站起来,一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掐住沐妤的俏脸,勉强扯起一抹不明思议地笑,“你想跑哪去?”
骤然腾空的身体让沐妤有一瞬间的错愕,她能强烈地感受到对方像飓风似的充斥着的怒意,但她也毫不畏惧,仍是倔强不堪地挣扎,“你又发什么神经?阴晴不定的,嫁给谁都不能嫁给你,保不齐那被你家暴。”
尽管是随口一,但这也正是沐妤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伤疤。
当年的她亲眼目睹养父深爱养母,到最后的丧心病狂,她惶恐,当时的她只敢躲在衣柜里,默不作声。
闻言,泽衍顿时阴沉着脸,薄唇紧抿,原本压抑的怒火又忍不住开始翻涌。
嫁给谁都不愿嫁给他?
最近似乎太惯着这丫头了,话竟是语无伦次,搬弄是非。
加快脚步,直接将人带进卧室,随手一扔,将其丢进床内,好在床够柔软,沐妤并没有觉得疼痛,只是脑袋有一瞬间地昏阙,气得她快要暴走,“你找死?”
这男饶脾气实在太古怪,好时百依百顺,坏时就跟嗜血的野兽般令人不寒而栗。
沐妤寻思着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不就了句嫁谁也不嫁给他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女人下意识地挪动身子,往后退,翻身准备跳下床,却被泽衍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轻易拖到自己跟前。
阴翳的眸子萦绕着猩红,烦躁不已,伸手握住对方白皙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沐妤的两只手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