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无聊的四处张望,忽然就看到了江胧依拿着钓竿走了过来,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上。
江胧依今日穿了一件素粉色的罗纱裙,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双环鬓,没了以往在谈生意时的深不可测,一如正值青春的大家闺秀,因为贪玩而翘家来了簇。
少主看着江胧依下瘤竿后,就开始东张西望的,似乎江胧依并不是来钓鱼,而是和什么人约好了要在这里碰面,然而那个人却不知为何,还没有过来。
少主对江胧依在等什么人并不好奇,她激动地道:“公子,江家主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你的机会到了。”
朱雀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还打了个呵欠。
此时鱼竿忽然往下沉了沉,朱雀往上一收,一条金色的鲤鱼便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将金鲤鱼放入一旁的鱼篓,才扭头看了一眼江胧依。
他家的姑娘出现在附近,他如何会发觉不了。
真当他留在姑娘体内的妖气是废物?
江胧依目光灼灼地盯着朱雀。
“公子,江家主在看你。”少主轻呼一声,江胧依那眼神里的占有欲,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楚。
“我眼神很好。”朱雀收回视线,继续钓鱼的大业,“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少主:“……”
这位公子,你看起来并不比我大多少好吗?
半个时辰后,朱雀又钓了一条金色鲤鱼上来。
朱雀准备去找他的姑娘了。
毕竟今日这般打扮的姑娘很是惹眼,他已经看到了好几批来垂钓的少年郎们和姑娘搭话了。
就像现在,江胧依还在和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聊,看起来谈得很是投机,颇给人们几分郎才女貌作之合的错觉。真是相当的刺眼且碍眼。
朱雀走过去冲着对方微微一笑,并不介意施展自己的魅力,他理直气壮:“我已经和这位姑娘有约了。”
公子哥看了看江胧依,又看了看朱雀,一脸遗憾的离开。果然好看的姑娘都和精致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江胧依放跑了一条鱼儿,一脸无奈地收起鱼竿,重新换上了鱼饵,十分淡漠地问着朱雀:“这位公子,我什么时候,和你有约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吗?”朱雀在江胧依身旁坐下,“或许是我搞错了。”
看起来一丝一毫的歉意都没樱
江胧依重新将鱼饵投入水中:“一定是你搞错了,毕竟我们不熟。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雀。我的名字。”朱雀对江胧依笑得轻佻又风流,“姑娘,这次你可要记好了,千万不要忘了。”
“我记性不大好。”江胧依似乎并不领情。
“你这么冷淡,可是会没朋友的。”朱雀将鱼篓里的两条金鲤鱼放入江胧依的鱼篓中,凤眸轻眨,笑容浓郁,“姑娘,你很合我眼缘,这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江胧依低头看了一眼那两条金鲤鱼,“在外面鬼混,我家那位会吃醋的。”
朱雀就仿佛一个来子,致力于带坏姑娘:“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该被束缚。怎么样,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玩玩?我可是知道很多,很有趣的游戏。”
姑娘这番话的确令他身心愉悦。
可朱雀的玩心还没有消失,自然不想就这么结束。
江胧依听完朱雀的话,就想拉着朱雀一起去探讨一下新游戏的新玩法,但是朱雀入戏太深,她也不好打搅朱雀的兴致:“还是算了吧,我不打算惹他生气。”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朱雀耸了耸肩,他起身扬长而去,“姑娘,你已经失去了和我共度良宵的机会。”
少主见朱雀回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
“不太好。她拒绝了我。”朱雀慢悠悠地道。
少主细细观察着朱雀的神情:“可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用?”
“当然有了。”朱雀低声一笑,“比如,美色的诱惑。”
江胧依看着朱雀又和少主聊到了一起,甚至于有更多得了消息的女孩子们都跑过来围观朱雀,忽然间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陪着朱雀玩了这么一场游戏。
自家这位招蜂引蝶的本事一点儿都不。
朱雀临走前,还是到了江胧依身边,笑吟吟地俯身问了一句:“今早上的老陈醋,味道怎么样?”
江胧依也笑:“我没有喝。”
但是刚才的那坛子醋,确实有够酸的。
朱雀似是讶异地扬眉:“你就这么不喜欢吃醋?”
“比起醋来,更喜欢吃别的。”江胧依收起鱼竿起身,她侧了侧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比如,你。”
朱雀被这番豪言壮语逗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北城的大妖朱雀,一向管杀不管埋。
撩完就跑真刺激。
朱雀并不打算就这么回自己的客房里,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径走到梁的最高处,躺在一处草坪上,享受着阳光,这种悠闲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
他偷偷在装了醋的汤盅底下放得纸条一定是被姑娘看到了,不然姑娘也不会装备齐全的找过来。事实证明,这世界上的偶然,也可能是人为。
朱雀在这里憩了片刻,又去镇子上吃了个饭,才回到自己的客房。然后他看到了自家的姑娘。
江胧依正翻着他搜罗来的话本子。
朱雀并不意外江胧依能找到这里来,姑娘这点儿手段还是有的,他抬手关上门,问道:“江家主可是了,自己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怎么还跑过来了?”
“这里放了一道我日思夜想的美食,实在是勾的我心痒难耐。”江胧依将话本子放回书架上,托着腮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家的美貌丈夫,“我怎么能不来呢?”
朱雀不置可否。
“所以我啊,是专程过来,给这道美食添油加醋的。”江胧依笑颜如花,着令朱雀都心悸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