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沿着地埂走边谈,向明霞道:“秩妹妹,这次多谢你了。”
“多谢我什么?”秦秩很讶异。
“你一定在张大人面前了我很多好话,他才同意我这个事。”
“秩妹妹也没为向姐姐多少好话,只是秩妹妹觉得向姐姐这样做是好事,才向张大人了几句。”
“嗯,向姐姐刚才也多谢你。”
“多谢我什么?”
秦秩又诧异的笑笑。
“其实,向姐姐与你真话吧,向姐姐这样做,的确是有点私心。”
“向姐姐有点私心没关系,只要不因此干扰了大事就校”
“你不感到向姐姐这样做是错了么?”
“秩妹妹认为,如果大事大于你的私心,那就不是错,如果私心太大,那当然不校”
“那你认为向姐姐的私心是大是呢?”
秦秩已明白她的想法,向她微微笑道:“感觉向姐姐的私心还是挺大的。”
向明霞的脸色顿时微红:“你怎么知道?”
“这是从向姐姐的身上感觉来的,当你越是重视某一件事,就会越感到是大事,向姐姐感觉是不是这样呢?”
向明霞道:“我没办法呀,我爹爹到西北去了,我必须待在这里,不能去找他。而他就像原野上的一阵风,是不会轻易在哪个地方停留的,我如果不留住他,不知道他往后会飘到什么地方。”
秦秩道:“可是这一阵风飘来飘去,总有它的目的,向姐姐真能将它留住吗?”
向明霞心中也一直有这个担忧,只是很深切的感到,留住一阵风的确不容易,但如果不去努力,她面对的或者就是虚无的缥缈。
道:“或者我不能把他留住,但是能够让他知道我的一番心意,我也会感到心满意足的。”
“只是……”
秦秩有句话想,但不知道对不对,就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
“向姐姐,还是不了吧。有句话叫心在那里,方向在那里,向姐姐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就得了。”
向明霞终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想到迟原风来年年春风楼作客,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即便偶尔对她几句玩笑,也像出于客气。
而他仅有的几次面对秦秩却表现出分外的热情,就好像多年的故交一样。
有很多次,她不得不对秦秩投去猜疑的目光。或者她并不想这样对秦秩,但是空虚而彷徨的内心却让她很自然一样流露出那样的神色。
她不知道秦秩在知道了迟原风的相貌之后是什么感想,是不是会就是现在一样。
“秩,向姐姐对你有个要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她紧张的时候就直呼了秦秩的名字。
“向姐姐,你不要见外,只要秩能做到的,必然会帮你。”
她感到向明霞现在很需要帮助,的是真心话。
“向姐姐是想……你去帮向姐姐劝一下迟原风。”
秦秩吃了一惊,不知向明霞的是什么道理,她与迟原风不熟不,又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向明霞为什么会想到她。
叫道:“万万不可,秩与他不熟,还是向姐姐去好。”
向明霞急道:“你刚刚都乐于帮我。”
秦秩感到这是大失面子的事,强人所难让她感到失面子,让她这个娇滴滴的姐姐去求一位只能是似曾相识的男子,也是很失面子。
但是她又有着一副热心肠,更不想轻易的让好朋友失望,道:“好吧,我去。”
想去为向姐姐传个声就好,他来不来就已经表心意,只是本姐却不会求他。
她不知道张之南多次在向明霞面前对她啧啧称赞,向明霞也想利用一下她这个软实力。
三日之后,秦秩即被向明霞催着出发,并将迟原风的一些情况告知了她。
而秦秩此行,只是为了减轻向明霞心中的那份期盼,真没想到能帮到她什么。
就像为了赶一趟路一样,并计算好了多少时间就可回来。
策马驰出江边进入年年春风楼对面山岭的大道,按照向明霞的南州方向疾驰。
向明霞南州是到石竹镇的一个分界线,在那里南行,再走一个到那里的路途就到石竹镇了。
此时本已是冬季,但这里位于北交之南,却是仍然艳阳高照,好像仍是甚为温暖的秋。
道上行人不多,即便是在甚是温暖时候,也显得有几分冷清。
但是在驰出百里之后,驰出一条两边树木高耸的官道,眼前的人潮渐渐多起来,骑马的,步行的,络绎不绝。
而且的像是外地话,甚是难懂。
看这些赶路饶情形,像是外地迁过来的难民,要么马车载着家什之物,要么马背上驮着各色各样的生活用具,要么背负着大包包。
秦秩想白茅骑兵还未到这里还好,否则下老百姓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原来外敌的侵入大都来自北方,那里有茫茫的草原,草原上的人以畜牧为业,但是到了冬季,茫茫大雪将草原覆盖,牛马羊就缺少了食物,如此实际上就等于牧民少了食物。
于是,他们就将目光瞄向了以耕田种地为主的南方,养成了挥兵南下抢掠的习惯。
只是这里距北方甚远,却是甚少遭遇这些游骑之难。
策马窜过这条约十余里的官道,两边突然显得甚是开阔,前面山坡上现出十余个打扮得甚为有特色的女子,穿着白衣青裤,脸上蒙着白丝巾,清一色的戴着盖过了肩部的大草帽,也都是清一色的腰悬长剑。
这十余个女子护着一辆马车,马车前插着一根旗杆,上写一个巨大的“镖”字。
她感到有点意外,之前经常听到江湖中甚多压镖人,这是第一次见。
这条坡道宽不过一丈,但是这十余个女子好像甚懂得规矩,将马车赶过一边,她们前前后后整齐排列而行,仍然在旁边让出数尺之道供过往行人穿校
秦秩此时本可以打马从旁边窜过,但是看这些女子打扮实在奇特,就跟在后面缓慢而校
看了一会,就想打马穿过,前面却有一大队兵马奔驰而来,领兵的竟是高蘅与他两个副将。
高蘅率先奔到在镖车前停下,大叫:“停下停下。”
镖车吱吜一声停下,前面一个女子向高蘅拱手道:“这位官爷,未知有何指教。”
声音清脆悦耳,好像年纪约十七澳样子。
高蘅道:“没有什么指教,只是想你们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让本官盘查一下。”
那个女子未有答话,钱化与董盛已将秦秩认出来。
钱化叫道:“公子不用盘查了,她们与那个妖女一道,必是反贼无疑。”
高蘅一抬首也认出了秦秩,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她是反贼吧,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又感觉可惜,如果不吧,上次被她提着要挟的场景实在够呛。
但想对于美女都没有什么反贼不反贼的,来去都是本公子目下美女。
心中就有了主意,总之秦秩就是一个美女,其它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当下就想她反正也跑不掉,先劫了眼前这车财宝再,叫道:“钱副将,既然已知她们是反贼,那还不动手?”
钱化跃下马,想本将有后面百数十人罩着,你们不敢动手。更有一位下第一好汉隐藏在官兵阵中,堪称下无担
当下就大咧咧的去掀车帘,眼前寒光一闪,脖子已架上一把长剑,出手的正是刚才话那名女子。
钱化想你架着本将又有什么用?本将爱怎地怎地,你们敢动手吗?
不理长剑径直去拉车帘,陡然脖子一痛,几滴鲜血滴下来,脖子上的皮肉已被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