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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影自不远外田梗走来,却是江一鸣夫妇。

两人自发现炸药的秘密,被觉性大夸特夸,说他们挽救了镇上千千万万生命,近来的心里灌了蜜似的。

觉性还对他们说,且在家里安心务农,如有机会就安排他们进义军抗盗。江一鸣刹那感觉换了个身份,心里又是美滋滋的。

觉性这样安排也是不得已,担心江一鸣盗性未改,耽误义军大事。先让农务磨练一下他纯朴性格。

他们近来在你情我爱之际,陡然想到他们结合是因为出现在这里的菩萨,就相约来这里,看能不能再次遇到菩萨,对菩萨道声感谢。

远远就看到一个妇女带着三个大孩子在与一个大叶帽汉子像在纠缠什么,就加快脚步往这边走来。

而高樱母亲到飞龙岭找铁头三时是蒙面的,他们都没认出来。

江一鸣走近就对大叶帽汉子左打量又打量,说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在欺负他们呀?”

大叶帽汉子“哼”了下不答。

高樱母亲认得江一鸣两人,并在觉性口中知道他们情况,知道他们是发现地道炸药的功臣。

就抹了下泪道:“原来是江大侠夫妇!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一鸣见她梨花带雨,正想对大叶帽汉子好好审问。听到“大侠”称呼,又刹那如飘在云端,就先不管大叶帽汉子,急忙向她抱拳:“在下江一鸣,只是个小盗小贼,称不上大侠两字。请问女侠尊姓大名?”

不忘也回个“侠”字!

“我……我只是个普通妇女,叫我阿芙得了。”

江一鸣想了想,脑海中始终想不到高樱母亲这个形象。

就问:“原来是阿芙小姐。咱们以前曾见过吗?”

高樱母亲道:“我在铁头三那儿见过你们。”

江一鸣陡然就想起遇到那个蒙面妇女的事。他到铁头三那里去甚少,对那次遭遇深刻。

甚是意外,道:“果然是女侠,那不可一世的铁头三就是被女侠杀的啊!”

想到高樱母亲那晚就是在此附近的土地庙前手刃了铁头三。

心中又一乐,想这真是巧了,那晚菩萨在此出现,这个妇女在这里出现,说不定菩萨也会跟着出现也未可知。

搜了大叶帽汉子一眼,“哼”了一下。想这个大姐的梨花带雨必是你这厮惹的,与大姐说完话就找你算账。

为了“大侠”二字,他不得不与高樱母亲客气一会。

高樱母亲道:“那是他罪有应得,侵略者都是没好下场的!”

她说后半句话时盯着大叶帽汉子。

江一鸣哈哈笑道:“女侠说得甚对,扶桑狗盗都不会有好下场!”

又盯了扶桑女子一眼:“不过也有一些扶桑人是好人!”

扶桑女子向他回了一脸柔情蜜意,对高樱母亲笑道:“是了大姐,你们在此干什么呀?”

她的江郎被称为“大侠”,她也甚开心。

“咱们是来祭祀已故友人。嗯,咱们现在就想回去了。”高樱母亲答。

江一鸣知道审问大叶帽汉子的时间到了,向他冷冷盯了一下:“你是不是想不让这位大姐回去呀?”

大叶帽汉子没吱声,高樱母亲却道:“嗯,这个事就由咱们解决,江大侠夫妇可去办事。”

江一鸣感到是对方家事,但被左一个大侠右一个大侠称呼,就热心未减,道:“大姐放心,咱们这次来的确是有个很重要事情要办,但这是心事,可以暂时放在心上。你请告诉一鸣,是不是这厮欺负你了?如果他胆敢如此,一鸣就代为教训他一下。”

高樱母亲知道对方武功甚高,她这样说是担心江一鸣吃亏,又道:“这里没有人欺负咱们,江大侠且去办你们的事吧。”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江一鸣不知道高樱母亲话中意思,以为她说客气话,正又想对大叶帽汉子大声质问,扶桑女子却隐隐感觉出来,就拽了下江一鸣抢着说道:“大姐,要不这样,咱们一块走吧!”

过去拉高樱母亲的手,江一鸣虽然仍然不知就里,但也跟着扶桑女子的意思,去护着乔靥与陆晓叶,促他们一块离开。

高樱母亲知道大叶帽汉子断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急忙叫道:“这里真没有你们的事,你们快走!”

江一鸣终于明白,高樱母亲是在担心他们两人安危。

想既然被称做大侠,可不能临阵退缩,不管对方武功怎样高强都得碰一碰,就放开乔靥陆晓叶,沉着脸走到大叶帽汉子前:“阁下速速离去,如果你难为他们,别怪江甘对你不客气!”

大叶帽汉子突然叫道:“樱子,你们跟我走!”

高樱母亲冷冷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不想去咱们经常玩耍的地方吗?”大叶帽汉子又道。

高樱母亲道:“咱们没有喜欢的地方。”

江一鸣夫妇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这真是自家人在说话啊?

而扶桑女子听到“樱子”二字,心里又感到奇怪。

江一鸣想如果双方是为了家事闹矛盾,自己凶霸霸的有点不妥,就放软声音对大叶帽汉子道:“这位大哥,大姐不肯跟你去,你就不要啰嗦了。”

大叶帽汉子道:“樱子,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们跟我走吧!”

江一鸣越来越感到尴尬,这个汉子对妇女像是一往情深,却是不宜干涉。

就想说句门面话离开,道:“大哥呀,大姐不肯跟你走,是心情不好,等她心情好了就会跟你了。你让她冷静一下,过些时候再来找她。”

大叶帽汉子却突然对他冷哼:“滚开!”

江一鸣想夫妻吵架,迁怒旁人最是正常。不以为意退出两步。

大叶帽汉子又道:“我已备好船只,咱们可以立即出海,你们跟我走。”

高樱母亲内心激烈一跳,剧烈的抵触让她对大叶帽汉子生出深深的厌恶,叫道:“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跟你走!”

大叶帽汉子低吼道:“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那些过往我必须带走,我的女儿也必须带走。”

“你休想!”高樱母亲伤心、恐惧、失望,是因为看到江一鸣夫妇在旁没有大声怒吼。

而这里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大叶帽汉子,她会真的走进这个绝望的深渊吗?

泪水滚滚而下。

“你不走,我就逼你走。”

大叶帽汉子低吼中身形一动,就要动手的样子。

扶桑女子突然对他叽里呱啦说了句,大叶帽汉子蓦然抬头瞪着扶桑女子,剑眉朗目,果然是鸠山夫。

他这次出海未久,终究是挂着高樱母女,就让两个心腹武士回去禀报情况,他一番打扮后折返镇上。

苦思怎样才能找到两人,想了一下居然想到个计策。

因为他遭受石镜湖鹅卵石的攻击,想到十年前遭遇的七个蒙面人,就小心翼翼。

他想到乔靥必然识得高樱母女,就想到从他身上下手,一来乔靥是个小孩子易于对付,二来也知道他的名字。

就以普通百姓打扮,找人打听乔靥下落,别人问他为什么打听这个,他说这个小子听说近来在地道炸药上表现得甚是英勇,出于好奇才打探一下。

他将乔靥说成“桥面”,虽然有点怪怪的,但两者的发音差不多,居然让他问出来。

于是就打听到石竹村位置找过来,无巧不巧,居然让他与高樱母女撞个正着。

扶桑女子是对他说“你是扶桑人吗”,他听到这个刹那感到诧异,就抬起头来。

扶桑女子是听他刚才称高樱为“樱子”,又说到“出海”两字,就隐隐猜到他是扶桑人,并在猜想他们是在这里产生了一段感情纠葛,就用扶桑话试探,他瞬间抬头,说明他是扶桑人没错。

当下就想试探两人的真实情况再做打算,乱说道:“阁下千里迢迢而来,却让本地家眷千里迢迢而去,说不过去吧?”

鸠山夫却道:“什么说不过去,你们神州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在哪里,她当然在哪里。”

他本来猜到扶桑女子可能是扶桑人,但急于分辩,就将她说成了神州人。

“话不能这样说,既然这是神州话,当然只适用于神州,你是扶桑的,距这里千里万里,怎能适用。”

其实扶桑女子知道这句话到哪里都适用,她跟随江一鸣就是这样,只是旁敲侧击两人的情况。

鸠山夫却不懂这个,以为扶桑女子说得在理,就叫道:“我叫她回去是做王妃,不是普通妇人,也足可抵消这千里之远。”

江一鸣与扶桑女子吃了一惊,刹那知道鸠山夫与高樱母亲的身份,因为高樱母女到地道中见鸠山夫这个情况他们是知道的。

扶桑女子道:“嗯,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鸠王子,失敬失敬。鸠王子可以回去做扶桑之主,但这里是你们曾经侵略的地方,大姐作为这里的人,不跟你回去就不足怪了。”

鸠山夫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侵略,我只知道喜欢她,什么都不会管。”

他如此说话,扶桑女子却不好接话了,毕竟她知道感情事是没有界限可言的!

江一鸣也愣了一下,感觉无话可说。

高樱母亲明白,鸠山夫的确对她付出了感情。而不管他什么身份,感情都是真实的,值得怀念的。

高樱不就是鸠樱的意思吗?樱子是他给她起的名字,她用到女儿身上,也证明她对这份感情没法忘怀。

因为,鸠山夫在那些日子里对她太好了,她记得有次故意问他:“你可以帮我到天上去摘星星吗?”

他看了一下河水中的星星倒映,二话不说扑到水中,不住的叫:“我要给你摘星星我要给你摘星星!”

又一次她故意问他:“你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吗?”

他愣了一下,立即拔出刀来在胸口重重刺了一刀鲜血直流,说:“我可以为你死,但是我必须让我这条命陪着你!”

他这一刀刺得很深,过了近半月伤口才逐渐愈合。

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终究只能成为她生命中的蜃楼、镜花水月,她是永远不可能开心品味的!

有点无力的道:“你走,我不可能跟你走。”

语气中有淡淡的忧伤,但也有无尽的坚定。

鸠山夫叫:“你不走,可别怪我。”

叫声中身形一晃,往她与高樱抓去。

江一鸣大叫“慢”,拦在他前面,鸠山夫出手如电抓着他往外掼出,江一鸣回过神来已在数丈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这还是鸠山夫担心惹高樱母亲生气,没有用重手将他击伤。

江一鸣倒在地上呆呆的倒吸口凉气,想不到鸠山夫武功如此厉害。

扶桑女子拦在高樱母亲前面,也被他轻轻一拨即开,手伸到了高樱母亲身上。

却见高樱母亲手中明晃晃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刹那住手,呆呆的瞪着她。

“你走,你立即走!”高樱母亲叫。

鸠山夫道:“好,你将剑放下,我就走。”

高樱母亲叫道:“你不走我不会将剑放下。”

长剑用力,脖子上鲜血汩汩流下。

高樱惊恐之极,抱着她大叫“母亲不可”!

鸠山夫脸上失色,叫道:“好,我走我走。”

转身假装伸手扶帽,帽子却突如刮起的龙卷风,又像磨盘一样飞向高樱母亲身前。

高樱母亲的重心力一下子放到了身上,手上软弱无力,被大叶帽击中肩膀,长剑当啷掉地。

鸠山夫一个大转身将她抱住,伸手就去抓高樱。

一声冷哼传入耳鼓,背后的颈脖一阵沁凉,不禁一骇,放了高樱母亲往旁闪出。

他放下高樱母亲是迫不得已,因为剑气绕颈,慢半拍就是性命之忧。

转头见一个蓝衣妇女俏生生站在面前,瓜子脸丹凤眉,虽然上了些年纪,却难掩过人之冷艳,自是赫连飞凤到了。

她多年来暗中躲着西窗,其实是不想打扰他的抗击外侮,与南蔻认为她生西窗的气是两码事。

江湖情爱,与其朝夕相守,不如让怀念更加刻骨铭心,而侠骨柔肠,才能带来这份刻骨铭心!

她就让这份想念藏在心底,让各自去做认为应该做的侠义之事。

也正是七女那样,虽然对七子想念,但是她们也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相信亦只有知道一些最重要的事,才有刻骨铭心的爱情!

然而自从他们上次相见,感觉再也不能分开了,毕竟美好的爱情只有结合才是真正完满的!蜜意柔情,当它成为酒一样浓烈,是没有人可以抗拒那样美妙感受的!

他们在山谷中美美的住了些日子,赫连飞凤记挂着竹石镇的事,邀约西窗一块过来,西窗知道南蔻的心病,不想刺激他,就约定他往北去相助迟原风,她往南相助秦小秩,如果有什么情况可回山谷去留信,伺机相助与聚首。

她早上才来到倒挂谷,碰巧南蔻正在为有人打听乔靥行踪的事吟哦。

鸠山夫无巧不巧,打听的多人都是义军中的人。

这些人事后想到鸠山夫奇怪的打扮,感觉有点不对头,就回去向在倒挂谷坐阵的南蔻禀报。

赫连飞凤得知这个情况,自是自告奋勇来这个她最熟悉不过的村子查看,哪知正遇上鸠山夫逼迫高樱母女。

田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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