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念讶然道：“神格陨落了还能操纵记忆裂隙？”

“原应是不能的，”莫为摇摇头道，“但是那位神是否真的神格陨落堕入六界尘世之中了还不好说。”

肖念道：“吴牵都这样子了，不就说明他还没有神格陨落吗？”

莫为忽然笑道：“小小念，刚才都是胡说的，你当真了还？”

这老东西真没个正经了，刚才居然还同情他，喵了咪了。

肖念眼角眉梢都写着要你再胡说一句本姑娘立马清理门户。

“此事只能秘谈，不可外传。”肖念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莫为正正经经的声音，虽然眼前这老头子脸上还挂着老顽童的笑容。

肖念抿着嘴压住了笑，随手布下了一道结界。

布下结界之前，肖念佯怒道：“被人讹了就把师门给亏空了？我肖念今天就要为忆灵师一族清理门户！”

莫为配合了一句道：“你想要以下犯上欺负师父吗？你不怕遭天谴吗？”

“呵，揍你怎么能被别人看到呢。”

然后三人的身影一齐在空荡荡的大殿消失了。

莫为收起了一脸老糊涂的神情，不知道怎的居然一下年轻了二十岁，从一个六十岁左右憨态可掬的白发老者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眉宇间透露着一种超然的自在，虽然没有逼人的锐气，但是却能让那些汲汲于名利之辈自惭形秽。

这差不多才有点像肖念记忆里师父的样子。

莫为轻轻笑了笑对肖念道：“小小念，有必要那么狠吗？”

而肖念也收起外头那种天真俏丽，霸道顽皮的派头，自然地挂上了一副惫懒的神情，满不在乎道：“这才符合‘天真无情小师妹’一向的做派，不过师父说正经的，吴牵这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小小念，你看到仙魔两道看似制衡的格局很久以前可不是这样。”莫为像是陷入了回忆道，“魔道诞生出一个举世无双的魔王，压得仙道丝毫没有立足之地，但因为那位神的存在，魔道始终不敢把事做绝。”

肖念道：“那位神如今陨落了吗？”

莫为正色道：“那位神的确已经神格陨落，是因为他看出了魔王日益膨胀的野心，为了阻止魔道势力继续壮大，与魔王一战以神格提前百年陨落为代价损了魔王两百年的道行，才给了仙道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是那位神的神位继承者却不会因为前一位神的神格提前陨落而提前出现，所以魔王一直在寻找神位继承者的下落，想要提前扫清自己登上众生之顶的障碍。”

“那一战百年之后应该是哪一年？”肖念用不太确定的声音问道，她心中已经有了个她不太能相信的猜想。

“大战距今大约有了八九十年了。”莫为道，“不过，五十年前当时魔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知道了我们师祖，也就是忆灵始祖手中有关于神位继承者的秘密。直接把师祖关起来了，把整个忆灵师一族的性命相挟，让她说出秘密。”

“但是师祖并没有说，但是却警告了魔王，如果他杀了任何忆灵师他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成为神位继承者。”

“魔王也能成为神位继承者？”肖念大跌眼镜道。

莫为表示这点他也并不清楚，他岔开话题，问肖念道：“吴牵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肖念便把白衣面具人的事情同莫为交代了一下。

“那四方珠可以给为师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