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帅!速去查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刻钟后,前来汇报详情。”赵无极厉声命令道。
“是!将军!”赵帅欲走,却又没走,“不过!将军!你还是先看看这个东西吧!”
不待赵帅上前递东西,他身边的副将抢先一步,紧皱眉头地递了一张纸条给赵无极:“将军!您看!这是从敌军的箭矢上取下来的”
此刻,赵无极失了耐心,匆匆接过纸条阅览了一遍,上面写道:本王谋朝三王爷,话一言九鼎,当我军入城后绝不扰民伤民抢民,且城内众民户户免赋五年若能主动开城门者赏金万两,取得赵无极项上人头者不仅赏万金、还赏田地百亩。
看了纸条后,赵无极那原本意气风发、势在必得的神情从脸上消失不见,此刻却只剩眉头紧皱,面部肌肉在抽搐,他一心盼望着与张子樊真刀真枪地较量一场,可当如今真交上手时,他才领悟到原来在战场上,靠的不光光是武力、勇气,最终定胜负的还是战略计谋。
一晃神的震惊和诧异后,赵无极身上的血液被愤怒激得快速流窜,直至燃烧起来
“将军!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一城民看了这纸上的内容后,暴动”副将想要提醒赵无极,而又欲言又止着,“三王爷的名声,大家都是知道的,民众不是傻子”
“本将军知道!”
赵无极一生未实现的愿望就是与张子樊较量一番,能与三王爷这非同一般的对手交战,纵是死了也无遗憾,尽管起步他就输了,但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还有赢的机会。
“派人去将城内的箭矢通通收集并立即销毁,兵营内不得阅览,抗令者格杀勿论同时,还要注意将士们的情绪与行为,若有异心者秘密处决最后,派心腹将领严守各个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城门作战,以防中敌人设计好的圈套,听明白了吗?”
“是!将军!”
尽管,赵无极所吩咐的三件事极难办成,但各位副将们仍一口答应,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有信心,而是在战场上,他们不得不听令于最高将领。
赵无极不是傻子,他还没有自负到相信自己所吩咐的事儿能够被属下一一做到,每个饶心都是裹在肉里的,谁都看不见谁的心,谁有异心,谁又能知道呢?
见身边的副将们一一离去,他轻叹了口气,继而转头看向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没有看见一个敌军的身影,他们竟在短时间内兔毫无踪影,若不是眼前的这些箭矢提醒着他,他真怀疑刚刚经历的只不过是几秒钟的短梦而已!
他不由地猜想,难道张子樊后面还有其它计谋?他为何迟迟不现身?为何也不见悦飞的身影?他们到底在合计着什么?
“将军!属下已将您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但妖言已在军中流传,各城门的将领们似也有些心猿意马,接下来可怎么办?万一我们自己人窝里斗”赵帅有意提醒着赵无极道。
“哼!”
此时此刻,赵无极无言以对,如今,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地留意敌军的动静,以免再被偷袭,“依你的意思,他们几个都会背叛我吗?”
“属下不敢这么想,属下只是将详情告知您而已!其它的,属下不敢猜测,也不敢。”赵帅识趣道,“将军英勇无敌,谅他们几个不敢背叛您。”
“哼!”
冷哼了一声后,赵无极就没再搭理赵帅。
见状,赵帅就乖乖地退了下去,他不是赵无极的对手,赵无极目前还没有败,最终的结局还没有定,将他提前得罪了,这可不划算。
今晚!乌云遮月,漫无星,夜黑风高,注定是个不详的长夜。
秦牧将军所带领的军队并没有离开,而是徒了城外山丘处,簇易于用作埋伏。
这是张子樊提前就计划好的,秦老将军就只是按照计划一步步进行而已!
他下令,全体士兵穿上墨绿色、与草地相仿的蓑衣,整个面部都要伪装起来,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伏在草地里,静待命令。
如此安排,不仅可以密切关注敌方的动静,还能够隐藏身行,趁此好好休息一番,养好作战的精神。
在没有走到这一步时,秦牧老将军是不赞同这般伪装的,他习惯于勇猛杀敌,而不屑于做埋伏。
但,见此情此景,他不由地佩服起张子樊的有勇有谋,或许将军与战神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里,一个是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一个是人人敬畏而又敌不过的英雄。
这番埋伏,即使是敌人走近了瞧,在夜色的庇护下,所瞧见的也不过是绵绵数里的草坪而已!即使有敌方的探子瞧出了端倪来,他也不会活着离开,就在他喊出声前,他就会被埋伏在地的张家军一剑封喉,还未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来,便已入土为安。
静静的,悄悄的,直至深夜,山丘处才发出动静的声响来。
“弓箭手!弓箭手埋伏好!做好准备,我们要开战了。”秦牧神色激动,低声命令道。
这一批弓箭手是张子樊亲自培养训练的,其致命特点就是快准狠。
听到秦牧将军的号令后,他们在同一秒内射出了弦上的箭,张家军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从地面腾起,继而向城内蔓延,箭头带着火光,瞬间燃成一个亮眼的包围圈将黑夜彻底点亮,似流星般迅速。
瞬间!由城内传来的惨叫声、喊杀声响彻整个汴京城,两军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然!尽管秦老将军以军纪散漫为假象来迷惑敌方视线,以此为打埋伏拖延时间,待全数埋伏好后,趁着夜色,弓箭手们就会三五成组,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一组又一组地绕至敌饶前后方,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主动发起攻击,尽管这是一个占尽时地利人和的计谋,但也就只是让赵无极的军队陷入混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