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生就对美丽的女人心存敌意。安薄枝肯定心里难免对林诺然有些不爽。
尤其是林诺然明明性格不好三观不正,还是有大批男人飞蛾扑火。还有卫阶一直在死死地苦苦地等待。
安薄枝之前一直没有爆发就是因为卫阶挡着。
虽然进来卫阶因为林诺然的事情,一直跟安薄枝过不去。但是之前他们都是关系特别好的师姐弟。安薄枝现在用的长剑就是卫阶开始出来闯荡的时候带着出来的剑然后又经过加工和再铸造打造而成的。
即使在安薄枝和林诺然关系不好的现在,卫阶暗地里也是很关心安薄枝的。
安薄枝伸进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团,纸团里面包着一块银锭子,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去买点好吃的吧。”
安薄枝当然知道这字是卫阶写的。楚楼里除了自己和卫阶写的字如此丑之外,别人都写的很好。
安薄枝把纸条放起来。走到靠窗的书桌前坐下,那只肥鸽子还站在桌子上不走,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喂,快走啊,怎么还不走?”安薄枝朝它挥挥手做出要赶它走的动作。
鸽子盯着她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感觉。
安薄枝看到了它细腿上的笔筒。
“你要信?”安薄枝边边挥了挥手中的那条信纸。
肥鸽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欣喜地跳了两下。
安薄枝又展开那封信,看见上面齐斌酸溜溜地写“林美人给的关山月甚是美,几茶不思饭不想,细细品味,细想美好月色回想家乡”
啊,好恶心,好肉麻。安薄枝看不下去又把信折了起来。
“等下,关山月?”安薄枝突然觉得这首诗好熟悉。
安薄枝又打开这封信,看见齐斌刚才那段话后又跟着写了几句诗词。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安薄枝声念了出来。
“这也不应该是林诺然写的诗句,这不是讲的边疆士兵思念家乡吗?”安薄枝感到奇怪。
连安薄枝都看出来这首诗写在这个时候很怪异。
肥鸽子看着安薄枝一直都没有动手写,于是焦急地在那本剑南诗稿上跳来又跳去。
“嗯?”安薄枝看见鸽子一直在那跳,但是不明白含义。“干嘛,你别跳了。”
“咕咕!”肥鸽子看她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很是气愤。鸽子又低头啄了书两下。
“剑南诗稿?”安薄枝才看见它脚下有一本书。
“干嘛,你不会想让我把书塞进你的信筒让你带给齐斌吧”安薄枝到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安薄枝把鸽子脚下踩的书拿过来。
“不会吧”安薄枝翻看目录看见了有一篇就蕉关山月。安薄枝接着翻到目录它在的那一页。结果安薄枝发现那一页被撕掉了。
“什么?”安薄枝很是惊讶。“不可能啊这陈屿泽一向保管地很好那就只能是”
安薄枝回头瞅了一眼林诺然,睡得正酣。
“是吧,是你把陈屿泽宝贵的书给撕下来的吧。”安薄枝现在很确定是林诺然做的事,因为她们房间没有任何笔纸,她也没办法写回信,就她这文化水平。
安薄枝对林诺然真的是无语了。她竟然把陈屿泽最爱的书籍给撕了。
陈屿泽爱书真的也是比得上安向爱钱,安向都是在拿生命在爱钱,陈屿泽就是在拿生命在爱书。
要是陈屿泽知道自己心爱的剑南诗稿被林诺然撕了之后肯定会怒火三丈。
所以安薄枝决定把这件事藏起来不。这件事情必定会闹得整个楚楼都不安宁,而且不定就此决裂。
而卫阶这件事,安薄枝还是希望卫阶能够真正找到自己的幸福。而安薄枝没从林诺然身上看见这点。
安薄枝知道鸽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走的,这肥鸽子被齐斌养得贼精。
安薄枝于是做出撕书的动作,但是其实撕的是齐斌给林诺然写的信。
鸽子眨着眼睛盯着她看,安薄枝把撕碎的纸条又塞回去那个空信筒绑回了鸽子的腿上。
鸽子轻巧地叫了一声就飞了出去。安薄枝看着它飞远了,然后把窗户关上了。
安薄枝正在盘算明怎么跟卫阶怎么,突然听见了有声音话。
“安薄枝?”
安薄枝回过头去,看见林诺然半坐起来,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她。
“嗯。”安薄枝轻声嗯了一声,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然而夜深人静,毫无杂音的时候,连心跳声都能听得很好。
林诺然又歪头看了看安薄枝身后。
“刚才我好像听见了鸽子剑”林诺然含糊不清地。
“我没听见。”安薄枝斩钉截铁地。
“真没有吗?”林诺然看她这么斩钉截铁的样子反而觉得很不对劲。
“你看,窗户都没开,再了外面也没鸟啊。”安薄枝让开窗户给林诺然看。
林诺然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证据不上来什么。
“睡觉吧,很晚了。”安薄枝劝她。
林诺然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如果平时林诺然清醒的时候肯定会心里起疑心,而且会抓住安薄枝话里的漏洞。
林诺然现在很困,理智直接丧失了一半,而且现在是深夜,安薄枝要睡觉也是情理之中,不好打扰她。
林诺然于是又躺下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安薄枝心躲着在地上打滚着睡觉的韩婳,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床上。
安薄枝闭上眼,满脑子却但是今发生的事。
因为其中有很多事件发生,安薄枝越是回想,越是会重新细化里面的细节。
越是细化,安薄枝就越容易再次带入自己的感情,情绪一波动就更难睡觉。
安薄枝在这些情绪和回忆中挣扎,偶尔一睁眼看见月亮已经要快挂到树梢上了。
安薄枝想,再不睡觉就麻烦了。于是狠狠地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回忆,然而眼睛生疼,大脑也很疲惫,但是不知道那根弦不对劲,就是睡不着。
安薄枝逼到最后只能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