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申一看着白里，“你能把平衡理论地东西融入到你的毕业论文里，虽然还是无法发表到顶级刊物，但是发表到二区是没什么问题了，论文也写的很好。没想到这短短几天你进步这么大。”

“都是老师和师姐的帮忙。”白里谦虚道。

而在白里旁边，一个漂亮的妹子撇了撇嘴，“跟我没关系，都是你自己弄的，有这么好的想法都不跟我说，师姐真是白疼你了。”

漂亮妹子就是白里的师姐陆雨薇了，比白里高两届的直系学姐，她现在的确有点嫉妒的意思，毕竟一篇二区的论文啊，她有这么一篇毕业就没什么问题了，又不是谁都是大佬的，一般的硕士生一篇二区的论文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看着师姐有些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白里笑嘻嘻道：“师姐真的没关系吗？我可是记得二区的共同一作也是可以毕业的哦。”

“真的？”陆雨薇眼神一亮，但是看到有些笑眯眯的白里和李申一，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按白里跟李申一的想法，这共同一作，而且是二区的共同一作含金量还是很高的，白里的论文有基本只有陆雨薇和李申一参与了，那肯定是陆雨薇的共同一作了。

“假的，”李申一忽然摇头，“我跟白里商量了一下，这篇论文，你是一作。”

“我是一作？”陆雨薇本来咯噔了一下，此时却有些沉默，看了白里跟李申一一眼，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一丝挣扎，随后下了决心：“我不同意。”

“凭什么师弟的论文要给我，二区的含金量老师你不知道吗？老师您是觉得我写不出论文怕我毕不了业是吗？”陆雨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但眼中却满是怒火，国内的研究风气她是知道的，她一直没怎么发论文是一回事，但是剽窃师弟的论文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申一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位弟子，反倒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陆雨薇有些上头的气息顿时一滞，她还想继续说，李申一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的想法，觉得委屈了你师弟，不过这个想法不是我提出来的，是白里自己说的。”

“嗯？”陆雨薇有些疑问地看向白里，“师弟你不会不知道二区论文是一个什么等级吧？”随后陆雨薇又否定了，“不对啊，我跟你说过这些划分的。而且你也刚刚知道二区的共同一作足够我毕业了。你不会。。。”

陆雨薇忽然脸色微红，虽然听说过某些论文婊用论文来交换的事情，但是作为一名社会主义好女青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也碰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被师弟送论文，但是师弟好像也没跟自己说啊，这算什么，单相思？果然还是幼稚的小老弟啊，陆雨薇感觉自己有一种古怪的日漫女主的代入感。

陆雨薇虽然在胡思乱想，但是白里就正常多了，虽然师姐的确很漂亮不是，比起叶玲来说都漂亮一些，但是他只是把这个作为交换啊，相比于一个二区的一作，他那篇平衡公式的一作和专利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给师姐也好，毕竟师姐也帮了自己很多，左手倒右手嘛。

李申一不知道白里的如意算盘，但是他也没觉得什么，无论是白里报恩也好，喜欢陆雨薇也好，或者只是一个交换也好，一篇二区而已，他能入职211，就起码有一篇以上的一区论文，二区的论文，他平均每年都会发几篇，毕竟他手下的博士硕士的论文他是挂通讯作者的。

白里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叠A4纸，递给陆雨薇和李申一，“师姐，老师可以先看看这个。”

两人接过白里的材料，居然是一篇论文，李申一有些不悦，其实到了这个时代，他们这些新一代的科研工作者不是特别喜欢纸质版论文了，因为相对比较麻烦，所以他一般要求自己的学生都是直接发电子版给他，虽然很多基因方面的东西都是机密，但是除非国家项目，电子版要方便的多。

陆雨薇看着这一式两份的论文，轻轻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起码不少于25页，至少是硕士毕业论文这一级别的论文了，她朝论文看去，标题就让她一惊《平衡公式的推导及宏算法，平衡公式？！

平衡公式，一个看上去有点恶俗的名字，可能就连李申一之前都只知道国际上的平衡理论，可是她是主研相关内容的，她是很熟悉这个理论了，但是对于平衡公式，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像她这种只想混一个研究生毕业的，去推导这种公式，不如好好躺床上休息一下，因为这个公式就像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提出来将近300年都没人能证明，这个理论在1942年被提出，到现在也有七十多年了一样没有人能够推导出来。

李申一看到这个论文题目，倒是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论文标题太大了，像陈景润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一样，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中间数论的论文，他每年都会发表数篇，而这一个题目，可能不像哥德巴赫这种数个世纪的难题，但的确是世纪难题，以他的推断，短则十年，长则30年，这个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对于李申一这种看过无数论文的大佬来说，一篇论文只要扫一眼摘要他甚至能补全大部分的内容，但是他之看了一眼就立马呆住了，不经意间居然从旁边拿出一支红笔，开始对论文进行标注，如果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这是只有查看同层次大佬论文的时候，李申一才有的态度。

相比于李申一这种大佬人物，陆雨薇就觉得这篇论文有点烫手了，李申一是有要求他们每天都去看行业内最新进展的，她一眼看出来这篇论文就是证明了平衡公式，对于本研究领域来说，这就是大地震啊。

陆雨薇有些幽怨地扫了白里一眼，这个师弟，写了好论文不跟我说，现在又是一篇跨时代的论文，居然抢先跟老师邀功，那些尖嘴猴腮的叛变就算了，你一个平平无奇就是看上去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搞这种职场竞争。

陆雨薇很快翻了页，她还没有李申一的那种等级的知识储备，所以这个摘要里面的内容他也就能够看懂个三五成，也就比王当阳和曲津西稍微好一点，所以她就需要从基本理论研究背景开始看。

一个正常成年人阅读速度在300500字/分钟，三万字的论文，李申一和陆雨薇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陆雨薇看完论文，只觉得一头雾水，一张俏脸上，满是生无可恋，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表情三问。而相对而言，李申一还是要冷静一些，他只是有点凝重。平衡理论的难点，居然都有人攻破了，这对于国内而言不算什么好消息。

对于科研竞速来说，一些一般的成果，肯定怎么新怎么来，但是像这种涉及到可以军事化的东西，各国都是藏着掖着，只有有了更进一步或者超越时代，大家都实现不了的成果的时候，才会发表出来，无论哪一个国家发表了这样一篇论文，对于国内而言就落后了一大步。

“这篇论文是哪位教授写的，怎么都没有署名？”李申一对于哪个国家发表的论文很感兴趣，他只希望不是A国，因为A国是华夏目前最大的对手，国内正在追赶的道路，忽然出现这么一个领先几十年的成果，打击太大了。

白里看了李申一一眼：“当然是您和鲁老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