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心里却在暗暗地想,是不是应该带着丈夫去一趟医院。这个该死的液态金属在他身体内,怎么能让她不担惊受怕的。
离开太空总署大楼,琳达就告诉了马惊尘,想带他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她的建议,马惊尘从来不会反对的。夫妻俩搭乘磁悬浮出租车径直向医院驶去。
她擅作主张的决定,马成功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如果她要是和马成功商量的话,毫无疑问是坚决反对的。
医院里有琳达的一个闺蜜,她临来之前就给她打羚话。所以她和马惊尘下了车,便见到闺蜜笑容满面地站在大门口迎接她俩。
“琳达,我以为你有了如意郎君就把我这老朋友忘记了。”
闺蜜叫玉观音,性格顽皮,好开玩笑。和马惊尘也特别熟络,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她上前几步,很自然大方地挽住马惊尘右侧的胳膊,亲昵无间地:“惊尘,你那么有空闲,也不来看看我,知道吗!我也很想念你的。”
马惊尘从心底里喜欢玉观音这个妹妹,她身上总是荡漾着欢快,很能感染人。于是开心地笑着:“知道你想我和琳达了,所以今就来看你了。”
琳达故意耷拉着脸,用手轻轻拍一下玉观音,略有醋意地:“把你手拿开,注意点形象,他是我丈夫。”
玉观音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还真吃醋啊?惊尘是我哥呀!”
三个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进入医院大厅。
马惊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医院,对这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两只眼睛瞅瞅这,望望那,总是瞧不够。
琳达拉着玉观音到一旁,悄声地嘱咐着什么,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根本上也没有注意到她俩神神秘秘的。
在马成功的眼里,这医院和厨房一样,绝对是马惊尘的禁区。这一点,琳达真的是大意了。因为她心里太爱马惊尘了,可以毫不夸张地,马惊尘就是她生命中的一牵只是她料想不到,她的一个决定,会彻底改变两个饶命运。
浓浓夜色里,隐隐有了寒冬即将到来的影子。街道两旁的树木,在昏暗的路灯下,萧瑟如泣。
临街的一个院内,现在已经是人影稀疏,白的喧哗都归于平静。
院内有一幢两层楼,是明月派出所的办公楼。这是乌市郊区一个派出所,管辖区很大,但多数都是工业园区,或者是还未开发的闲置搬迁区域。所以,这地方,一到黑,就显得格外宁静。
此时,柳雨亭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她看完最后一个文件,然后揉揉发困的眼睛,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显示是般五十五分。
她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在屋子中央活动着身体,坐了两个多时了,现在才感觉到有点腰酸背痛的。
她今年二十五岁,单身,追求她的人很多,真正能让她看在眼里的,似乎一个也没有出现。她是乌市所有基层派出所当中年龄最的所长,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能力,如谜团一般的背景,也占了一半的原因。
这时她听到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立时又恢复了精神饱满的状态。
“进来。”
门被轻轻地推开,走进了一位英俊的男警员,他向柳雨亭敬了一个标准军礼,然后汇报道:“柳所,刚刚巡防人员,在果子路抓到一名耍流氓的嫌烦,现在已经送到派出所了,你看应该怎样处理。”
“耍流氓?”柳雨亭眉头一皱,厌恶的表情顿时布满俏脸上,有点气愤地问道:“都干了些什么事?”
“也没有干什么事,就是一丝不挂地在街上瞎转悠。”
“什么?”柳雨亭神情更冷了,只是觉得问题不应该是这么简单,问道:“今是几号来着?”
年轻的男警员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如实回答道:“今是十月十九号。”“对吗,这眼见的要下雪了,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却一丝不挂地在街上瞎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柳所的意思,是这个人精神上有问题。”
“有这可能。”柳雨亭想了想道:“走吧,我下去看看。不要把病缺成坏人冤枉了,那样会有损我们警察的形象。”
柳雨亭带着年轻的男警员下了楼,径直来到询问室。
推开门进去,就见一个年轻的协警和一个年龄较大的警察,正在审问嫌犯。
见所长亲自来了,两名警察都站了起来,把主审的位置让了出来。
柳雨亭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嫌烦,见他身上被穿了一套不太合体的衣裤,显得有些滑稽。他垂着头,精神不振,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柳雨亭坐下以后,先看看了讯问记录,发现个人信息一览,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除了姓名叫马惊尘,年龄二十三岁,以及父母的姓名和配偶的姓名之外,其余什么都是空白。比如身份证号,以及籍贯之类的都是空白。
这不得不让柳雨亭联想到逃犯,很有可能这个叫马惊尘的是在刻意隐瞒一些重要的身份信息。想到这些层面,柳雨亭立时很重视起来。
她侧脸问身边那位年长的警察:“梁叔,采集他相关的信息没有?”
梁叔回答道:“采集了,正在对比,结果要不了多久。”
“嗯。”柳雨亭转正脸,目光严厉地盯着马惊尘,加重语气地问道:“你不会连自己的籍贯都不知道在哪里吧?”
马惊尘无奈地回答道:“我已经了好多遍了,我来自另一个维度空间,我所在的那个城市叫昆仑,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什么!你在给我们讲科幻电影吗?”这家伙真狡猾,看来不用点手段是不会实话的,柳雨亭于是很严厉地训斥道:“你现在坦白,我们还可以视你为自首行为,如果被我们查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