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亭略吃一惊:“你认识?”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他叫房旺财,是不是?”
“是的,已经失踪快八了。”柳雨亭把水杯递给他,然后把那通报放入文件夹里。
“他还在我来的那个世界里,我知道你不信。”马惊尘喝了一口水,很认真地。
柳雨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于这么离奇的事,让她半信半疑都不可能。
……
事情果然如柳雨亭预料的那样,金满堂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派出所,而马惊尘却被刑警队的人带走了,这是金满堂父亲动用关系的必然结果。
柳雨亭给刑警队的朋友也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为难马惊尘,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柳雨亭还真是没有想好,即便想好了,也没有多少把握。只见他张牙舞爪如同螃蟹一般横行过来,嘴里还一直污言秽语。
听到他恶心的声音,柳雨亭回首鄙视一眼,也认出了这个三十岁左右很张狂的男子,是全球贸易公司的少东家金满堂,此人恶名远扬,仗着乃父是顶级富豪的光圈,欺男霸女的坏事没有少干。
柳雨亭心想坏事,这恶少很难缠,怕马惊尘吃亏,赶忙对身边的林妙妙:“你把马惊尘带所里去,快。”
林妙妙立马明白了柳所的意思,拉起马惊尘正要离去,却被已到身旁的金满堂拦住了:“走啥走,没看见我车撞坏了吗?就这子,你他妈的想找死也不能站路中央等车撞吧,你他妈的贱命值几个钱?”
他不怪自己在车里和那鸡婆女子干龌龊事,反而把责任全懒在马惊尘身上。
柳雨亭两条好看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很气愤地训斥着金满堂:“如果不是他,你今就会把这孩撞死,你违反交通法规,在市内道路上高速行驶,已然是触犯了法律。”
金满堂皮笑肉不笑地:“原来是柳所啊!好像交通事故不归你管吧!再了,我撞死人,我会赔钱的,可是因为这个穷屌丝,把我车撞坏了,谁赔?我高速行驶,是因为我的车出了故障,你以为我喜欢开快车吗?”
真的是很无耻,明明是他的错,反而装的正义凛然的,仿佛他是全下最尊纪守法的。
柳雨亭每听他一个字,胃里就不舒服,恶心的只想吐,与这种无耻之徒是无法纠缠清楚的,她也懒得理。
这时那容颜惊慌的妇女,从柳雨亭怀中接过还在啼哭的孩,惊惧地偷看金满堂一眼,连一声谢谢都不敢,抱起孩子就悄悄退出。其实她心里是非常感恩马惊尘的,只是她身份卑微,真的很害怕沾上麻烦。
金满堂得意地奸笑着,一双贼眼转来转去,心里打着算盘,恶狠狠地对马惊尘道:“你这穷屌丝,现在我的车撞坏了,你该怎么办?有没有钱赔。”
马惊尘平静地:“有的。”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打印纸包裹精致的她。”马惊尘非常诚恳地道。虽然他无法确认这些穿制服的人是做什么的,但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些制服人能够帮助他。
旁边一直站着的那个年轻警员冷笑着:“原来你还有同伙呀,为什么之前不?”
柳雨亭觉得这警员话刺耳,随即瞪了他一眼,提示他不要多话。
“把纸和笔给他。”
年长的警察撕下一张记录用纸,然后拿起笔,起身来到马惊尘身边,把纸和笔都递给了他。
马惊尘坐的这种审讯椅是铁制的,面前有一块铁板,可以铺放纸张一类的。
几分钟,马惊尘就迅速地在纸张上画好一人物图像。
年长的警察拿起这张纸,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他眼里满是敬佩,随后递给了柳雨亭。
柳雨亭是着名警校毕业的,对于素描她是非常在行的。可是当她看到马惊尘所画的,一时惊呆了,且不论画中的琳达有多么的惊艳,就这素描的细腻,堪比工笔画,栩栩如生。
“这画中的女人是你妻子吗?”柳雨亭所问有两重意思,一是这琳达太美了,让她有点怀疑人生的不公。二是这完美的画工,让她更加怀疑马惊尘的身份。
她本来也算是那种清秀佳人,可是和画中的琳达相比,她有点不自信了。
余外三个人也都围过来观看,无不啧啧称奇,惊讶的无以复加。
“当然是我妻子了。”马惊尘感觉眼前这姑娘问话好奇怪。
这时,信息采集室的一位年轻女警员推门走进来,她手里拿着对比报告,径直来到柳雨亭身边,声地道:“柳所,比对结果可以基本排出他不是在案逃犯和通缉犯,另外,所有信息库里都没有他的任何记录,可以这样,他应该是一个黑户。”
纸袋,很礼貌地递给了金满堂。
金满堂鄙夷地看他一眼,见马惊尘穿的一身黄棉衣裤,怎么看都像一个拾荒者,怀疑地接过那个纸包打开一看,居然只有五张百圆钞票,一时大怒,把钱往马惊尘脸上一摔,骂骂咧咧地道:“你他妈的是耍我呀。这点钱连给老子拖车都不够。”
五张钞票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飘撒在地上。
这钱是柳雨亭两前给的,身上穿的黄棉衣裤是派出所警察给的。
在马惊尘心中,视这五百元为珍宝,因为这是一种恩情,是恩情就得珍藏和记着。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金满堂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心里清楚没有钱应该是解决不好的。所以他才把视若珍宝的钱拿了出来,想着日后有了再还给柳雨亭。
柳雨亭心头一热,她没有想到马惊尘会一直珍藏着,而且一分也没有花。
这是一个金钱社会,拥有如此感恩品质的人不多了。
马惊尘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暗淡下来,他一言不发地蹲下身,把钱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并且把钱上面沾的灰尘一张一张地吹干净,然后心翼翼地叠好,攥紧手心里。
金满堂看着他这番举动,火更大了,抬起腿,一脚就踹在马惊尘脸上,瞬时他鼻子里就流血了。
柳雨亭见状,俏脸上怒气渐盛,一把推开金满堂,赶忙扶起马惊尘,冰冷地对金满堂道:“交通事故我管不着,但是你动手打人,我有权利抓你,我警告你一次,再给动他一下,我绝不客气。”
金满堂不以为然地狂笑着:“好吧,看在你柳所的面子,我且饶过这穷酸,不过,钱还得赔。”
“那就等交警来了再处理吧!”柳雨亭冷冷地道。
这时,一位穿着朴实的老者近前话了:“我这位有钱人,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难为穷人了。再了,你那车也没有撞出什么大毛病,你也不缺那点钱,与人为善,就是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