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用声音换美貌的女人(1 / 1)一枝颜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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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在这里被谁杀了,或者自杀了。会怎么样?”范歧好奇的问老板。

“不知道。”老板摊了下手。

“不知道?你不是说了吗,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范歧很奇怪,老板似乎知道的很少,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这人很惜命的,所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老板喝了一口接着说,“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死在这里回不去了。毕竟感觉还挺真实的吧,跟梦也不完全一样。”

“我要怎么回去?”范歧提了一个新问题,这问题应该能答得上来。

“离开这里的唯一方式就是解谜,解决了谜题这个梦也就散了,然后你就可以回去继续当社畜。”老板老老实实,看上去没撒谎。

“这个时代的谜题,应该就是开膛手杰克的真身了吧。”范歧若有所思,“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也有过类似经历,那你到了梦里一般扮演什么角色呢?”

“当然也是侦探了。不然我怎么知道离开这里的方式是解谜呢?”老板莫名其妙,觉得范歧的问题非常智障。

“你也好这口?”范歧从来没听说过老板居然也很喜欢侦探和推理。

“唉。。”老板叹了口气,“原本不想掉马甲的,但是你用这种口气来问我,我是真的有点被小看了。那什么,你不是喜欢看《推理原动力吗?我跟那家杂志社合作了10多年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粉丝呢。”

“那你还对我在店里看书意见那么大?”范歧第一次听说这个,确实没想到,原来自己崇拜许久的作者就在自己身边。

“因为别人看自己的作品很羞耻啊,你自己回去看不关我事,别当我面看。”老板捂着脸。

说话间,有人敲门。

范歧警觉的摆出防御姿势,眼神询问老板要不要动手。

“你有病?让别人看到怎么想?丢人!”老板起身去开门,对着范歧说,“给你介绍一个人,她应该能帮上忙。”

来者十分干练,行动有力步履生风,上围丰满,却穿着男款的风衣,足蹬皮靴;一头灰白长发被扎成马尾系在脑后,带着一顶三角礼帽,垂下的阴影挡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红唇。

“这是范·海宁博士,今后都由他来跟你交接。”老板向来者介绍范歧,范歧只好主动去握手。

对方十分干脆果断,也用力的回握了一下范歧。

是个非常爽快的女人。

“怎么称呼呢?”范歧询问对方。

“我只是个在这条街长大的孤儿,不是什么高贵的血统,也没有值得继承的姓名,叫我[蚂蚁]就行了。只要价钱合适,我就能给你有用的情报。”

女人把帽子摘下,微微行礼,她的面部轮廓冷酷坚毅,让人不敢怠慢,虽然是个美人,却冰冷无情,不苟言笑。

“这次大人能出多高的价钱呢?我这儿恰好有一个意外的收获。”蚂蚁自顾自的坐下,看来跟老板很熟。

“既然请你过来了,那就没考虑过价钱的问题。”老板摆出一个随你要价的表情,“直接说正事。”

有钱真他娘的好啊!范歧心里咒骂着,反正在这儿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老板完全是慷他人之慨。不像自己,口袋里一毛钱没有,运气不好得直接饿死在伦敦街头。

“大人真是爽快,那我也拿出点平民的风度来吧,废话不多说了。”果然这世界上没人不喜欢钱,一听到价钱随你开,连冷漠的蚂蚁都有些喜上眉梢,开始叙述她调查到的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这里有个相貌平平的洗衣妇,爱上了一个贵族少爷。

没有高贵的身份,也没有闭月羞花的容貌,想要接近贵族少爷都很困难,更不要说获得少爷的垂青。

她花了自己多年洗衣存下的积蓄,找到流浪的女巫,买了一瓶魔药。

魔药给了她获梦寐以求的面容,作为代价,夺走了她的声音。

就像《海的女儿里面的小美人鱼一样,遭遇相同,经历也有些不谋而合。

在一次刻意的安排下,少爷见到了她,对她一见钟情。

她也如愿以偿,跟少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但是贵族的家庭,不允许这样一个残疾且出身可疑的女人,长久的呆在未来继承人的身边。

于是很快,家族便为少爷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无法言语,也就无法质问爱人,甚至连悲伤的哭出声,都做不到。

薄情寡义的少爷渐渐地不再找她幽会,洗衣妇却依然在苦苦等待。

直到她偶然在街上看到了,曾经的爱人带着新婚的妻子,共驾一辆马车参加晚宴时,才终于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现实。

就如同所有俗套的三流小说一样,现实总是狗血又真实。

此时洗衣妇已然怀上了少爷的孩子,也许是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也许将来少爷回心转意,还会来找自己——抱着这种想法,她还是生下了这个女儿。

为了让女儿更加符合贵族血统,她还请人教她绘画、钢琴、礼仪,这些开销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洗衣妇能承担的起的。

好在自己还有一副貌美的皮囊。

爱人离开的头几年,她还出于为爱人守贞的想法,拒绝了很多垂涎美貌的富商。

如今为了抚养女儿,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开始正式挂牌营业,用来支撑女儿高昂的学费。同时也离开了女儿,搬到了苏豪区。

这里确实富人云集,然而好景不长,女巫的魔药,逐渐开始时效,她的美貌过期的比她想象中更快。

苏豪区已经容不下她了,她只能在肮脏的贫民区,做一些穷困的流民的生意。

她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也因为魔药的副作用,逐渐开始记不清事,变得糊涂。

她的女儿没有了生活来源,也找不到自己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

那个时代的私生女,失去了生活来源,又没有家族的庇佑,最后只能沦落到步母亲的后尘。

如果只是当做故事来看,除了引人唏嘘,催人泪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取之处。

但是如果告诉你,故事中的洗衣妇,名叫玛丽·安·尼古拉斯,正是上午被人发现开膛抛尸在街头的那个死者,或许这个故事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了。

“你的情报值这个价,”老板给予了肯定,却又提出疑问,“那玛丽的女儿还活着吗?她知道自己的母亲遇害了吗?我们需要她的相关情报,她也有可能是凶手。”

“我的工蚁们已经去调查了,但是没那么快。您也知道的,娼妇们经常换花名,她跟死者已经分居多年,期间也没有联系,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伦敦去了别的城市。”蚂蚁分析着。

这个名叫蚂蚁的女人,思路清晰,不逊色于任何警察和侦探。

比起苏豪区的大多数——靠出卖身体养活自己的女人,蚂蚁反而显得罕见又特别。她自食其力,靠着脑力和手腕养活自己,很多男人见到她,都要羞愧的低下头。

老实说,范歧很喜欢蚂蚁这种类型的女人,她们果敢坚决,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让人心跳不已。

只是此刻,作为一个合作伙伴。范歧除了多看她两眼,也做不到别的事。

蚂蚁注意到了范歧的目光,以为对方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只好做出让步:“如果得到了玛丽女儿的消息,我会立刻登门拜访。做生意要讲诚信,到时候再一并结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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