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传入耳畔,徐落生有一瞬的怔楞,随后呼吸也开始沉重。
紧紧地攥着手,指甲陷在了手心里面,扎的她生疼,心也是止不住的抽疼。
就算透过话筒的杂音,她依旧能毫无阻碍的听出来是他的声音。
顾北望。
嘴唇轻启,无声轻念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总在午夜梦回时萦绕在她的心间。
是她的劫,她的难,她的地狱。
曾今,也是她的喜,她的乐,她的天堂。
现在的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明明……
落生垂头,竟痴痴的笑了起来。
瞧,多可悲啊。
台上拍卖师,倒还真没想过徐落生的价值竟然这么的高,顿时兴奋的两眼放光,声音猛地拔高了起来:“一号包厢出三千万买下这个小姐,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还有要加价的吗?”拍卖师例行公事的问道,又似希望其他包厢再次提高价格。
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奖金。
“三千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顿时敲下锤子,而后笑着对着楼上尊敬的说道:“这位先生,这个小姐就是您的了!”
黑幕被重重的拉上,笼子被推上了楼。
她缩在黑暗中等待着她从未逃脱过的命运。
“咔”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徐落生猛地惊醒,浑身是抑不住的颤抖,身上的铁链子也被拉的“哐哐”作响。
房间静极了。
静到她能清楚的听到到皮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每一下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徐落生手指紧紧的拽着她身上勉强可以掩体的旗袍,牙齿“吱吱”的打着颤,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像个鹌鹑。
那一刻,她怕吗?
大抵她也是怕的把。
怕着那个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
“徐落生?”
语气冰冷至极。
心脏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掐住,疼的厉害。
就连呼吸她都觉得困难。
顾北望好看的眼睛微眯,眼底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怒气,他一步步逼进笼子,打开笼子,迈了进去。
“抬起头来。”顾北望命令着,徐落生几乎是他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
灯光昏暗,顾北望就像一个帝王般站在她的面前,得天独厚的五官紧绷着冷厉的线条,可那双眼睛却像饿狼般盯着的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他啊,一毫未变。
依旧的高高在上,冷峻不凡。
从不肯回头看看自己。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将头死死的低下。
看着紧缩在角落里的女子,顾北望满腔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发怒。
仅仅半月不见,她变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瘦到感觉她脸上只剩骨头。
刚才他险些没认不出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满身的骄傲,从不肯低头。
看着缩在角落的女人,顾北望神色不明。
这还是他认识的徐落生?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变了。
他缓缓的蹲下来,错不及防捏着徐落生的下颚,语气生冷,“被人当作物品买卖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