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和顾水伊找了好几天的房子小脸晒的通红房子还真没找到合适的。
言六月小手一指:姐姐你看;
顾水伊抬起同意看向前方:迟移民带着松脂走大街上。
顾水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小六,这和我关系不大,他不是我的;
言六月配合的没再说话了。
时光走过的安静那就是叫日子,言奶奶虚七十近在眼前了,言六月早早的穿了一套新的旗袍长裙出门给奶奶备礼物去了。
罗冀看着门口站着的言六月轻笑:小姐好;
“舅舅挺好。”
“这不是没看住你在等着老爷子的处置吗?”
“能进去吗?”
罗冀走出来: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房子过去的不远处有一个凉棚,凉棚内有两张摇椅,摇椅的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小炉壶两个小杯子,罗冀做出请的姿势,言六月轻提裙摆坐下随手倒了两杯水出来:舅舅请;
罗冀接过茶才坐下言六月漫不经心的开口:叔叔;
罗冀端着茶杯的手微钝了一下:叫错了吧;
言六月把手里的杯子轻轻的放下:也不是不愿意把眼角膜给言景,我们交换吧;
“你想要什么?”
“只有一件事,你回去看看奶奶。”
“我天天都去了言家,这人不是天天都在见吗?你这样做交易就太亏了吧。”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叔叔。”
“我未必稀罕你的眼角膜。”
罗冀边说边找罐子里的火种把炭引燃。
“因为我是言六月,因为从小我过的日子就是言景没过过的日子,因为你想要奶奶痛苦,叔叔用言景梦寐以求的东西换我奶奶余生不愧疚可好?”
“···好。”
“叔叔我说的余生不愧疚不止是对你,对我也是,如果你敢告诉奶奶那么即使言景的眼睛好了我也会弄瞎她的,你信不?”
心能算的什么准吗?这孩子是聪明。
“奶奶生日见,你知道的奶奶过生日和平常是一样的。”
言六月的水杯就喝了一口水就没喝了,起身离开。
身后有声音响起: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言六月没有回头眼睛直视前方说:你从医院回来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就知道你是叔叔;
罗冀拨弄炭火的手被炭火烫了一下,小时候那么木讷的言六月就有这么惊人的观察力吗?这孩子可真能忍。
言六月一路走出去一路的梧桐树让热了一个季度的夏天突然就变的有些凉快了,言六月心想:这倒是一个养老的好归处;
言奶奶早起心情就格外的好,这心情好的有些莫名其妙。
言六月一条淡橘色的裙子让奶奶眼前一亮:这是谁的心肝呀?这么漂亮?
言六月娇嗔道:老言家的;
“这姑娘真好。”
言六月环着奶奶的脖子:奶奶莫打趣我;
“是害羞了么?奶奶看看。”
“奶奶别笑话我,我送你一个礼物。”
从大门口走过来一个人,奶奶模糊的双眼看轻来人时那人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言奶奶带着笑意的眼睛沉了下去。
罗冀微笑说道:妈妈生辰快乐;
那神情就像的远游的儿子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回来了。
说不出话的除了言奶奶还有一个言老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言九州走近老太太蹲在她的面前轻声的说:妈妈,很抱歉我把你的生日忘记了,不过怪小六她告诉我的太慢了,我都没时间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我给你做个面条吧,长寿面;
“九儿你终于回来了。”
即使心里有疑但终归回来的是自己想了一辈子的儿子。
“妈妈我一直都在的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
言老夫人眼泪还是没止住。
“张姐。”
门外走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
“夫人。”
老夫人的神色很愉快:去买些菜我要请九··罗先生吃饭;
“好嘞,罗冀可有忌口的吗?”
罗冀冷眼看着言老夫人,他的妈妈并不知道他的喜好。
“舅舅不喜辣,其余都可。”
这孩子看来把他的喜好都摸清了。
“小姐说的对,我不忌口的。”
“奶奶时间还长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您别急。”
言老爷子看着言六月满意的点点头。
一顿饭接近尾声,言奶奶吃了一碗小儿子做的长寿面似乎就很满足了:小六,你知道每次奶奶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言六月抓紧筷子咬紧牙不回答。
“愿我的小心肝喜乐无忧,言六月唯你而已世间万物我只为我的孙女祈求。”
“奶奶。”声音里带着哭腔。
言九州安静的吃着饭听着他的母亲给他打的预防针:老太太,如果许的愿能成的话我就天天在家张灯点香求神拜佛了;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的。
夜深,母慈子孝的戏码也落幕了。
踏着夜色言九州徒步回家,他的房子在郊区一路走来越走越安静,从第一棵梧桐树开始他下意识的就放慢了脚步,耳边又出现了那个声音:凤凰非梧桐不栖;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他很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小腿一抽一抽的疼,他想他是疯了。
手轻轻的放在门把上借着月色微微的眯了一下眼,嘴角咧出了一抹冷笑。推开门一道冷风袭来,言九州提脚直面迎向,两人同时对上又同时退了一步。
“何琥珀,这么多年不是保镖不离身的么?怎么胆肥了是吧,突然就不怕死了?”
何琥珀一套简单的裙子就这样站在言九州的面前,就像是借着月色来约会的而不像的来取人性命的。
何琥珀说话的调子和往常一样,柔柔弱弱的:我和罗冀又没仇我想杀的就只有言九州,言九州你累吗?今天我们俩就死一个到这里吧;
言九州冷笑一声:你配?
“言九州我今天送上门来让你杀,这样你听着就舒服了吧,如果你早认你是言九州你又何必暗杀我这么多次了?”
“言九州你这人太不地道了,你看你换了名字我就从没找过你麻烦,我换了名字你自己算算你杀了我多少次了,你吓跑了我身边多少的男的你不知道吗?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烦一个人,要不你干脆本事大些暗杀成功这样也一了百了。”
淡淡的抱怨,淡淡的嫌弃,说的人委屈,听的人恼火。
何琥珀笑着说:小心了九州,我来了哦;
言九州被这句话晃了神,何琥珀第一句和他说的话就是这句:小心九州,我来了;言九州下意识的有手捂着头,如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这次何琥珀并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收了力道而是真的猛一腿扫在言九州的小腿处,言九州顺势单膝跪下,这一下疼醒了言九州,他抬头看见的却是何琥珀真正带着杀气和恨意的眼睛,在那月色之下言九州突然感觉有个地方比膝盖更疼,何琥珀一个侧踢对着言九州的门面而去,言九州跪着没动手掌成刀一刀向着何琥珀的小腿上的软肉劈去,正常人这时候应该是要收了力道改变招式的,可是何琥珀就这样直接踢了过去,言九州狼狈的侧倒在地而何琥珀的右腿隐隐的颤抖着,这一招叫着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