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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九州看着何琥珀的腿移不开眼了,何琥珀姿势不对的走了两步蹲在言九州的跟前:可有话让我带出去?

言九州看着何琥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就只有你知道我麻醉过敏,你捅了我一刀却不致命为什么?

何琥珀的语调一直没变: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帐总是要算的清清楚楚的,言九州可有话让我传;

言九州看着何琥珀的眼睛:风铃响起,如果没风,那就是我来看你了,琥珀这里的梧桐九十九颗你说过梧桐九十九就是长长久久;

“这辈子我不会挂风铃,如果你入梦那我从今往后日夜颠倒,言九州你是我的情犊初开也是我的九死一生。”

“琥珀。”言九州有些许的慌,无关生死。

何琥珀把手轻轻的扣着言九州脖子的动脉,言九州轻声的开口:琥珀,闭上眼睛;

何琥珀闭上眼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滴眼泪透过柔和的月色滴在了言九州的眼前。

一声异响,言九州脖子上的力道松了,言九州死命的咳嗽,还没缓过劲来何琥珀轻笑出声:你终于出现了;

言九州止住咳嗽看着来人,一脸不可置信:龙妹儿?

龙妹儿左轮在手直指何琥珀:何琥珀,不好意思只怕你和九哥要换一个人死了;

何琥珀的血从手指处往地上流,言九州艰难的站起来:你的手?

何琥珀即使受伤了说话的语调还是没变:龙妹儿,你命真大;

言九州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衣扯了几条布条就想给何琥珀绑上,何琥珀身子一侧拒绝的意识很明显:你手还要吗?也许我今天死不成了那你下次还来吗?如果你的手废了你觉得我还打不过一个废人吗?

龙妹儿冷笑出声:不会是废人只能是死人;

何琥珀还是淡淡的表情:我猜你今天出师不利我不会死,要赌吗?

龙妹儿缓缓的举起枪言九州拉着何琥珀站在他的身后:你不能开枪;

“九哥,你可怜可怜景儿好不好?”话落泪流满面。

“你不能开枪。”

龙妹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怎能不杀,不杀她冒着危险出来是逛街的吗?

门口又是一阵声响,龙妹儿回头看去,一张美丽的笑脸出现了:龙姨,初次见我是言六月,琥珀姨现在你不能动了,我爷爷要见她;

龙妹儿转身面对何琥珀手里的抢突然抬起,在那一瞬间言九州的心猛的一抽疼,他想的没想就挡在了何琥珀的身前,何琥珀抬手立刻把言九州推出去了,迟移民一个侧踢就把龙妹儿踢的倒地,左轮也掉了。

顾水伊捡起左轮:枪不是这么玩的,你想玩就不能有太多的话,话多就失了先机,懂吗?

“姐姐你怎么来了?”轻快的口气,言九州第一次听到言六月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有惊喜有情绪。

“我来看看大哥半夜不睡来会哪个情人,我好来先认认嫂子哈。”

迟移民叹口气走到顾水伊的身前抬手默默顾水伊的头顶:别瞎说;

顾水伊轻笑退了一步和迟移民保持距离。

“好了,龙姨这里怕是你说了不算了琥珀姨我就带走了,你现在也不能离开,我们有帐要算。”

龙妹儿感觉自己被算计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帐要算的?

言六月一字一顿的说:琥珀姨肚子里的孩子,我奶奶和我叔叔之间的隔阂,我叔叔这么多年的执拗,龙妹儿等我们一笔一笔的来算,只要你到时候有本事狡辩我就绕了你;

迟移民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稍后就进来了两个人:迟大,迟二,给我带出去,配合的话就给我看着,不配合的话就给我绑着;

龙妹儿急哭了:九···九哥,我不···不和他们走;

言六月再次出声:你弄错了,现在你们三个都没有话语权,把我叔叔关在这里,等我处理了龙妹儿在问爷爷要不要见你,把琥珀姨带上车去见爷爷;

何琥珀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车后面还有一辆车跟着,跟着她去言家听她说故事。

凉亭内,月光从四面空档的廊柱子穿过洒在凉亭里,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沉思着,还是年纪大了有些熬不住夜。

何琥珀走近言老爷子就睁开眼了:琥珀,九儿又伤你了是吗?

何琥珀红了这是第一次听言老子和她说话,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唯有关心。

“言叔我没事。”

“坐吧,以前这里有两张摇椅言婶最爱坐了,但现在她不能坐了,年纪大了就晃不得了。”

“言婶还好吗?”

何琥珀坐下,手不了避免的在椅子上撞了一下,言九州能感觉到何琥珀的手哆嗦了一下。

“年纪大了就没所谓的好不好了,本来我们都觉得是九儿也好罗冀也罢都无所谓,后来奶奶身体不是很好的时候在梦里总是叫九儿,小六心疼的不行,她这两年逼着罗冀查你的事查的更凶了,罗冀看着小六长大又怎么会没感情了?但是也怕是恨多些,小六有他没有的温暖有言景没有的幸福,这辈子我和言婶就把小六捧在了手心里。”

何琥珀低着头看着手心里流出来的血:言叔,言九州只是想要你们心疼他一些;

何琥珀的手指头轻轻的搓着,言老爷子从桌子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女士香烟递给何琥珀,何琥珀拿过烟划了火柴动作熟练,言九州拳头抓的死死的,迟移民抓住他右手的手腕不许他进去。

言九州有些绝望:何琥珀你用哮喘养出了烟瘾,你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琥珀我调查了很久怎么也调查不出你和小九的事,你能和我说说吗?今天虽说是言婶的生日但是小九回来的太莫名其妙了,让我不得不担心小六,以前我以为龙妹儿是关键,今天看来也许不见得对不对?”

何琥珀没说话慵懒的抽着烟,在外人看来也许这样的女人当真是没家教的,可是言老爷子看出了和琥珀的痛苦和挣扎。

“言叔,过程你听着就好别入心,这还真不是愉快的过程,至于结果也不见得幸福,但是走过那样的年岁也许你对幸福的理解比我想的还要容易满足。”

言老点头。

月色皎洁朦胧,能压住所有的悲伤和仇恨只想在这美丽的月色说一个并不是美丽的故事。

“言叔,何家的开始并不是很光彩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是我父亲带大的,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有一个暴虐的名声也没人敢嫁,其实有人骂我没教养我真的不生气,怎么生气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呀,小时候饿了就直接去找吃的,冷了自己添衣服,想要的东西要不来我就抢,谁叫我家人多了?父亲对我很好,除了没教我分辨是非和善恶的本质。”

“我的善恶全凭我那时候的心情,我心情好了那什么都是对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说那是错的那就是错的,我全天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那时候有人在我背后叫我二流子其实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计较,那时候我的心情是好的。”

“琥珀,你第一次见小九是什么时候?”

何琥珀就在初遇之前的事上一直绕,她想等老爷子熬不住了就去休息她也就可以不用沿着以前的痛苦在走一次。

“我没人教养出的性子就是随性而为,言九州也没人教他养出的性子就是冷漠,看着挺有礼貌还会笑但是他就是绝情的,龙···龙妹儿也不是没人教,她的性格很能忍,我···那时候···我是有些怕她的;

“第一次见言九州么?那是很多年前了,他每天清早背个小书包去读书踏着暮色而归,那时候他身边即使紧跟着人但是他的书包从来就是自己背着的,那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想去抢了他的书包,我想看长的比姑娘还好看的男孩子被欺负了是不是也会像姑娘一样的哭,今天我见着言六月突然在晃神间我就像是看到了穿着裙子的言九州出现在我眼前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跟了他整整两个月,那天有人给我父亲送来了一筐樱桃,那东西极好吃但是不经放我突然就想到了言九州,也许命该如此,言叔你那时候传来了坏消息,跟着言九州的警卫对言九州下了狠手,我跑过去的时候言九州已经昏迷了,我全凭喜好的心那一刻想要他活着。”

言九州耳朵里的声音就像是从天外传来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言叔,之后你派人过来看言九州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个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那警卫把言九州的钱都拿走了,他饿的喝了两天的河水,如果言九州之后对你们做了什么那么这样也请你能理解他那时候他才七岁,我把我的零用钱给了言九州的老师,老师交给了言九州,只是很愧疚的是我明白钱的意义的时候我手里是没多少钱的,而我也不敢和我的父亲说,如果我说了言九州就不能读书了,照我父亲宠我的程度他绝对会把言九州带回来给我玩的,我以为一直会是这样的时候我哮喘犯了,我一辈子没求过人的父亲求了很多人要把我送出国,我离开也没什么牵挂的,因为那时候你派人过来照顾言九州了,在言九州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捉弄了那警卫几次,那人看着挺凶人还是不错的,这是我见着言九州的第一次,不是他见我的第一次,言叔在我不懂事的年纪因为言九州我也莫名其妙的骂过你。”

言老爷子表情没变声音更低沉了:琥珀是怎么骂我的?

何琥珀怔了一下:言九州的爸爸妈妈是猪吗?

言老爷子笑出了声:嗯,我们琥珀不会骂人是不是?

何琥珀有些委屈:言叔,你不知道看着瘦瘦的言九州好重,我背着他都摔倒了,我的膝盖都磕到了地上,但是我很厉害都没有把他摔下,等下我说了让你觉得讨厌的事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一开始对言九州不坏的,我···;

言老爷子把何琥珀手里的烟蒂拿过来按熄拍了拍何琥珀的手:琥珀别慌,言叔知道你很好;

“我一边养着身体一边学习各种技能,因为我的父亲说即使何家起家低但是家业还是要守着的,十五岁我从国外回来,一是年纪到了身体底子就好了,二是我的年纪长成我的父亲也老了,我不得不回来,即使是死对头该走的人情世故也不能不走,龙妹儿的父亲再婚,那天我看着龙妹儿一个人诅咒发愿,我看她像是疯癫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害怕,我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自此我的心里就有了一堵墙,一堵不论龙妹儿之后怎么做我都觉得有些心寒,越温柔越心寒的恐怖,第二次我代表我的父亲我龙家参加龙家小公子的满月宴,该是冤家也许是我打从心里不信任龙妹儿,那孩子是叫龙岙吧,小时候很可爱的这样算来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龙二妹有事没事的去晃动床杆,床上的物价上摆了好多龙岙外婆家送来的物件,我看着上面的东西有些小小的松动我害怕的心里发抖,也许是我心里阴暗吧,我总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我看着保姆端了一盆水给孩子洗澡我伸出脚就给她绊了一下,一盆水直接倒了一半在床上,言叔,他们太过分了把我赶出来了不说还去和我父亲说了,我父亲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从今往后不往来就好了,反正也不见得我们的关系有多好,言叔,你看我的父亲是不是比你好多了,他···真的很疼我的,他总是说琥珀太可怜了,都没人爱;那时候我说,我不可怜,别人不爱我不是还有你吗?他说:我最爱的是你的母亲;言叔,这是我听到的最幸福话,也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一句话。”

“那时候你没去见九儿吗?”

“言叔,不用刻意的该遇见的总会遇见,再说言家未必看的上我,小时候不懂大些了就总会懂的。”

“你这是不分善恶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何琥珀看着言老爷子笑了:言叔,如果那时候我巴结一下你也许你就同意了也说不定是吧;

言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巴结我我也会同意的,只要九儿欢喜就好;

“那不更难呀,言九州的眼比天高但又有些瞎,他看着我不像个好姑娘怎么就看不出龙妹儿都不是一个好人了?”

“因为他的爸爸妈妈是猪呀。”

何琥珀是手疼的有些麻木了,言老爷子只知道有些许的血腥味但怎么也想不到受的是抢伤,何琥珀也想着先把事情说完,要想就一次想完,而知道真相的言九州在听了这么多事的时候已经被打懵了。

“龙妹儿在龙岙不注意的时候把龙岙的拨浪鼓丢进了池塘里,龙岙看着飘在水面上的拨浪鼓就眼泪汪汪的,龙妹儿说:弟弟,去捡不然就不见了;龙岙傻傻的就去捡了,我看着龙妹儿的冷笑那一刻我的喜好让我不再纠结龙岙是死还是活,该是龙岙命大,放学的言九州把人救了起来,我心里第一感觉,完了,早知道是这样应该是我跳进去救人的,言九州安静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了,那时候龙岙的童言童语总是可以把言九州逗的很开心,言九州脸上的笑越来越多了,在他清冷的眼睛里总是会发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龙妹儿慢慢的走进了言九州的身边,突然有一天言九州抱着龙妹儿跑了他整个地盘,那笑声那语无伦次那手足无措,言叔,那一天的言九州活了,如果你看见了也会和我一样退出他所有的世界,只把龙妹儿留在他身边,而我也是这么做的,我之后就一直在我父亲的身边帮他做事,那些事也许在你看来是不耻的但是我必须要撑起他们所有人的生计,我避开能遇见言九州的任何地方,还好只要我不去安静的地方我们就不会遇见;

“那你不想知道九儿为什么那么开心吗?”

何琥珀轻轻的按了一下太阳穴:无非就是知道了小时候是谁帮了他或者说的救了他,无非就是那老师含蓄的和他说钱是龙妹儿给的,除了这个其他的按照言九州的性子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兴奋异常;

“甘心吗?”

“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那时候年岁小做事凭的不过就是喜好既然只分喜好那就不算是恩情。”

“那本该没有的交集怎么有了?”

“只要他和龙家搅在一起怎么会没有交集了?言婶给言九州送了一块玉佩是吗?”

“那是九儿的生辰礼物。”

“言叔,那生辰礼物差点要了言婶的命,这个你不知道吧。”

言老爷子立马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我们何家不要脸是明面上的,龙家不要脸是阴着来的,言婶用玉佩试验龙妹儿人真心她是试出来了结果她也应该知道了,龙家不择手段的想要龙妹儿嫁进言家,而言婶之后同意吗?不过我想那时候如果龙妹儿和言九州说的话也许这事就成了,可是龙妹儿高傲的想要保有她是言家求娶的尊严,那时候我做事不凭喜好了,所以我想要言婶好好的,在H市和A市的路上我庆幸留下的只有言婶的眼泪,言叔,我把言婶护的好好的,所以等下我说了让你讨厌的事你别生气好不好?

言老爷子低头看着抬头看着他的何琥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即使是现在她还是一成不变的语调说着心痛的往事,言老爷子突然就不想听何琥珀的往事了,突然就想言九州也好罗冀也罢都不要了吧护好小六就好了,他不忍心剥开何琥珀的伤口,那里绝对不止是血肉模糊。

言老爷子深呼吸又坐了下来。

“言叔,你别急那些过往之后言婶还是好好的,不是么?因为我的插手龙家查到何家了,而我也无意隐瞒,真正和龙家势不两立的时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何琥珀又拿出了一根烟咬在嘴巴,这次划火柴的力度好像不对,右手拿着的火柴盒掉了两次,言老爷子捡起火柴给何琥珀点烟,何琥珀调笑的说:言叔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别人点烟呀?

言老爷子把火柴甩了两下甩熄了:第一次给女孩子点烟;

何琥珀抽烟很快,大口大口的。

“龙家并没有动我,他们动了我的父亲,在我父亲去赌坊的路上被袭击了,父亲被打了两枪,一枪在腹部一枪在手臂,从那时起父亲的身体就反反复复的不见好,言叔,你觉得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吗?别人给我一巴掌我就不是一个只还回去的人,我会连着打我的那只手掌一起剁来的人;

“这胃口和我言家很像。”

“我第一次出现在言九州的面前就在这样,大摇大摆的和他说:小子,你的女朋友借我玩玩;言叔言九州生气的时候和你很像,特别像,他人狠话不多可技术也不行,你知道吗?你家言小公子被我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了脸都被我打肿了,我走时对他挑眉一笑,那时候他只怕想打死我,龙小姐就这样被我带走了。”

“琥珀如果是男的就像是一个上街抢良家妇女的恶霸,可惜是个姑娘,你怎么就没想过把言九州抢走呀?”

“言叔,我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不伤心。”

“那之后了?”

“之后我把龙妹儿关起来了,我用龙妹儿去去威胁他的父亲,可他的父亲却说,你爱怎样就怎样,言叔,或者龙妹儿也是可怜的人是不是?我饿了她三天就把她放了,因为言九州进了何家的大门,他用他言家的身份地位向我施压,其实他不用说的那么狠的,我很坏但是从没想过伤害他。”

言九州想要好好看看何琥珀但是不行,眼泪模糊的双眼怎么也看不清:原来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

“我的父亲看见我的痛苦和绝望,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过龙妹儿,那是我父亲第二次求人,他用了五万现金,五块地,还有一辈子没弯过的膝盖求龙妹儿离开言九州只为给我求一个幸福的机会,龙妹儿想着在言婶这里没希望了她就收下了我父亲的东西盘算着离开言九州,我父亲以为龙妹儿离开就可以了,他不知道他以为的为我好最后却成了我的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何琥珀终于还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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