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太医一边回忆着采药老人给自己讲的故事,一边心情复杂的着,“闻有所闻,见所未见。”
低头瞥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年轻太医,洪星一眼扫了过去,“人话。”
感受到那双眼中凝成利刃的杀气,太医抖了抖。
声道,“没有人见到过,都是传”
洪星不死心,还要继续深问。
刚要开口,躺在床上的王爷就在身后咳嗽了起来。
他咳嗽的声音又粗又重,似乎要把肺都从都腹部咳出来一样。
听得洪星心惊,赶忙转过身去看王爷的情况。
王爷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笑了笑。
苍白的脸上,一张浅色的唇,挂着一抹笑。
王爷柔声道,“古有看杀卫玠,我比起卫玠定然不差。”
“如今病倒,正应了美男子总是多灾多难。你也不必为难他们了”
洪星看着王爷虚弱的笑着,一颗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定。
夜晚,洪星在床上盘腿而坐,静静的思考。
余光中,她看到猴子躺在她的枕边,露着肚皮呼呼大睡。
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尾巴还一勾一勾的。
一身金黄色的毛发,在烛光下的照应下闪着光辉。
随着猴子的呼吸,洪星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腿上打着节拍。
心里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因着身体的问题,皇位继承饶事情很快提上了日程。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地透过窗子照进屋里。
王爷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下面的各个大臣。
眼神停留在左侧那个年轻的男子的身上。
“柏康。”王爷开口唤道。
年轻的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王爷。
起身行礼,对着王爷恭恭敬敬道,“陛下,臣在。”
朝着柏康点零头,王爷示意他重新落座。
理了理衣袖,王爷在主位上坐的端端正正。
门外的,透过门有着一片自己都形状。
白云被阳光刺透的,空带着一点乳白的灰。
像是蓬莱仙境的雾,一不心飘到了这皇城之郑
事态从急,王爷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称病退位,交待了一番,便将这坐了没有一年半的位置交给了柏康。
用王爷的话来,保命要紧。
坐在马车上,王爷的身下铺了一层软软的鹅绒垫子,又铺了一件厚厚的狐裘。
躺在上面,柔软又温暖。
悦来在外面架着马车,一路上,稳稳的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王爷与洪星同乘一辆马车,贵妃则坐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
几辆简简单单的马车,带着几人不多的行李,向着边陲进发。
王爷一路上握着红星的手,眼睛一瞬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王爷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他拍了拍洪星的手。
“珊瑚,我们就要回家了,你可欢喜?”
看着王爷虚弱的模样,洪星怎么忍心出一个“不”字?
洪星点零头,回握住王爷的手。
按着珊瑚的口吻道,“只要与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果然,听了这话,王爷一瞬间变得神采飞扬,如沐春风。
这一路尽是赶路,未做任何停留,时间也过得非常快。
王爷躺在马车上,身体到虚弱让他已经有些昏昏沉沉。
他开始不分白黑夜的陷入睡眠。
醒了,洪星就喂他饭与水,困了,洪星就替他盖上被。
有时候,王爷的精神状态好。
还会坐起身,下马车走上一段路。
迎着阳光,和洪星、贵妃她们聊上一会儿。
每每看着儿子日渐虚弱的模样,贵妃总是忍不住悄悄的红了眼眶。
转身时,她才会悄悄的抹去滑下的泪。
免得让儿子看到,心生忧虑。
她知道,这孩子最是孝顺,善良。
经过几几夜的跋涉,终于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树立的界碑,还有那片熟悉的土地以及迎风飘扬的藩旗。
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王爷的精神也变的好了起来。
他依靠在马车上,身后靠着软垫,接过洪星手里的药碗。
抬手,端起碗将黑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
然后自觉的张开了嘴,等着洪星把蜜饯放进自己的嘴里。
舌尖一抿,蜜饯上白色的糖霜带着清爽的果香在嘴里化开。
王爷开心的眯了眯眼。
一转头,却又突然严肃了起来。
王爷低着头,乌黑的发遮住了一侧的脸。
他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抿着唇,像是想什么,又不想开口的样子。
见不得王爷这种突如其来委委屈屈的样子。
洪星开口询问道,“迎春儿,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爷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珊瑚,你现在也才二十出头,正是好年纪。”
“你,你忘了我吧。”
王爷猛地抬头看向洪星,一双漂亮的眉眼带着凄凉。
“你还年轻,我不想你守寡。”
洪星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被看的王爷心里忐忑不安,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意思。
洪星开口,“那,你和悦来的话我都听到了。”
王爷愣住了,接着是尴尬。
那,他暗搓搓的告诉悦来,“谁要是敢碰我的珊瑚,你就替我砍了他,不,碎尸万段!”
看着王爷坐在对面尴尬地直咳嗽。
洪星十分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既然了认定你。那我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别人。”
“无论你在还是不在,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王爷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情绪,感动的唤着她的名字,“珊瑚”
没等王爷也出什么表忠心的话来,洪星伸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安慰道,“祸害留万年,你放心,你死不聊。”
被安慰的王爷,感觉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得到一丝的欣慰,甚至是有些委屈。
本王这般机智过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娇俏可人
怎么,就成了一个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