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想你受伤,你知道的,看到你遇到危险,我心里难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我走了,你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难过,我也会难过,所以我们更应该在一起,守护对方才是!”
甄金叹气,“这儿毕竟不安全,我们两人,没必要都死在这里。”
这话清儿不爱听了,“你怎么确定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
“好,我也只是和你商量商量,你啊,还真是霸道,直接就给我否决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建议不对?当初我劝你不要招惹马强,你不是也没听?你能和我同甘共苦,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小金子,不是我霸道,而是我爱你。”
心爱之人的告白让甄金很是受用,把人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的真心。
就在两人周围都要冒出泡泡的时候,外面的动静传来,打破了他们的宁静。
“清儿,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两人都是精神一振,这是小白回来了!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清儿,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甄金让自己和清儿看起来都正常一些,然后开口。
门被推开,就看到小白一身墨色的劲装,后面还跟着墨名,两人携手走了进来,一身风尘仆仆。
“终于见到你们了,离开这么久,都快想死你们了!”
本来想上去来个拥抱,但想想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小白还是忍住了,生怕不小心碰到清儿的伤口。
“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儿吧?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小白圆圆的脸都瘦了,清儿有些心疼,把她拉到了自己旁边,“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倒是你,怎么瘦成了这样?下把都尖了。”
“还说没大碍,我可是听说了,我们走的这段日子,你们遇到了不少事,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早知道我就留下了,也能帮你们一把。”
“你现在就是在帮我们,若没有你们外出买粮,西都根本撑不到现在。”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们才买了多少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清儿,这段时间我就在想,若是我和子归也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然后我们就发现,根本无法和你们相比。所以回到鄯州后,你可要好好教我,该如何治理百姓。”
清儿笑着答应,“好,等到时候墨名考中,你就跟着一起帮忙。”
墨名却在此时插了话,“我并不打算参加科举,我打算留下来做个主簿不知县令大人可答应?”
“求之不得,你这一身本领不用,实在是可信。”甄金道,面上带着喜色。
自从得知墨名丢了功名,他就有此想法,如今得到确切答案,心中才扬起了斗志。一个人作战,和一群人并肩作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给我们讲讲路上的经历吧,我们久未离开鄯州,也想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清儿问道。
小白早就按耐不住了,这一路上经历丰富,若不找个人说说,她怕是会憋死。
离开鄯州后,他们直接去了京城,那儿交通便利,信息传递得也最快。墨家本就是商贾之家,找到叔叔墨非后,墨名说明了需求,求他帮忙。
墨非对大哥的儿子一直心怀愧疚,觉得这些年没能好好照顾他们母子,这才让他丢了功名。因此欣然答应,愿意捐出三十车粮食,二十车药材。
这个结果在墨名意料之中,这些不是小数目,当下他就让人送到了西都。然后用自己攒下的钱大肆收购,以确保满足西都的需求。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粮食被郭焱截获,并且当成自己的东西运到了西都,使之成为害人的工具。若不是清儿机敏,西都早已成为死城。
“我们本打算早些回来的,但想到西都严重缺粮,就想再多买一些,买着买着就耽误了时间。”
“如今不用担心了,”甄金道,“加上你们的粮食,西都足够撑到收获,到时候新粮下来,百姓们就不用担心饿死了。”
舟车劳顿,小白和墨名没待太久就押着粮食回去了,如今他们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他们两个和好了,不知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定下亲事。”
“应该没有,”甄金猜测,“否则以墨子归的性子,一定会宣扬得人尽皆知。”
清儿赞同,“小白也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现在看来,应该是和好了。”
“连何晏都成亲了,他们两个也的确需要抓紧,不然真怕他二人再闹出什么事来。”
“你我二人找机会和他们聊聊,旁敲侧击一下,说不定还能让他么快一些。”
甄金本来不感兴趣,但想到墨名得臭脸,他还是答应了。
西都本来还有一点粮食,后来甄金买来了一批,陆迁送了一大批,墨名和小白又送来了不少,绝对够他们吃的。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甄金压力降低,自然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连干活儿都有了冲进。
在甄通的指挥下,春耕已经开始,百姓们耕田犁地,干的热火朝天,寒冷的冬季也让他们大汗淋漓。
甄金找到陆迁向他道谢,随即提出要去看看凶手的想法,敢伤清儿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陆迁似乎知道他会过来,早早把人犯留下了,免得不小心被让他逃了。
甄金坐在了审讯室,让自己看起来面目狰狞,“说吧,为什么要参与刺杀?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
凶手有些发福,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忍受不了监牢的环境。见到甄金进来,浑身哆嗦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他。
甄金听陆迁说过此人,但亲眼见到,还是难掩愤怒,觉得人生无望那就去死,何苦连累他人?更何况,还是根本不认识的人?前些日子没来见他,就是担心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如今见到,却依旧生气,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清儿,这人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