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浅白了他一眼,“你问我,你怎么不问你家公子,他到底怎么把我掳来的。”
易安果然看向战萧,“公子,公主昨晚不是自己来的吗?”
战萧瞥他一眼,易安顿感背后一阵凉风扫过,连忙解释道:“公主,你昨晚可是自己来的,你不仅对我家公子动手动脚,还吐了我家公子一身,霸着他的床,不肯离开。”
“胡说八道,我岂会……”
原本笃定这一切与她无关的唐若浅说到此处却静默了,因为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易安嘴里所说的画面。
唐若浅掩面,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醉酒之言,岂能当真。”
丢下这句话,唐若浅仓惶离开。
“公子,三国面上友好,可底下却是越发的剑拔弩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您是质子,倘若开战,首当其冲。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场婚礼,好好部署一下。”
唐若浅离开后,易安立马转移了话题。
“让你去查的拓跋若浅生母的消息,有结果了吗?”
“公子,似乎有人刻意抹去了她的痕迹,暂时还没有眉目。”
“继续查。”
“是。”
欢愉宫。
从禁院去往欢愉宫的路线已经是烂熟于心,她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
不过,刚躺下不久,宫女们便推门而入。
“公主,战国使臣那边遣了人过来邀您参与交流文化。”
原本以为昨日宴席之上战国使者只是随口一言,没想到还真的要邀请她去,据她所知,从来没有女子参与过。
这般殊荣,唐若浅自然倍感珍惜。
“恩,好生打扮一下。”
“公主奴婢听说您昨日所作之诗,不仅咱们宫内,宫外都在流传呢。”
白薇在帮唐若浅准备衣裳,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微笑,这下子,她们公主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呢。
唐若浅轻笑。
“公主,您都不知道,奴婢现在走在宫里,那都是趾高气昂的。不过,奴婢伺候了您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您作诗那般厉害。”
帮她梳妆的雪见也附和道:“是呀,公主,自从您失忆以来,变得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呀……”
雪见手一抖,一盒胭脂全洒在了唐若浅的衣服上。
“公主赎罪。”雪见当即跪下请罪。
“雪见,你怎得这般不小心。”白薇轻斥。
“雪见,你起来吧,我再换身衣裳就是了。”
雪见起身,扶住了唐若浅的手臂,“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唐若浅一向不喜别人伺候,便说道:“不必,我自己来就是。”
“公主,您自己来恐怕时间不够。”白薇建议,“还是奴婢伺候您吧。”
雪见手巧,很少有这般错漏,最近瞧她老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使臣遣的人还在外头候着,她却在这节骨眼上走神,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