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
“三姐姐……”
溪睿回到国公府,刚一进门,便被曹氏挡住了去路。
“这么晚了,大伯娘还特意在这里等我,是在担心我?”
曹氏冷哼了一声,道,“你的能耐这么大,还需要我担心你?”
溪睿笑了笑,“大伯娘还在心疼那五万两银子?”
“你还有脸说!”曹氏语气有些激动,“你到底是国公府的人,还是将军府的人?你是不是忘了,你和吴舒寒的婚约,早就做不得数了!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去讨好吴家人!吴家人怎么说你姑姑的,你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也不在乎,只想着去巴结将军府?”
“大伯娘!”溪睿沉下脸,“看在我大伯的面子上,我还称你一声大伯娘,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恶意指摘我!今日在珍宝楼发生的事,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前因后果,四妹妹做过什么,不是你不说,就能瞒得住的!你以为将军府手里握着把柄,会乖乖吃下这个亏?最开始承诺要买下那只手镯的人是四妹妹,珍宝楼也是把手镯交到四妹妹手里的。这件事若当真闹到京兆府,就不是赔五万两的事了!”
“吴家那丫头分明承认了,是她摔坏的血玉镯!”
“她是承认了不假,但那镯子本该是四妹妹买下来的,即便是她摔的,也是摔的四妹妹的镯子,与珍宝楼有何干系?”
曹氏表情有些许迷茫,“你什么意思?”
溪睿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溪韵,道,“四妹妹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你去问她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说完,不等曹氏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却很快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溪韵,“我记着祖父先前让你在院子里禁足来着,怎么这么快就解禁了?”
“我……”溪韵有些慌神,急忙想要辩解,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溪睿摆了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禁不禁足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今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溪睿!”
曹氏看着溪睿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的想要上前去阻拦,被溪韵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娘……咱们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口杂,别让人看了笑话!”
“韵儿!”曹氏不解的看着溪韵,似乎不明白一直心高气傲的她为什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溪韵蹙了蹙眉,凑到满面怒容的曹氏耳边,小声道,“这里全是别人的眼线,小心让人抓了把柄。今日的事没那么简单,您先回屋,我慢慢跟您说。”
曹氏收敛了一些怒意,顺势往后院走去,口中却还道,“你别被溪睿那丫头诓骗了,什么不简单,分明是她记着上次房嬷嬷的事,故意坑害我们!”
“您先消消气!”溪韵压低声音道,“上次的事,女儿心里也记着的!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今日的事给捋顺了。明日祖父定会得到消息,说不定祖母那边也会问起,我们需得想好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