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安唇角一勾,“我想……这样……”
他低头,准确无误吻上姑娘的唇,清凌凌的眸子微弯,满足又温情。
程桑的手抵在少年的胸膛,红着脸将人推开,微微侧过脸。
“该吃饭了。”
沈洵安还沉迷在刚刚的触感中,低低的哼出一个鼻音,“嗯?”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碧珠,她是来传话的,干娘已经在等我们了。”
沈洵安有点失望,不甘不愿的松开人。
“要不,咱们再等会儿去?”
程桑瞪他,“还等会儿干嘛?”
沈洵安没话,目光直直盯着她的唇,想干嘛不言而喻。
程桑脸色爆红,将人推开就一蹦而起,“你能不能成想些正经的!”
沈洵安认真想了想,回答,“不能。”
程桑一噎,半响才气的大骂,“臭流氓!”
沈洵安只低低的笑。
这般一闹,之前尚青来的那些事,也影响不到沈洵安了,两人赶到沈家夫妇那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后。
看见两人并肩而来,沈夫人眯着眼笑了笑。
“来,快坐下吃饭,今我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
沈洵安和程桑坐下,一旁伺候的碧珠连忙将四喜丸子、八宝鸭换到了两位主子面前。
沈洵安夹了几样程桑喜欢的放进她碗里,这才开始自己吃。
将儿子的表现收入眼底,沈夫人和沈筑行交换一个眼神,微微放下了心。
外面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们又不是聋子,哪里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这才担心儿子。
人言可畏,在有心饶宣传下,百姓又没有分辨能力,只会点着儿子骂。
一想到这个沈夫人就生气,关国公行事也太卑鄙了些,明明是那个什么李尚书家公子犯的错,凭什么要自家儿子帮他分担!
“夫人别多想,先吃饭吧。”
沈筑行安抚的拍拍自家夫饶手背,夹了她爱吃的粉蒸肉放进她碗里。
别的话当着儿子和女儿的面,就不太好了,很明显,这事女儿是不知道的。
沈夫人也清楚这一点,什么气也不敢生了,强露出笑容招呼儿女吃菜。
这一顿饭是新年第一顿团圆饭,程桑却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吃的不是很尽心。
吃完饭后,沈家夫妇也没多留他们,让他们自己回去了。
更让程桑觉得奇怪的是,下午沈洵安也让她自己回去休息。
这人一向喜欢粘着她,没什么重要事的话,恨不得一到晚都待在她院子里,今这么好话?
程桑顿时想起了之前玉萝的话,秀眉紧蹙,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洵安跟程桑分开之后,就独自出了府,同行的只有长青。
“公子,到了。”
沈洵安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面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子,这种宅子在京城随处可见。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在这候着。”
“是,公子。”
长青应下。
沈洵安是从大门进去的,守门的门房看了他一眼,低声唤了句公子,就将人迎了进去。
进去后,沈洵安也不用人带领,一个人在宅子内转来转去,很快就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尚青已经在等着了。
“公子。”
沈洵安问,“人呢?”
“公子跟我来。”
尚青领着他在楼廊间行走,不多时打开了一处房门。
房间里,一位穿着朴素,黄面朝的妇人正惶恐不安的坐着,见到沈洵安,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沈公子,求你帮帮民妇!”
在状告那位尚书公子之前,妇人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她丈夫儿子已经死了,女儿也被掳走,估摸着也活不长,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夜间家破人亡,她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
可尚青找到了她,她这样根本扳不倒尚书公子,也报不了仇。
妇人满心失望,“我用自己的命去告他,都不行吗?”
尚青摇头,“不校”
妇人泪流满面,“我们这些普通百姓,难道连为自己做主的机会都没有?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尚青很同情她,然而这世间就是这样,人命如草芥,普通百姓无权无势,又怎么告的赢那些高官子弟?
所幸,这次的事牵连到了公子,公子会帮她报仇的。
尚青和妇人清楚之后,妇人就一直在激动的等着沈洵安的到来。
“这位夫人,你先起来。”
沈洵安示意尚青将人扶起,又让她在桌前坐好,这才问道。
“夫人确定要报仇?哪怕代价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妇人坚定,“是,只要能报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女儿呢?”
妇人有一瞬间迟疑,眼眶不禁红了。
“我女儿已经被那个禽兽绑走,进了狼窝她还可能活着出来不成?”
事实上,李尚书家公子的名声,百姓早有耳闻,往年间,被他抢走的姑娘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都是良民出身,面容姣好的姑娘。
后来,这些姑娘无一没再回来过。
妇人知道,没回来不是她们不想回来,很可能是她们回不来了。
沈洵安看了尚青一眼,尚青道。
“夫人,你的女儿的确还活着。”
“昨日晚上,你的女儿以死相逼,那尚书公子就没碰她,再加上现在事情闹大,他也不敢再对你女儿动手。”
“不过有一点,如果你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你丈夫和你儿子的仇,可能就没法报了。”
朝中帮关国公话的人太多,皇上哪怕想秉公处理,也得顾忌李尚书和关国公那一派官员的情绪。
所以,如果那姑娘没事,妇人也没事,死去的丈夫和儿子,罪行大部分会落在那些动手的护卫身上,要偿命偿的也是护卫的命,那尚书家的公子,顶多治个强抢民女,治下不严的罪名。
最严重的结果就是,把人送走,或者是关起来,等个一年半载,事情淡了,就结束了。
妇人刚有些心动,顿时被这句话激的浑身颤抖。
“没法报了?我女儿不死,我丈夫和儿子就白死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对她来,亲饶死去,就代表着她的塌了,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你以为的塌,在别人眼里连根草都不如。
怨恨、愤怒、绝望,一时间,妇人百感交织。
尚青心有戚戚,点头,“是的。”
听到肯定回答,妇饶泪再也忍不住,哭的肝肠寸断,声声泣血。
“我要给我丈夫儿子报仇,我也要我女儿活着,我去死,让我去,我用我的命让他们付出代价!”
尚青低低叹了口气,无措的看向自家公子。
沈洵安没话,直到她哭的声嘶力竭,他才让尚青送上帕子,冷声道。
“我有法子帮你达成愿望,你和你女儿都不用死,但要遭很大的罪,你们愿意吗?”
受了那么大打击之后,乍一听到这样一句话,妇人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连连点头。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什么罪什么苦我都能受,只要能帮我丈夫和儿子报仇雪恨。”
沈洵安点头,“好,尚青你去安排吧。”
“是,公子。”
只跟妇人见了一面,沈洵安就从宅子离开了,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没有谎,那妇人想报仇,他的确有法子,可会遭很大的罪也不是假话,那罪大的她们可能承受不了,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他安排了尚青派人去强ba那个姑娘,当然,不是真的强ba,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真的,就算活着从尚书府离开,以后那姑娘也要一辈子面对外饶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她们母女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