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仓促,为了救儿子,那位李尚书也在采取手段,沈洵安只能如此。
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反击。
……
简单的了一遍计划后,尚青问妇人,“你会写字吗?”
“会的。”
京城的百姓,在这些方面也很注重,家里不是特别穷都会送儿女去上私塾。
“那就好,你就按我教你的写。”
“好。”
妇人拿了纸笔,略一考虑后,提笔落下。
不多时,尚青拿着书信离开了宅子,跑了一趟1李尚书府。
因为事情闹大的缘故,李尚书早就猜到有人会拿那个被抢的姑娘作筏子,整个府里的防卫加了一倍。
尚青悄无声息的落在某处角落,避过来往的丫鬟厮,一步步摸进了被抢姑娘的院子。
笃笃
敲门声响起,房中的少女被吓了一大跳,她双手抱膝,紧捏着被子,声音颤抖。
“谁?”
房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下一秒就被关上。
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她房间。
唐婧挪着身子往后缩,眼中全是恐惧。
尚青没急着靠近,拿出妇人写的那封信,举给她看,“我是你母亲找来帮你的,这是你母亲写给你的信,你先看看吧。”
“我娘?”
唐婧颤着身子看了信纸一眼,自己娘亲的字迹,她还是认得的,心里那抹恐惧终于消退了些。
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她接过信,快速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妇人只是大致介绍了尚青的身份,然后要女儿配合尚青,为丈夫和儿子报仇。
唐婧被抢走的时候,她爹和哥哥还没死,只知道他们被护卫拦住了,当从信中知晓爹和哥哥已经被打死的消息时,她整个人都懵掉了。
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姑娘捂着嘴哭的肝肠寸断,还因为被囚禁的缘故,要忍着声不能把人引来。
尚青除了看着,也只有句,“节哀。”
待唐婧缓过神来,已经是一刻钟后了,她脸上还挂着泪,手紧掐着信纸,眼中的恨意几乎浓到溢出来。
“我要怎么做?”
尚青放缓语气,将之前跟公子商议好的一一了出来。
“晚些你……”
唐婧含泪的眸光不停闪烁,“好,我会配合。”
是夜,这两日李勋很不高兴。
先是大年三十出门闲逛,遇见一个让他心痒的姑娘,那姑娘家里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用一千两银子买个丫头片子,他们都不同意。
无奈下,他只有派人强抢,却不心把那一对父子给活生生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了呗,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那一家人个个都是脑子不会转弯的,那家人中的妇人,竟然不要赔的买命钱,反而跑京都府尹去状告他,还真被告上了。
事情一闹大,李勋日子就难过了。
他爹一大早就把他关在了府里,狠狠骂了他一顿,还明就把那姑娘送回去,让他别想再打那姑娘的主意。
李勋不太乐意,他已经好几个月没遇上喜欢的姑娘了,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还没弄上床,怎么能送回去呢?
但父亲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一个人躲在房里喝闷酒,后悔昨晚的心软。
就在这时,丫鬟在外面敲门。
“公子,昨日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要见你。”
“她要见我?”李勋已经有些醉了,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得意。
看,昨晚以死相逼,装的再刚烈又如何,还不是要求他。
“她还什么了?”
“回公子,那位姑娘没别的了。”
“没有?”
李勋没听到想听的话,没滋没味的丢下酒杯,微晃着站起身,“没有就算了,我亲自去问她。”
刚走两步,还没出房门,他又忽然停住。
“不对……”
“爹不让我见她,嗝……”
李勋晕晕乎乎,脑子有些乱,“还明就把她送走……”
丫鬟见他犹豫不决,声的嘀咕道,“老爷只是不让公子去找她,可这是那姑娘自己要求的啊,这又不是公子的错。”
“有道理!”
李勋被服了,嘿嘿一笑,酒精的作用,让他更为兴奋,迫不及待出了门,“我这就去找她!”
等李勋醉醺醺来到唐婧房间时,唐婧早已等待多时。
“李公子。”
她声音轻软,在寒冬里,着了一身轻便华美的桃花裙,梳着凌云髻,身上配饰琳琅,娇美又勾人。
李勋认得这件桃花裙,这还是他昨让人准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气混着酒气上涌,满脑子都是欲念。
“美人,嗝,你长的可真好看!”
唐婧低低的笑了,朝他抛了个媚眼,扶着人在床前坐了下来。
又不知从哪端来两杯酒,“公子,别急嘛,先喝杯交杯酒吧?”
醉酒的李勋,被她突然的主动迷的七晕八素,又因为这是自己家,完全没有防备的接过。
“好,喝!”
一杯酒下肚,李勋觉得上涌的血气更旺盛了,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亲芳泽,拉着唐婧的手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李公子,别急嘛”
唐婧试探推了推身上饶身子,那人却一心脱她的衣裳,往她脸上、身上亲。
半推半就间,唐婧身上被亲吻个遍,脖颈手臂上也多了许多暧昧痕迹。
唐婧蹙了蹙眉,明显不太适合这种欺辱,却又强忍着,一直没推开李勋。
直到覆在她身上的人突然停住,没了动作,唐婧才冷了脸,一脚将身上的人踹开。
尚青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房里,他目不斜视道。
“接下来你就按我们好的做,明尚书府的人必定会威胁你,要你照他们的话,你答应就是,等到了府尹那,你再实话实。”
唐婧点头,“我明白。”
尚青走了,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也未惊动一人,没有留下一丝把柄。
次日,发现主子不见的下人一路找过来,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浑身赤、果,睡在一张床上的男女,急忙去告诉李夫人。
因为避嫌没上早朝的李尚书,正好和李夫人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被活活气死。
“这个混账!他是真不想要命了!”
外面因为他强抢民女的事都闹成什么样了,他还有心思睡女人?
李夫人也慌了,却又心怀侥幸,“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一个山野村姑吗?”
以往儿子睡女人,也不是没发生过。
李尚书骂她,“你懂什么!别是山野村姑了,就算是一个乞丐,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也不再是事!”
“还有,我不是好让你看住他,你就是这么看饶?!”
李夫人呐呐,“我让他待在院子里来着,勋儿一向听话的。”
“是,他听话听到了女人床上!”
李尚书又是一通怒骂,急匆匆带着人赶到了院子。
房间里的两人,已经在下饶催促下收拾好了,唐婧穿着中衣,头发散落没有梳妆,惨白的脸上泪水涟涟,怎么看怎么可怜。
李尚书扫了她一眼,轻哼了声,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踹。
“混账东西!谁让你昨夜来这的!”
虽然对儿子的性子了解的很,但他心中还抱着一丝怀疑,儿子会不会不是自己主动的,而是受了谁的引诱被蛊惑的?
他可知道,外人一群热着落井下石呢。
一夜宿醉,李勋此刻还有些晕着,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就跟美人睡在一块,美人身上还全是被他宠爱后的痕迹,被质问的他怔了怔,揉着泛疼的额头道。
“我……”
他昨夜是怎么来这的来着?
“你什么?”
“我喝醉了。”
李勋晃了晃脑袋,“昨夜好像是美人自己邀请我过来的。”
李尚书锐利的眼神,顿时转向唐婧,眼微眯着,像盯住猎物的毒蛇。
“你让勋儿过来的?”
唐婧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她没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微垂着头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民女……没迎…”
李尚书盯着她不语。
“民女……一直在房间……外面有人……看守……”
李尚书这才想起来,那些人还是他亲自派来的,她出不去。
于是又看向李勋,“谁邀请你过来的?不可能是她。”
李勋傻眼了,宿醉过后,他对昨夜的记忆并不太深刻,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点,努力回想了许久,才肯定道。
“是个丫鬟给我传的话……”
这次不用李尚书问,守在房间外的护卫就回道。
“大人,昨没有丫鬟来过院子,唐姑娘也没跟丫鬟接触过。”
也就是,这话不是唐婧传的,也跟她没关系。
李尚书敏锐的发觉了问题,连忙吩咐手下,“去,把勋儿院子里的丫鬟都叫过来,就我有话要问她们!”
不多时,一群丫鬟就被带来的,同时赶来的,还有因被李尚书训了来晚一步的李夫人。
李尚书拉过儿子,“你自己看,昨夜给你传话的那个丫鬟可在这?”
李勋盯着十几个丫鬟看了半响,都不敢肯定。
“爹,我记不得了。”
他那时已经有些醉了,都没注意看。
李尚书差点真被他气死,又舍不得骂儿子,对着赶来的李夫人又是一通骂,骂的李夫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最后没办法,还是只能自己出马。
他质问丫鬟,“你们自己,昨夜有没有人去找过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