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勃然大怒道:
“你这女人疯了吗?居然敢这样问?”
赵李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充满坚定,她道:
“那日,赵言领了工钱后,直接去了他表妹处。我知道是因为我儿发热,所有方法用尽,也未能退热,去请郎中时,郎中告诉我的。他和掌柜相熟,问我为何赵言工钱不算少,我却连孩子看病的诊金也拿不出来?还同我讲,今日正是他发工钱的日子,但我一直未等到他……”
赵言破口大骂:
“不识好歹的婆娘,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此番竟敢……”
“住口,让她讲!”
知县一拍惊堂木,赵言住了口,仍是火冒三丈。
“他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情绪很慌乱,我问他,能否把银钱拿出来,要给孩子看病。他很烦躁的斥我瞎折腾,孩子发热是小事,多捂捂就好,找什么郎中,浪费银钱,还告诉我,如今身无分文。他夜间还做了噩梦,直嚷着“是你倒霉……我也不想这样的……”起初我并不明白,直到我知道有人被杀,想起他的异样,才有所怀疑的!”
“我们不妨猜测一下。当日他去给程孙氏送银钱时行为暧昧,却被张货郎发现,张货郎心知不妙,立刻就要离开,结果让二人发现了,本来他们没想过杀人,但是……”
贾半仙捻了捻胡须,继续道:
“我看过张货郎的尸体,他的死因很明了,是被勒死,死后他手指呈抓握状,表明死前曾用力挣扎过。从他指甲缝里,我也发现皮屑和血丝,慌乱之下,你们并没有处理细节,赵言,你说自己不是凶手,但你敢把手臂处的衣服撩开让大家看看吗?”
赵言捂了捂袖口,慌乱道:
“我手臂是有伤,却是烫伤,店中伙计都知晓,你可随意问问别人,我烫伤那日许多人都看见了!”
诗语嗤笑道:
“这么巧?”
赵言把衣袖捋了捋,只见他胳膊处缠了一圈纱布,纱布下是浸湿的血渍,可见他的的确细心‘处理’过的。
就在案情又一次陷入僵局中,一个新的线索浮现出来,有一人称自家孩子看到了赵言作案的全过程,回家孩子吓的只知道哭,什么都不敢说,今日孩子终于说出原委,带了孩子过来。
众人精神一振,看着被牵着过来的孩子,有些期待。孩子怯怯的看着众人,直往他爹爹的怀里躲。
诗语一张清丽的圆脸蛋甚有孩子缘,因此云兮看了看她,她走向前对孩子温柔道:
“别怕,告诉哥哥你叫什么?”
孩子感觉到善意,轻声道:
“哥哥,我叫小虎!”
“那哥哥问小虎一个问题可好?”
孩子点了点头。
诗语继续诱导:
“小虎告诉哥哥,前几日看到了什么?只有小虎勇敢的告诉哥哥发生过什么,才能把坏人抓住,小虎想不想做个英雄?”
“小虎想!前几天,我去后山玩,听到了有人叫救命,就悄悄过去了。看到了……”
他指了指刘言,又指了指程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