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的身体僵硬的贴向秦知意，嘴唇即将贴近的一刻，顾怀睁开眼，吸了口气，轻轻将薄唇贴在秦知意光洁的额头上。

薄唇停留了一会离开秦知意的额头，顾怀叹了口气，下了车。

顾怀心里有些莫名的堵，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呼了出去，心里才觉得不那么郁闷。

方超开着秦知意的车在后面，他看到顾怀从后座下来，神情黯淡的抽着烟，整个人显得十分落寞。

大概这就是爱而不得吧。

方超是顾正权安排在顾怀身边的生活助理，目的不过是想要强迫顾怀以后继承家业，提前让方超跟在他身边，好让他以后适应罢了。

顾怀出国四年，他也跟着顾怀在国外生活四年，他见过顾怀刚出国的时候颓废又不堪的样子，也见过他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却不即不离的样子。

有时候他都觉得顾正权只是想要一个继承公司的儿子罢了，而不是一个优秀完美的顾怀。

方超叹口气，将车开到秦家大院里，下了车走到顾怀身边。

“顾哥……”方超轻声喊他。

“嘘……”顾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她。”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该戒掉了。”方超点点头，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顾怀拿着烟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放在唇边。

是啊，他走进秦知意的生活了，不能再抽烟了。

半晌过后，秦知意悠然转醒，她坐直身体，揉了揉在车窗上靠太久的脖子，看了看车内，怔了一下想起来是顾怀送她回家。

顾怀人不在车上，她下了车，看到顾怀站在不远处。

路灯微弱朦胧的光打在顾怀身上，透着孤寂。

她抬头看向天空，漫天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飘然落下。

他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嘴里抽着下一根烟，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来人。

“顾怀……”秦知意轻声喊他。

“怎么从车里出来了，外面很冷。”顾怀闻言转身，将手里的烟掐灭丢进垃圾桶。

“你呢，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穿着衬衫站在外面不冷吗？”

“还好，看你睡着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工作不是很累吗？”顾怀淡淡一笑，凝视着她。

“把我送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外面很冷。”秦知意伸手想将她的西装外套脱下还给他。

“穿着吧，赶紧回家。”顾怀走上前，将外套又拢紧，拍了拍她的头发，示意她赶紧回去。

“……好，再见。”秦知意犹豫了一下，见他的表情十分执着，只能点点头同意。

她向旁边的方超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知意，晚安。”顾怀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

秦知意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怔，“晚安。”她没有回头，只是背着顾怀轻轻的笑了，应了一声便大步离开。

“顾哥，我们走吧。”方超轻声提醒顾怀。

顾怀回过神，点点头，回了车上。

“顾哥，今天晚上顾总打了电话说让你回去……”方超坐到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顾怀，“你看……”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回云锦公馆。”顾怀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