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芊眉头微皱,喃喃道:“骆家是皇家的坐上宾?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王嬷嬷慢吞吞的说道:“骆家人行事向来低调,旁人不知也很正常。”
千芊笑道:“嬷嬷知道得真不少。”
王嬷嬷笑道:“我也知之不多。这些话,还是多年前听老夫人与亲家老夫人闲话时说的。”
千芊喃喃的说道:“看暖光与骆大夫熟络的样子,暖光的主子怕是不简单。”
王嬷嬷听到这里,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眼千芊。
千芊见王嬷嬷停下来,警觉的问道,“嬷嬷想到什么了?”
王嬷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白云观,那是道观,骆大夫能到道观里来,怕是随秦王一道来的。”
“秦王?嬷嬷是说代圣上在少华山祈福的那位王爷,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千芊惊讶的问道。
王嬷嬷点点头,“嗯,就是他!事隔多年,也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王嬷嬷后一句话像是自语,说得很轻。
“嬷嬷,千芊姐,小姐醒出汗了。”归云欢喜的说道。
千芊与王嬷嬷急步往屋里去。
秦王在暖光与骆医离开之前先一步回到别苑。
暖光将骆医送回院子,转身回书房禀道:“主子爷,骆医已经给沈小姐诊治了。骆医说,沈小姐之前落水受了寒,寒邪入体,没得到及时的医治,加之连日操劳伤了身子,身子到了极限,所以高热不退,出现惊厥昏迷的现象。”
暖光将从骆医所说的话,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倒给秦王。
秦王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里,直到暖光禀完,才转过身来,说道:“知道了,往后,你常去寻石青说说话,那边若有难处,你帮着搭把手。”
暖光垂手应下,“是,小的明白。”
秦王挥挥手,“下去歇着吧。”
暖光欠身退出书房。
乐宁伯这厢肉痛的给出五百两银子,胸口像是被人用棉花塞住一般,闷得吸气都不顺畅。
田夫人见他心烦意乱的样子,好意关怀道:“伯爷这是怎么了?妾身见你晚饭也没吃两口,是身子不舒服吗?妾身让人传大夫来给伯爷瞧瞧?”
损失了五百两银子,乐宁伯胸口那股怨气未散,闷头闷脑的懊恼一下午,像个要炸的炮仗,正等着有人点燃引火线……
田夫人的话刚落音,乐宁伯立马炸了,劈头盖脸的吼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丫鬟端茶过来,田夫人从丫鬟手里了接过茶杯,正递向乐宁伯。
乐宁伯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吓得田夫人的手一缩,杯子滑落到地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顿时瓷片四溅,一块大些的瓷片滚到乐宁伯的脚边。
乐宁伯恼怒的抬起脚,用力将其踢飞出去,瓷片顺着乐宁伯的力道飞起,刚好落到周氏牵着进门的徐思康身上。
徐思康吓得哇哇大哭,田夫人与周氏吓得脸色苍白。
周氏见儿子大哭,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儿子的伤情,心里又是恨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