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饶捂着手臂回来,温秀秀疑惑问:“你不是去厕所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手臂使点力气就疼,韩饶倒吸一口气,艰难拉开椅子坐下。
听到温秀秀的疑惑,他摆了摆手:“别提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槐夏打人就已经够疼了,宋焯居然还帮她按着自己!
靠,二打一不公平!
不着痕迹扫过空空如也的后座,温秀秀问:“对了,宋焯呢?”
她请了半天假,刚刚才到学校。
可惜没能看见那个人。
但她发现,宋焯的位置旁边,那张椅子好像被人动过。
是那个叫槐夏的人回来了?
这个名字的主人,好像是个女孩子。
视线不经意从她脸上略过,将眼底所有深思尽收眼中。
“你很在意宋焯?”
“嗯?不,不是,没有这回事。”温秀秀笑了笑,“随口一问罢了。”
只是这“随口一问”里有多少在意,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下课铃响,英语老师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离开,然后又突然想起来。
“那个陆燕燕啊,如果真是翘课的话你们去和班主任说一声,我待会儿要去英语组开会,应该见不到她。”
“好的老师,知道啦。”
人刚走,安凯就立刻凑过来。
“班长,我夏姐怎么样了?”
“滚滚滚。”韩饶嫌弃的把他推开,“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来缠着我干嘛?”
“我这不是临走之前找你取经嘛,万一夏姐心情不好又打我怎么办?”
默默在他眼前抬起手臂:“你夏姐的杰作,你还想去吗?”
伸出手指戳了戳,韩饶立刻一声尖叫。
安凯了然:“懂了班长,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然后又戳了戳韩饶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安凯!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吵吵闹闹,连班里其他人都停了手头上的事情开始看热闹。
只除了温秀秀。
她好像和这个班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外来者。
不,她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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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秋分,风就越来越冷了。
长发梳成高马尾,将整张素净漂亮的小脸暴露在午后的太阳光中。
槐夏突然打了个哈欠。
下次一定不要半夜翻墙出去偷偷干坏事了。
一旁,宋焯看了她一眼。
侧颜精致柔美,一点儿都不像是那个能把人的手给废掉的小姑娘。
但是片刻前医院朋友打来的电话,确实是这样和他说的。
双手粉碎性骨折,即使手术成功也会留下后遗症,再也无法从事精细工作。
宋焯好像记得,陆燕燕有在学小提琴,并准备考级。
真可惜,怕是只能放弃了。
而他又想到另一个事情。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拿到陆家的书,被送去检验科检查了吗?”
槐夏抬眸,一言不发。
“虽然有我收尾,但你还是要记住,可千万不要再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证据了。”
槐夏:“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
他想了想,轻笑:“我会做的彻底,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