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川甩门离去后,一拳砸在车壁,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来。
它发动引擎,一路上狂飙车速。
他是疯了,明明恨她痛入骨髓,却透过监控看了她三天。
看着她三天三夜不睡觉干坐着,他居然陪着她不睡,就这么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三天。
怕她饿死,犯贱的给她送吃的。她不领情他还巴巴的网上贴,他就是在犯贱。
他应该恨她的,又不着脑筋地做着些不该做的假好心。
沈凌川兜了一圈S市,车速飞快,过了两个小时,心里的烦躁才一点一点平息下去。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显示她居然不在别墅?他慌得又飙车速,她竟敢逃,谁给她的胆子。
顺着手机的追踪定位,车子一路开到夜色酒吧。她竟然那么迫不及待回来,是寂寞难耐要回来勾引男人么?
他嘴角上扬,嘲讽地笑了笑。她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的水性杨花。
当年一边缠着他说喜欢他却又扒着付如风不放,天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的付如初,刚回到酒吧,便打了两个哈欠。她踏进浴室,抱着一丝丝庆幸,也许她也可以用沈凌川在那家纹身店买的药水洗掉后背上的字。
她前半生活得太不干净了,自从进了监狱,她的灵魂都是污浊的。而今,她不想她的**也变得那么污浊。
至少,后半生不能留下沈凌川的半点痕迹。一点也不想,最好就彻彻底底让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药被她全数倒进了浴缸,浑浊的药水泡在身上,氤氲的水汽蔓延开来,她狠命用毛巾搓着后背,痴心妄想的想把纹身搓掉。
整整一个小时,她才从浴缸出来。对着浴室的镜子看着后背,肌肤红了一大片,只是那三个字依旧存在,那么的触目惊心。
果然,洗不掉了。
她这一生,注定不能清白。
她自嘲的笑了,犹如盛开的花朵,带着些许嘲讽,眼角的泪光若隐若现。他说他要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就从那三个让她害怕的字开始。
沈凌川这三个字,只要听到,就足以让她闻风丧胆,午夜梦回,够她流好多眼泪。
她本来,都忘记怎么哭了,可就是那个恶魔,又重新教会了她怎么哭。
他可真是她的人生导师啊!
教会她恨,教会她哭,教会她自暴自弃,教会她绝望。
失神间,一道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差点没站稳往地上一摔。
“别看了,洗不掉的。”沈凌川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惊悚的从镜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丝毫没有动静。
她将浴巾裹紧,死死蜷缩在角落。红唇一勾:“你别过来!”
“那么怕我?”他一步步靠近,在她身旁蹲下。
“怕我?”付如初胡乱地点头,真的很怕。
“怕我还敢逃?”她惊悚的瞪着他,他不以为意。大掌一扯她的浴巾,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是亮眼。包括“沈凌川”三个字。然后摁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头硬生生往后一拧,逼迫她看着背后的三个大字。
“看看,你一辈子都无法把我抹去。我会一点一点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你永远逃离不了我的手掌心。”
他贴近她,她惊悚地想从他手里扯回浴巾。
他站起身,把浴巾扬在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要?跪下求我!”
“绝不!”倔强如她,她不会求他,就算死也不会。
那一刻,沈凌川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活着的付如初,她眼里的倔强和她之前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她倔强的样子才会表现最真实的她,他心中一喜,短短几秒,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沈凌川靠近她。
付如初一步步往后退,指着门口的方向冲他大吼一声:“滚出去!”
“呵!滚?不如,你来教教我啊!”他大掌触上她的脖颈,用力把她一拉,付如初重重跌到他怀里。
火热的气息蔓延开来,她猛地伸脚用力一踹,他巧妙地躲开。
他把她扛起丢到大床上,欺身压上,迅速咬住她的耳朵。
付如初甩手朝他的俊脸掴去,她下手的力道很重,他的脸被甩的偏了过去,嘴角渗出一丝血液,他猩红的双眼怒瞪着她,就像是在盯着眼里的猎物。
“你敢打我?”他的手掐上她的脖颈,付如初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降临。她打了他,他此刻正发怒,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掐死她吧!
真好,终于要结束了。
最好就掐死她。
她睫毛微颤,只在心里默念:晚晴,对不起,就当我出尔反尔,不能继续帮你守住你的酒吧了。
沈凌川看着她涨红了脸,一副视死如归,又一次松开了手。他控制不住他的狂躁,可这个女人每次都能挑起他的怒火。
小腹一阵胀痛,他低咒一声,该死。付如初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只要他不让她死,她永远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
沈凌川剥光她身上的衣物,褪去他的衣服,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她眼前,她的瞳孔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睁大,他们,此刻正寸不着褛的贴在一起。
她羞耻的用脚蹬他,他不为所动。
付如初:“你要干什么?”
沈凌川:“我说了,我会一点一点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他已经吻住她的脖颈,双手禁锢住她挣扎的双手。
“我要告你!”
“整个S市都是我的,你告我?”
她开始咬舌,嘴角渗出血迹,他捏住她的嘴:“不准咬舌!你胆敢咬舌,我让付如风赔命,让夜色一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