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自请柬发出之日起,便在集结与清点兵力。
粮草,军需皆在备案之中。
果不其然,大泽的国库经历前两年的大灾之后,如今已然没有多少库存。
确也算得上是国库空虚的状态。
即便是不打仗,也是需要时间恢复。
如今她有归元在手,粮草军需虽不是问题,但总也不是长久之计。
也要想些办法才是。
想来如今,商易白也应是已然接手了她交代给他的事。
......
商易白自先前见过了尚未登基的宋元之后,第二日便有归元商行的马车来接他离去。
几经周转,旱路水路都走了几遭,总也算是到了目的地。
商易白与归元商行之人所来之地是无央城。
距离边境不过三座城池。
商易白进了无央城,方才明白宋元要他做的是何事。
入城便是他从未见过的镇守阵容。
乌央乌央的黑云骑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镇守在这里。
竟是成王千岁的私兵镇守在此。
来往的行人也似乎是早已习惯了此事一般的,并无觉得特殊。
商易白跟着归元商行的人继续往里走,见到无数的粮草来来往往,方才明白宋元交给他的是何事。
粮草。
能够让大泽有一战之力的粮草。
竟有这般多。
商易白越是去看了库存,看了账目,越是觉得骇然。
宋元竟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寻来了这般多的粮草。
便是用动用举国之力也未必能够做的来的事情如今便是被宋元这般轻易的便做到了。
且不说宋元如何做到,单单是这手笔,却也是够大的。
商易白先前还在担忧大泽粮草一事,如今做梦也是不敢去想,竟是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这样多的粮草。
而且竟是交给了他来接手粮草之务。
此地的兵力与粮草都是骇人的数目,成王竟是这般便交与了他。
成王千岁当真是放心之极。
商易白震撼之余也甚是感怀。
成王当真是有为君之怀。
若这大泽的江山当真是以成王为主便是好了。
这无央城中除了粮草之外,也很少有其他的消息传来。
此时宋元即位的消息还尚未传至这无央城之内,商易白如今也尚且不知此事。
若是来日知晓了,尚还不知要作何感想......
......
几日之后。
大泽的请柬已然送出了不少。
如此便也是昭告天下,大泽有了新帝。
耶律无放,耶律无往等天寒王子都是收到了消息。
但是请柬却是只有耶律无放和耶律无往才有。
其余诸国也接连收到了请柬。
大泽。
宋决被俘,新帝即位。
且是女帝?
皇太女,敏康长公主的血脉?
大泽皇室何时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能够继任帝位的公主,如何都不该籍籍无名才是。
为何从未听过大泽有此人?
大泽新帝犹如平地起惊雷一般大爆冷门。
尤其是天寒国,对于此事的震惊甚至超过了夏侯锦山要来攻打大泽。
各国纷纷也是有所意动,这大泽新帝如何,也要前往一看究竟了才好。
这大泽新帝如何,更是涉及列国邦交。
夏侯锦山拿到请柬的时候也是不晚。
他也是最早一批收到请柬之人。
今日送到他案前的并非只有请柬。
还有来自广平王府的家书。
夏侯锦山回了营帐,先看的自然也是这来自大泽的请柬。
如今大战在即,这大泽皇室竟也还有这闲情逸致送来请柬给他。
只是单是这请柬能够不动声色的送至他的营帐之内他便不得不去上这一趟了。
这请柬未曾送往大齐,而是直接如此精准的送到他最新的驻扎之地。
他出兵之事极为机密。
大泽该是不知才是。
但是如今这位新帝倒是不同。
似乎是知道他的每一步一般。
他如今驻扎在此地也不过六个时辰,屁股尚且还没坐热,这请柬便能送了过来。
夏侯锦山越是深思越是不敢小觑。
这位新帝竟有如此能耐,难不成从他出兵伊始的每一步便有人在看着他了。
前来呈上请柬的参将开口问道,
“王爷,这大泽的万国宴,咱们去是不去?”
夏侯锦山拿着请柬端详了一阵。
“自然是要去。”
“这请柬送到此地便已然是挑衅,这大泽新帝如何也总要去见识见识。”
“如今这大泽新帝将此战摆在了明面之上,倒也是不得不去了。”
夏侯锦山自然不惧,当年的成王都不能如何了他,如今这位女帝又能将他如何了去?
这大泽女帝是银样镴枪头还是真有能耐,也要见识方才知晓。
参将听了夏侯锦山的话,自然也便不再说什么。
只是掏出了第二封书信,
“王爷,这广平王府也有书信送来,此次送信之人似乎甚是急切,一连寻了我等许久这书信方才送到这军营之中,王爷可要看看?”
夏侯锦山眉头一挑,接过来便拆了来看。
夏侯锦山看了开篇脸色就变了。
脸色微微开始泛黑。
王妃不见了。
王妃已然不见数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