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老爷子是古牧言爷爷,应属古董类的,于是甚为落落大方,学着凡尘的规中规矩,且欠了欠身,“小女子木心,家门不高。现在只有一个兄长还在,恰好的也是一介武夫。兄长自是同意了的,爷爷可放心。”忽视了他最后一个问题。诶,没办法总不好意思说啥也没做?
老爷子大笑,“哦?你家里也是武八出身啊!出身不是问题,我古家也不需那些虚玩意儿。”看着我也是愈发满意,“甚好,甚好啊!古小子,这媳妇儿你要好好对她。至于聘礼,要什么自己拿,不必给我说,但也不可委屈了人家。”
“是。”
“丫头啊,今个儿就在家里吃饭吧。哈哈哈,也就多筷子的事儿。”
我总算知道古牧言最初的混话起源于哪了,原来古家可是个痞子窝。但也知道这也是拒绝不了的。
未等我说话,古牧言道,“爷爷,还有一事。”警觉地瞅了瞅四周,觉得无什么动静,又道,“是关于长公主的。”
我知是他会说道这儿,提前时也下了个结界。毕竟嘛,小心驶得万年船吧。如今,瞅不准哪里都有池氏姐妹布置的天罗地网。诶,可真明了平庆为何在古庙里这般暴怒了。
“长公主!你随我进屋。丫头你且暂在这儿。”老爷子话语中有了几分严肃,向着不远处的屋子走去。知也是如今形势愈发紧张了。
“爷爷,这件事木心也知道。一起吧。”
老爷子突然转过身,神色有些慌张,“这丫头也知?怎么回事?”他走了过来。
我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古牧言道,“怎么了?爷爷?”
“荒谬!你媳妇儿这下也是被牵扯进来了!那两个女人说不定也不会放过她啊!你这个混账……赶紧把你媳妇儿送走,越远越好。待事情尘埃落定,再回来!”说着就是一巴掌将古牧言的脸闪向一边,还不等解释的。
“木心丫头暂且在古府住下,今夜你便离开!”
我想着再不解释说明,事情可能会愈演愈烈,“爷爷不是的,其实我哥哥是我师兄。我俩乃修道之人,只是路遇慕云,才到了王都的。”
听着此话的二人,自是目瞪口呆的,“啊?”
“媳妇儿,你怎么不给我说啊,害的我白担心。”古牧言的标准模样又来了,倒是令老爷子有些啧啧称奇。
转念,又道,“小丫头,你是修道?真的假的?不对啊,你们修道之人怎么和凡人结婚啊。不会要被棒打鸳鸯吧。”
“规矩早已变了,爷爷自可放心的。我自是修道的,这院子也布了结界,所以二位大可放心说话的。”
“俺媳妇儿真厉害!”说着便抱着我蹭了蹭,“媳妇儿,这么厉害俺也要努力!嘿嘿……”语毕,一个劲儿的傻笑。
“你们放心,我已给师兄放了消息。一会儿就到。也不必令着人去请。”
可能是古牧言这股子黏劲太惹人注目,老爷子一直啥愣着,嘴角有着可疑之笑。
就这样,两个凡人也就着半信半疑地等着平庆和慕云过来。
“哟,你们就在这等着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得就是平庆这个典型。
“木心,你别是告诉我,还没搞定的。你这个没出息的,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模样,一点都没变。”
平庆向着老爷子和古牧言道,“想也是木心这丫头给你们说了的吧。我也仔细再做番介绍:在下平庆,和木心出自同门。”
古牧言道,“爷爷,跟着的姑娘是长公主。”
许是,古牧言在大事上还是靠谱的,也没多做怀疑,上前欲准备行武将大礼。
“古老爷子不必多礼。本宫日后也是需要古家的鼎力相助。”
“公主啊,您可算是回来了。老臣,老臣……”古老爷子喜极而泣。
慕云看了看天,眸中带着几分睥睨之味,也算是显现了她作为一国公主的骄傲。“是啊,该来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老爷子又侧身道,“都进屋说。虽这设了结界,但也不好站着说话。公主请!”
一行人入了内屋,因着怕打草惊蛇,平庆让我撤了结界,自己隐了身形守在外。
老爷子和慕云上坐,“公主,寒舍未有好茶伺候,莫嫌弃了去。为国是我古家的使命,还望公主下吩咐!”
慕云秀眉轻蹙,“如今还剩多少大臣为亲王派?兵力所剩多少?”
老爷子叹了口气,“不多了。该杀的那两妖妇都杀没了,不该杀的也大都罢了官。剩下的无非是些乌合之众,这倒用不着放在眼里。至于,兵力剩的只有我家握着的这些。”
慕云感激地看着古老爷子,“多谢!这些也够了。只是那些个罢官的,可还聚集?以古家的名义。”
“暗自来说,应该是可以。只是,怕就怕在那妖妇不给我们时间啊!”又痛心疾首道,“不瞒公主说,如今我古家也是被那两个妖妇间接掌控着的,准备捉我的辫子呢!”
“古家估计眼线多得很呐。今个儿来的那闹事姑娘,想也是被安排的。”
我轻声道,“从那女人下手。不是想塞进古家做少奶奶吗?成全她,我有办法将她控制。”轻声笑了几声,如同银铃般得清脆动听,“有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爷子看着我,想是觉我面目颇小,也不似有那般能力,“丫头啊,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当真。”
慕云蹙着眉未解,“木心,走险棋?”
“自然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用着幻术幻化的扇子,装模作样的动着,自我感觉颇有一种十分靠谱之感,“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况且,我们可不一定会输。别忘了异锦轩是干嘛的。”
三人大惊,中有慕云站起身;老爷子和古牧言被惊得目瞪口呆。身有朝廷要职,想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
听慕云道,“你说什么?异锦轩愿和我们结盟?那老板找你的?”
我悠闲地摇了摇,似乎并不关己,“可别忘了还有个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啊……”
古老爷子有点忧心,似乎不放心我做事,有点心塞。难道我就这般不靠谱?“可能放心?不会做个两面?再个背后捅一刀。”
“大可放心。她,还没这个胆子。呵,想也是知道了我身份的。除非她想陪着妖孽一起——死!”
元淳常说,在和不熟自己人商量事时,需得一个“霸气”,别人可高看你几分。如今用着,感觉甚好!又道,“那老板和我有些渊源,见她时也下了点小手段。这里就不必担心着了。而情报自是从她那来。毕竟,她可是要比我们熟得多呢。”
其上的身份自不是指我杜撰的修仙界门派之人。虽说我是个守湖的红莲,但也至少是个有仙籍的,说话也有几分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