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走完,竟是直接吟诵了两首五绝外加一首七律!
刘仁轨呆呆地张大嘴,哈喇子差点流了一地。
看着站在面前笑嘻嘻的太平公主,准备好的一肚子劝解也沿着嗓子被吞了回去。
满座皆惊!
本来五绝就已经够难作了好嘛!
而且皇子当中以文采为长的李显都没有把握在七步之内作出来。
现在太平公主竟然张口就来了两首!
还他么附送了一首七律!
这还要不要别人活啊!
李旦这时候连讽刺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愣愣地盯着太平,脑子里盘桓已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变态!”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只是做臣子的不敢说而已。
太平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非常可爱。
其实她心里面也在发愣。
好像……
最后一首诗有点不对劲呢?
为什么会有我和李言哥哥的名字在里面呀!
真是搞不懂……
不过感觉好开心呀!
李治也被惊呆了,半天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连称赞和赏析都忘记了。
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就好像突然不认识了一般。
在场众人当中,唯一看去比较淡定的只有武后。
看着太平洋洋得意的样子,武后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太平,你最后那首七绝,是做给谁的?”
哼!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
如果说前面两首都能说是宽泛的抒情思乡。
后面那首可是真真切切的写给某个人的情诗!
做母亲的,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皇后,对子女的感情问题也是一样的敏感。
武后眯起眼睛观察太平的表情,心里其实已经翻山倒海。
等女儿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后……
她肯定要让那个家伙好看!
竟然敢拐带我的女儿!
李治听武后这么一问,也觉得不太对劲。
太平才多大!
还远远不到开窍的年纪!
怎么可能就真的突然写出这么首诗?
于是问道:“对啊,太平,你这首诗中的liyan是何人?”
因为不是直接抄录出来,所以李治也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人名。
太平年纪虽小。
但毕竟也是皇家大内教养出来的。
远远没有外表表现得那样天真无邪。
武后一开口,太平就感觉到了危机。
李言哥哥可再三说过不要暴露他的存在。
太平那好看晶莹的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有了计较。
她走到刘仁轨身前,天真地道:
“父皇,不是‘李言’,是‘你言’!儿臣写的诗,是送给刘先生的!”
“刘先生出了那么多题目,太辛苦了,父皇也教过儿臣要尊师重道的呀!”
写给刘仁轨的?
唔,这倒也说得过去。
武后马放松了,好笑道:“你个小机灵鬼,还不给刘爱卿赔罪?”
刘仁轨满头大汗地苦笑:“娘娘言重了,臣怎么当得起殿下的赔罪。”
在场的都是人精,当然知道太平那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感谢老师出题”这么简单的意思。
背后的意思是——本殿下记住你了!
刘仁轨那叫一个郁闷。
心说又不是我故意要和你过不去。
皇帝的命令,做臣子的还能拒绝不成?!
李治轻咳两声。
看着刘仁轨郁闷的表情,也难得心虚起来。
笑道:“算了算了,就算你过关,下一题朕亲自来出!”
不过郁闷归郁闷。
包括刘仁轨和阎立本在内,都是对这位机灵可爱的小公主刮目相看起来。
话里有话也是分等级的。
如乡村野夫一般破口大骂是最低级。
就像长舌妇一般冷嘲热讽也只会让人看不起。
可作诗就不一样了。
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一首对仗工整的抒情诗。
还能将心里的不忿和不快包含在当中。
让人听着不会觉得冒犯。
只会反省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分。
刘仁轨低头做老实状,实则和几个同僚交换了同样的眼神。
可惜了,如此大才,却只是个公主。
要是个皇子,他们现在就该恭喜陛下后继有人了!
李治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从一心想随便找个理由把放人的事糊弄过去。
转而开始真的动了好好考教考教女儿的心思。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到底有多深藏不露。
如果真的是个人才,那困在深宫也太可惜了点。
他李家的种,即便不能继承大统,也同样可以为国效力!
不知不觉间,李治已经把太平放到了和她几个兄长平等的位置。
“这最后一道题,朕要考的是你们的真本事。”
李治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
几个皇子头皮发紧。
只有太平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自信。
“果然是朕的种,像朕!”李治内心暗自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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