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他们饭店附近有很多家小饭店，我挑了对面一家，看起来生意最好的饭店。

我想进去面试，想积累多一些面试的经验，但我从没想过，要金鹰人家离开。

这家饭店叫“辣妹子”，里面只卖四川菜。后来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四川人，也是王圣他们店老板，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我迈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店门。

店里很忙，干锅和羊蒸羔是他们的特色菜。

一个三十岁左右，平头、微胖。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问我：

“你有什么事？”

我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是这个店里，唯一没穿工作服的人。

我说：“我想来应聘。”

男人说：“你过两个小时再来。现在太忙了，没时间招呼你。”

我说：“我不用招呼，我还能帮你招呼别人。”

又有两个女人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一个非常漂亮。

风韵犹存的女人长的有点黑，而且鼻梁骨很突，我特别不喜欢的她。

漂亮的女人，看起来很温柔，还有些慈祥。

我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感觉至少过了两三个小时。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他们是不是把我忘了？怎么还不出来给我面试？

又站了一会，三十岁的男人终于出来见我了。

他在店里可能就能看见我，刚出来，就扔了一件衣服给我，还叫我上三楼，用他们的洗漱间，洗哥澡。

还对我说：“洗好澡明天就来上班吧。”

我快乐极了，好像成功了第三次。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金鹰人家的员工。也忘记了特别照顾我的徐经理、张哥、王哥和传菜副领班。

我来到三楼的洗漱间，轻轻把门关上。三下五除三的就把自己脱光了，来到苏州的这十几天，我一次热水澡都没洗过。

我把淋浴调成最烫，一边洗澡，一边无声的笑。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别棒，因为我不仅是第一个找到工作的人，我还是第一个洗到热水澡的人。

笑着笑着，把打电话时的伤心和自责，完全忘掉了。

洗热水澡特别舒服，但是我不敢洗太久，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我也不敢用肥皂，只挤了一点点的洗发露。

感觉初步洗干净之后，我张开嘴巴喝了一大口淋下的热水才作罢。放佛要狠狠记得，今天这次热水澡的感觉。

我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把三十岁男人给我的衣服，套在了外面，就下了楼。

三十岁的男人，可能是在等我。他站在楼梯的底端，一直往我身上看。

他说他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姓吴。

又问我叫什么。

我告诉他：“我叫王成。”

因为我还是要借用，王成的身份证。

吴老板，问：“你想什么时候上班？”

我这才想起，我还是金鹰人家的员工。担心又害怕的，问：

“我需要一些时间辞职”。

吴老板似乎有些惊讶，问我：“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为什么想辞职？”

我说：“我在金鹰人家上班，因为家乡一起来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在十全街工作，所以我也想过来，离他们近一点。”

吴老板点了点头，说：“先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还说：“什么时候辞好职，什么时候就过来上班。”

我告别了吴老板，向王圣他们店走去。

离开的时候，我依稀听见，辣妹子里有人在争辩。好像是在讨论聘用我的原因。

后来得知，这家店是吴老板，和我晚上见到的那个，鼻骨突出，风韵犹存的女人合资开的。

那个女人不想聘用我，觉得我太小。

吴老板为此，当晚和她大吵了一架。

我打算回去找王圣和蛋蛋，并且把自己很容易又找到一份工作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是，王圣和蛋蛋居然不在店里。

店里只有那个，不怎么漂亮的女生。

我问那个女生：“王圣和蛋蛋在吗？”

女生反问我，说：“你是海鞘吧？”见我点头承认，她又说：

“蛋蛋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和蛋蛋、王圣和晨晨一起，去向老板求情，让老板把我也招进来。”还说：

“王圣他们三个，愿意每人工资降一百块钱，只要老板同意招我。可惜老板没有同意。”

女生还告诉我：“她的工资是一千块钱，王圣他们三个的只是她工资的一半多一点。”

我没有和女生多聊，确定了王圣他们离开了之后，就告别的女生，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告诉女生，我已经在对面找到工作了，工资也是一千块钱。

似乎觉得这样说，可以帮王圣、蛋蛋和晨晨，还有我自己，挣到一些面子。

走到家旁边的石桥时，看见王圣、蛋蛋和晨晨都在桥上面。王圣和蛋蛋站的地方，离晨晨很远。

晨晨一个人趴在桥头正哭泣着。

我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的青年走向晨晨，王圣和蛋蛋则桥中央的石墩上说着话。

那个青年拍了拍晨晨的肩膀，不知道嘴里说了句什么。

我看见晨晨边擦眼泪，边大吼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似乎是想向我们报警。

王圣和蛋蛋也看向晨晨，但似乎并没有担心，而是较有兴趣的看着那个黑衣男子。

我算了一下，我们这边有四个人。黑衣男子只有一个，心中也不再担心。

站在桥的另一头，也没向晨晨靠近。

但已经是和王圣、蛋蛋一起，把桥的两边路都堵上了。

那个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也没有注意王圣和蛋蛋。

他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趴在晨晨旁边的石墩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晨晨：“想家了吧！”

晨晨听到这话，更想哭了，似乎是不愿被黑衣男子看见他的眼泪，赶忙把头埋得更低些。

黑衣男子掏出了一根烟，递给晨晨。

晨晨一见是精品555，脸上带着防备，手却接过了香烟，黑衣男子帮晨晨点着烟，就开始和晨晨聊天。不一会，我们就听见了晨晨开心的笑声。

没多会，黑衣男子居然，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我和王圣、蛋蛋，赶忙从两边向黑衣男子包围。

晨晨看我们走过来，居然向我们介绍起这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一看，居然有三个人围过来，和晨晨低语了一句，就找借口离开了。

可能是王圣和蛋蛋长的壮，黑衣男子是从我这边离开的。我当然不敢阻拦他，侧着身子对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跑过去问晨晨，黑衣男子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掏出匕首？

晨晨说黑衣男子是卖器官的，黑衣男子让晨晨给他介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