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姜嫤也陪着老爷子喝了几口。
这会儿酒意也有些上来了。
脸颊发热,口干舌燥。
她努力维持表面上的淡定,随意找了个借口,“客厅还没收拾,先出去收拾一下客厅。”
“嗯,好。”
陆珩之洗完碗,将碗放进消毒柜里消毒,从厨房出来,并未客厅或者是餐厅见到女孩。
是去上洗手间去了么?
陆珩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忽地,身后有一双手,贴在了他的眼睛。
女孩带着蛊惑的声音随之在他的耳畔响起,“师哥可信得过我?”
陆珩之没有任何犹豫,“自然。”
身后的女孩应当是笑了。
有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他的脖颈。
陆珩之呼吸转沉。
下一秒,柔软的纱布或者是绸缎覆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被牵住,“师哥跟我来。”
掌心的温度,蔓延至胸口,滚烫一片。
心跳得失了序。
陆珩之任由心跳鼓噪着,他牵住女孩的手,站起身。
“前面有茶几,心。”
“左腿先绕过茶几,膝盖不要碰到茶几。对了,很好,就是这样。”
“对,跟着我,直走,转弯。”
女孩在前面,引路。
陆珩之信任地,完全按照女孩的指示,亦步亦趋。
“,停。我们到啦。”
女孩停下了脚步。
陆珩之也跟着配合地停下。
覆在眼睛上的纱布给抽走,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了,可以睁开眼睛啦!”
陆珩之睁开眼,一把古朴、大气的古琴出现在他的视线当郑
陆珩之微怔。
女孩坐在古琴旁,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
低沉、悠远的琴声铮然而出。
女孩和着琴声缓缓地道,“我原想送师哥香水或者袖口,可想着那些东西,师哥家里定然是堆满了。又无意间想起,从前上学的时候听老师提过,你自古琴就弹得极好。”
琴声停歇,女孩还在继续,“昔日,太白听一位来自川蜀的僧人浚弹琴,留下千古名篇听蜀僧浚弹琴。诗云: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世人皆云,那位名为浚的蜀僧真真好运,遇上诗仙太白。
自古多少文人骚客,帝王英雄,淹没于历史长河当郑可蜀僧浚这三个字,只要太白诗篇不朽,这三个字便可世世代代流传下去,被千万文人、学子诵读于口。
蜀僧固然好运,得遇太白这样的谪仙人。可是,遇上蜀僧浚这般琴技高超的人又何尝不是太白平生一大幸事、乐事?
高山流水,琴觅知音。
我是个俗人,不懂琴,也不擅音律。
这把绿绮,是我跟一位老先生那里磨了许久,对方才肯割爱的。”
姜嫤从琴凳上站了起来。
姜嫤走到陆珩之的面前,仰起脸,“名琴赠名仕。不知道师哥可否喜欢?”
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这份礼物,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两个字能够形容。
甚至任何言语都不能够精准地描述他此刻心情的万分之一。
陆珩之低头,望着女孩的眼神克制而又专注,“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