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校长室怎么走吗?”宫嘉荫随手就逮了个人问到。
被逮到的男生烦躁的挥了挥手,“你特——”那一句‘你特么的逮谁呢’被径直吞下,被美色迷花了眼的男生,笑嘻嘻的说,“我是说你特别漂亮,这么漂亮的女生当然得给她带路咯,请问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为您带路吗?”
“可以。”宫嘉荫只淡淡的说了句话。
都说伸手不打的只有笑脸人,可此时就算宫嘉荫再冷淡,只要顶着那样一张脸,大家似乎都可以包容她。
直到刘洋回到教室,那张脸才反应过来,笑得有些僵硬,突然,他趴在桌子上痛哭哀嚎,捶胸顿足,“卧槽,没有留联系方式!悔啊!!”
“刘洋,你嚎什么呢?”短发带着耳钉的少年,拍了一下刘洋的肩,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五官立体分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霖之啊,我看见一美女,绝世的那种,可我忘了喊她要联系方式了!!!悔啊”。
郑霖之噗嗤一笑,“学校里的美女,你又不是没看过,也就那样,一个个妖里妖气的。”
刘洋急忙打断他的话,“不不不,这次这个是真美女,你见了她就会知道,什么宋小锦,宋小绵特么的都只能算是个丫鬟,还是当绿叶的那种丫鬟。”
“真有这么好看吗?”
郑霖之先是无奈一笑,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听说高二三班来了几个帅哥靓女,会不会……”
“三班!怎么又是三班,啊啊啊,难道三班专出美女吗!”
郑霖之眸中冷光一闪,面上笑道,“改天去看看,总有机会的”。
“什么!我特么是绿叶,刘洋那个垃圾在霖之面前瞎double b,乱说什么呢。”办公室里的人闻风而动,气的摔碎了茶杯。
茶杯支离破碎,洒出血红色的茶水,滩了一地。
“哎呀,宋家姐姐别生气,男人嘛,就那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那女的长得可能也并不怎么样,万一就是刘洋他好那款呢。”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谄媚的替她捶着肩,挑着好听的话哄人。
听到‘就好那一款’,宋小绵脸上一黑,心里仿佛又被插了一刀。
女学生没想到自己又气的宋小绵将桌上的书本抛了一地,可她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宋小绵生气了,于是只能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一群小贱人,滚滚滚,就知道在我面前碍眼。”
女学生连连点头,麻溜的就跑了。
边跑还边想:特么的,呸,不识好歹的老女人,更年期到了吧。
风卷起窗帘,一双苍白无力的手从窗户外边缓缓的伸进办公室里。
手臂斑驳,轻轻摇晃。
“桀桀桀……”
宋小绵吓了一跳,“啊!”
转过头又什么都没有了。
宋小绵扶着桌边,奇怪的嘀咕,“见鬼,老娘居然都被气出幻觉来了!那可恶的小贱人。”
此时,处在话题中心的宫嘉荫却仍在校长室外,为了自己的弹丸之地,当当当的敲着门。
“谁呀,催催催,催鬼呢催。”
一个中年男人边吼边来开了门,眼里闪过惊艳和贪婪。
他收起烦躁的模样,看起来儒雅有礼,貌似温和的问宫嘉荫,“同学,有事吗?”
“有的。”
“那同学进来说吧”。
于是校长领着宫嘉荫进了校长室。
“校长好,我是转校生,我家离得近,所以我想请校长批准我能走读。”宫嘉荫搬出和那位老师的说词,官方的又对校长说了一遍。
校长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宫嘉荫,露出一个微笑,倒了杯茶水给她,“不急,喝口茶吧。”
宫嘉荫感受到了令人不悦的目光,心觉给脸不要脸的人不需要再给脸了,便转换了语气,一副高傲的模样,“校长,给个准信儿呗。”
“你看你,急了吧,别急,喝口茶。”中年校长就去拉宫嘉荫的手。
这王八羔子居然肖想公主殿下的小金手,这还得了!!!
“你说这得到什么得失去什么吧,同学既然想我批准,你看这……我也不好说服其他董事啊”。说着他摆出为难的样子,那双眼睛还不停隐晦的扫视着宫嘉荫,从头到尾。
仿佛连根头发丝儿他都能盯出个花儿来。
她这暴躁脾气,宫嘉荫一把拿出阴阳剑,戳校长太阳穴上。“本宫就问你能不能批?啊,还想摸本公主的玉手,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垃圾,你知道上一个肖想本宫的畜生如今在何处吗?”
校长惊讶的睁大了眼,不知道这学生从哪里拿出来的刀剑,更不知刚刚温柔似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的女孩怎么忽然变了个样子。
只见剑尖儿抵在他的太阳穴,流露出锋利的光芒,此剑一看便是开了刃的剑。
“同学,你别乱来,我会报警的。”校长不愧是校长,这时候仍然十分冷静。
“哈?本宫是会乱来的人吗?”宫嘉荫一脚踢飞面前的椅子,铁制的靠椅四分五裂,一颗螺丝从椅子上砸到地面,发出“铮”的一声。
校长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吞咽了口口水。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冷静的人吧。不就拉拉小手嘛,怎么脾气这么暴躁。校长心里想。
“你到底批不批!”眼看着宫嘉荫的耐心耗尽。
校长现在是狐狸逮不着,反惹一身骚,也只好答应下来,“批,我批。”
宫嘉荫也懂得,得罪了校长,她在这学校恐怕不好过。
“看起来,校长不太满意啊……”
校长被剑指着,哪里敢不满意,正想说不敢。
就看见宫嘉荫不知从哪里里取出五百万,白花花的钞票一叠一叠的堆在校长室里面。
校长瞠目结舌。
“这里是五百万,校长,我脾气不好,通融一下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宫嘉荫深知有钱的好处。也知道恩威并施才是驭下之道。
“同学,这不是钱的事……你……”
“这不是钱的事?没关系。那就是钱不够?”宫嘉荫又扔了两百万出来。“那便再加两百万。”
出手何等阔绰,随随便便出手都是七百万,脸上一星半点不舍得都没有。
这哪里像是一般学生,恐怕是首府高官的子女来微服私访呢。
校长脑补了一阵,心里一怵,自己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自以为自己心里略微有了底。校长对着宫嘉荫越发尊重了。
“哎呀哎呀,咱俩这关系,就跟干儿子见到干娘似的,哪能生干娘的气呀。”校长笑得眼睛都眯了。
一条“有钱的都是大爷”的装逼之路就此展开。
宫嘉荫心底嫌弃,面上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就当给了面儿,“那我的事情……”
校长笑嘻嘻的,依照尿性想去拉她,被她轻飘飘的一眼又给镇回去了,只能悻悻然放开了手,赔笑道,“好说,一切都好说。”
拿着刚出炉的盖了章的假条,宫嘉荫将假条交给了老师,就去上课了。
此时已经是课间。
宫嘉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旷了一节课。
办完事情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