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坚心里一嘀咕,想到了今日府中之事,突然心生一计。连忙斥责已经慌乱的的公孙月离,“女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公孙家何事做过如此之事。”
“老匹夫,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成?”温瑾一边冷笑,一边挥了挥手中巨锤。锤头落在地面上,地上的大理石板应声裂开。
“我公孙坚光明磊落,以我的性命发誓,我们公孙家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温王之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温王爷。”公孙坚眯着眼睛道。
“你倒是先说说看,老匹夫,我且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温瑾看着面前的四人,竟是觉得有些可笑。
公孙坚知温瑾心高气傲,必会落入圈套,便接着说,“这偌大的皇宫,甚至整个京都城任你探查,以你七品武师的感知,我们就算藏也是藏不住的。而且我们提前并不知道你回来,无法从中作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如若你能找到你的儿子,那么我们公孙家便任你宰割,皇权你也可以信手捏来,如若找不到,便罚你驻边十年,并且此生不得踏入京都,你,可敢接受?”
温瑾此时仅仅半步七品,以真气凝聚灵器尚不能持久,心想若是这三人守而不攻,拖着自己,自己不一定可以战胜,于是便道。
“好!老匹夫,当年南北对峙你我多次交手,我知你也是位好汉,既然你以性命担保,今日我便和你赌了。”温瑾说完,起身离去,以真气扩散感知。
见温瑾走后,公孙月离便带焦急之色的看向公孙坚,“父亲,那孩子,那孩子难道就是?”
“闭嘴,相信我。”公孙坚瞪了一眼,眼睛斜瞟了一眼前面的华章,华章见公孙坚对皇太后欲言又止,知道是自己在此有了妨碍,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言道:“属下告退。”
见侍卫总管华章离开,月离又看向公孙坚,公孙坚眯起眼睛道:“等温瑾回来,一切自有分晓。”公孙月离又看了一眼公孙毅,见公孙毅向他点头,便放下心来。
三个时辰后。
温瑾回到皇宫御书房门前,已是面色平静,盯着公孙坚看了半晌,见公孙坚仍是面不改色,仰天叹道:“罢了,罢了,天意难违,先生的话果然应验了。”
温瑾低下头看向公孙坚说道:“约定我会遵守的。”
公孙坚内心大喜,却仍旧面不改色的看向温瑾,“王爷果然信义,这样,王爷只需要驻守边境十年即可,京都城仍旧欢迎王爷回来。”
“哼!我温瑾一生,从不食言,这京都城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回也罢!”说完此话,温瑾心中却是涌出了一丝悔意。
“若是如此,我儿又该从何寻起。哎,先生说我那孩子气运非凡,应当不会有大碍吧。”温瑾长叹口气,转身几步纵出皇宫,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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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走后,三人一起进入御书房,刚进房中,公孙月离就支开了所有的太监丫鬟,忙问:“父亲,为何不将那孩子还给温瑾?还有,那孩子怎会在京都城消失不见?”公孙月离此刻尽是疑惑。
公孙坚找了一处坐下,长舒一口气,叹道:“家中丫鬟虽多,可是大都十五十六,哪里会照顾孩子,京都城中又多是富贵人家,没人愿意整天呆在公孙府照顾孩子,于是今日丫鬟小翠就抱着子玉去了京都城附近的乡下寻一个奶娘,所以只要是在这京都城中,温瑾无论如何也寻不得。你问我为何不将娃娃还给温瑾,此话问的愚蠢,愚蠢至极,不管公孙子玉是不是温如玉,只要是我们交出来,就证实了我们和这件事有关,别忘了,温瑾可不仅仅丢了个娃娃,我们公孙家绝对不能背这个黑锅。今天的事情,凑巧至极,玄之又玄,可能那孩子与我公孙家有缘吧。”
“如果不出错的话,那孩子应该就是温瑾之子温如玉,我们难道真的要将他照顾大吗?”此时的公孙月离已经乱了分寸。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他是温瑾之子,他现在也姓了公孙,是我公孙家的人,而且,我们日后还应该更加照顾他才是,这样,有我们公孙家的恩情在,日后温瑾和儿子相认,也不会对我公孙家如何,待百年之后,皇室才可与温家和睦相处,天下方得长治久安。”公孙坚耐心的说完,月离才露出恍然之色。
“你我只需记住,从今天起,对那娃娃要比对我们自己的孩子还要亲近。”说到此处,公孙坚忍不住瞪了一眼公孙毅,嘴里碎碎念了一句“逆子”。
声音虽小,公孙毅却是听见了,顿时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叫到“父亲,你不是说不....”
公孙坚:“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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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一条向北的小路上,有一辆金灿灿的马车在路上行着,马车的大小足有普通马车的两倍那莫大,这辆马车装潢大致以黄金作为点缀,但如果细细观察,马车上的金柱银丝大多都是铁器涂粉所制,马车上坐着的,俨然就是闹得京都城满城风云的白大福,瘦猴,大头三人。
马车内,瘦猴满脸不高兴的缩在角落里,瞅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大头,又看了看记着小账本的白大福,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是忍不住了,冲着白大福大叫到:“白大福!我们在江南都已经安家立业,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你都已经结婚生子,娶了个水灵的江南姑娘,为何,为何还要带满财物,回到京都城?”
“哼,你这蠢猴,除了金银美酒,你还懂什么,我再提醒你最后一遍,现在,我的名字叫白大富,嗯,这个名字才配得上我现在的身份,”白大富小眼一眯,摸了摸小胡子,接着言道“我已经得到准确消息,温王与皇室闹翻,终生不得进入京都城,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京都城现在就是你我最安全的立身之地,我弄了一辆这么豪华的马车就是为了让人看出我们财大气粗,好在京都办事。而且经过在江南一年的布置,我心中有一大计。”
“我瘦猴肚子里没啥墨水,也听不懂你这长篇大论,我且问,嫂子,还有我小侄子怎么办,就留在江南不管吗?”瘦猴在一旁嘀咕道。
“当然要管,只是我那刚出生的小心肝尚幼,我怕他受不了千里奔波,等过些时日,孩子长大一些,咱们在京都城也立稳了脚跟,那时再把我夫人儿子接来京都,日后,让我儿与那些达官显贵的儿女们一起念书习武,长大混个一官半职,将来儿当官,爹赚钱,我白大富就要振兴我白家啦,哇哈哈哈。”
白大富的笑声绵延十几里,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