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又过七年,京都城。
在皇宫内玄武门的基础上,新修了外朱雀门,两者之间占地约莫十公顷,西边建有一座学堂,装潢华丽,学堂之上有牌匾题名曰书香学堂;学堂的东边占地更广,从南到北建有东西通透的庭房,穿过庭去就是练武场。自皇太后代政两年后便着手建立,历经三年,终于建成这被皇宫坚壁所保护的皇家学院。学院里的学生,不是达官显贵的子女,便是京都城富商的子女。
此时的书香学堂中,先生正在讲台坐着摇着头讲书。“出门之礼,慢条斯理,步履有序。耳不侧听、目不旁视。狭路相逢,谦让客气...........”
下方学生大多八九岁的样子,一个个的不是交头接耳的,就是你捶我打的。
先生读完书,大多交头接耳说话的学子立刻闭不做声,但此时,坐在最后一排的司马小皮和万宝却是撕扯出了火气,仍在打闹,教书先生见状不禁气恼,本欲斥责,但想到这一屋子皆是达官贵人的子女后,不禁叹了口气叫到:“司马小皮!站起来背一遍万盛图志。”
正和万宝撕扯的司马小皮一听先生点了自己的名字,吓得连忙收起了手,可万宝却是毫不在意,见司马小皮收手后,不仅不学着坐正,反变抓为锤,佟的一下砸了司马小皮的脑袋,见司马小皮吃痛,万宝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教书先生瞪了万宝一眼,“公孙宝,一会你也要回答问题。”
万宝一听,浑身一激灵,赶紧看向坐在左边的男孩,这男孩剑眉星眸清新俊逸面如温玉,腰间挂着甲子玉坠,正是公孙家的养子公孙子玉。
子玉见万宝看向自己,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万宝这才放下心来。
“万盛之国,京都为首,上有北郡,下有江南,渭城为铁,西洲为兵,汉阳...........川流不息,四海归一。”司马小皮背完后,见先生满意颔首,便得意洋洋的看向了万宝。
万宝见司马小皮如此得意,就伸出手来想司马小皮比了个中指。
“公孙宝,昨日我们讲了武师的功力划分口诀,你站起来给大家讲一遍,”先生眯着眼睛看向万宝,万宝赶紧收回手站了起来,一听是这个问题,万宝心中顿时来了底气,从小外公和舅舅没少跟他唠叨。
“武师共有九品,所谓一品练筋,二品练骨,三品练皮肉,四品纳灵化真气,五品真气附手脚,六品真气成屏障,七品真气化灵武,八品自由翱天空,九品武圣外化身,十品既是传说中的武神之境。”万宝一边说着,微胖的小手一边在胸前笔划,说完也是得意洋洋。
先生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万宝竟然背的如此流畅,便接着问道:“那么武师入门是前几品?”
万宝一惊,心中着急了起来,这、这平日里没人说过呀。着急之时,旁边的子玉小声的对万宝说道:“前三品,”万宝一听,忙回答道“是前三品。”
教书先生满意的笑道:“没错,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练筋练骨练皮皆为日后吐纳灵气化为真气所准备,只有体内练成真气的武师才算是真正的武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坐下吧”
万宝坐下后感激的看了子玉一眼,正要开口说悄悄话,这时只听教书先生说道“今日,我们来讲一下玄师的品级。有谁知道可以站起来讲一下。”
先生扫视全班,见无人起立,叹息一声,正要开口讲时,万宝大叫道,“先生,我玉弟知道。”
“哦?那公孙子玉,你就站起来说一下吧。”
公孙子玉无奈的起身,瞪了眼万宝,万宝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见万宝如此,公孙子玉就立直看向先生道“玄师,亦分九品,一品知天文;二品通地理;三品入微寻命格;命格既成即为四品;命格醒异能,此后每品皆有提升,九品进阶天师出道身,若是破了天人之境,既是得道成仙。”
公孙子玉说完,教书先生大吃一惊,没想到公孙子玉竟然完全说了出来,就示意公孙子玉坐下,接着便说道“说的很好,但没有说全,玄师入门也是前三品,若是达不到第四品,只能做个算命先生亦或风水先生而已,但若是进了四品,在一般人眼中,就是半个仙人,拥有命格就代表超越凡人之力,这是武师永远都无法拥有的特殊能力,可借用天地间灵气,神秘莫测令人向往。”说着说着,教书先生脸上流漏出向往之色,转念说道“我司徒登不才,年过半百,才达入微之境,若有生之年能到四品,定要去那缥缈书院观摩一番。”
司徒登正陷入臆想之时,传来了敲门声,把正在憧憬未来的司徒登拉了回来。
“司徒先生,新来的学生到了,”门外的门生说道。
“带他进来吧,”司徒登回道,门生就打开门,领进来一个约莫八岁的小男孩,相貌可爱,虽然看上去有一丝憨厚,但小男孩进来毫不怯生,走到学堂最前面的司徒登旁边,转身面对着众多学子说道“大家好,嗯,我爹叫白大富,我二叔叫候寿,我三叔叫大头,我就是京都城首富之子白水洗。”
听完白水洗的自我介绍,不仅台下议论声炸了锅,连坐在白水洗身旁的司徒登都吃了一惊,这小子竟然是京城三毒家的孩子。
所谓京城三毒,既是奸、贼、赖三人,白大富谓之极奸,候寿人称瘦猴谓之极贼,巨汉大头谓之极赖,从前些年起,这京城三毒便以奸,贼,赖为手段,打着律法的擦边球,先是整合黑市,然后逐渐吞并了半个京都城的商圈。后来,建立了大富车马行,打通了南北通货,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万盛首富。
“哼,他爹是京城首富?什么意思,那朕这个皇上没他爹有钱喽,”万宝撇了撇嘴,不服的瞪着台上的白水洗,公孙子玉却是觉得这个白水洗有趣极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白水洗见所有人听完自己的一番话后,一个个皆是惊奇议论,只有最后一排中间的两个人仍面不改色,淡定看着自己,心想,“爹爹说的果然没错,这两人之中定有一个人是当今皇上,如果刚刚在门缝里看得不错,这个公孙宝很有可能是公孙子什么的伴读,这个公孙什么子看面相就器宇不凡,应当就是当今皇上。嘿嘿,我白水洗日后的光明大道就要从今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