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队长(1 / 1)张奥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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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可算回来了。”王靳新不等人家说话,就着急忙慌地往人家里闯。

队长啊,燕州二中大名鼎鼎的篮球队队长兼校草。

帅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惨绝人寰惨不忍睹的张磊。

“师傅,你怎么也叫我队长?”张磊一边关门,一边说。

张磊穿一件干净的阿迪达斯黑色短袖,一条阿迪达斯黑色运动裤,和一双白得一尘不染的乔丹运动鞋。

虽然不走貌若潘安的路线,但是张磊剑眉星眸,胜在宠辱不惊,淡定优雅。

“学校里的女孩子们,不都这么叫你嘛?我为啥不能叫?”王靳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沙发上只放着一个狗狗项圈和一条牵引绳。

不仅如此,整个客厅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黑白灰的装修,像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极简而轻奢。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无聊。”张磊说着,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酸奶。

张磊喜欢喝各种奶,什么酸奶啦,椰奶啦,蒙古奶啦,燕麦牛奶啦......只有和奶沾边,张磊通通喜欢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有多缺奶。

“我哪里无聊了?分明是你没有情趣嘛。”王靳新不由分说拿过来就喝。

“当我什么都没说。”

张磊不欲恋战,坐下拿起沙发上的狗狗项圈。

这手细长匀称,骨节分明。

“队长呀。”王靳新一头扑进张磊怀里。

“你和我叫队长,辈分不搭。”张磊不由分说推开他。

张磊对人一向客气又疏离,他的强大气场,好像使他自动和周围的人割裂开来。

这世界妖魔鬼怪很多,群魔乱舞的场合也不少,但是张磊从他们中间一一走过,却又干净纯良,一尘不染。

“怎么就不搭?”王靳新贱不拉几地朝张磊挪了挪屁股。

“我一直和你叫师傅啊。”张磊说着站起来。

张磊留着干净的板寸,通身笔直,完美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眼睛,目测张磊在一米八上下浮动,到底是打篮球出身。

“这声师傅,你还是得叫滴。以前我可没少教你画洛丽塔。”王靳新一边说,一边继续美滋滋地喝酸奶。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张磊抬胳膊看了眼手表,omega。

听说“欧米茄‘Ω’代表了事物的开始与终极。很像亚洲哲学中‘最后意味着最初,结束亦是开始’的循环。”

这点很像张磊这个人。

“可你现在一直都在画啊。”王靳新揭穿他。

王靳新啊,说话一直没有分寸的。

“没有。”

张磊把手插进兜里,宽肩窄腰大长腿。

光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就美好的像是一幅勾勒许久,精心制作的漫画了。

张磊,从不需要什么修饰啊。

“你抽屉里,柜子里,一摞一摞的都是洛丽塔。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王靳新说着开始撕开酸奶盒上面的盖子。

喝酸奶,添盖子,标配。

“师傅,你翻我东西。”张磊扭过身来,对王靳新说。

“我就是之前,来你家找你一起写数学作业,没草稿纸了,顺手翻了一下。谁知道,你还有这癖好?”王靳新舔完酸奶盖子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把身体窝进沙发里。

都怪张磊家姐姐弟弟一个两个生的都这么优越,害的王靳新一放假就拿着作业赖在家里不走了。

很难想象,张磊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王靳新这么贱萌的一个人,是怎么玩的到一起的。

“以后别翻了。”

张磊惜字如金。

张磊一向惜字如金且一视同仁,对王靳新如此,对学校里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你姐呢?”王靳新环顾四周,终于忍不住问。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在。”张磊双手插兜回答,干脆利落。

“干啥去了?”王靳新挺直腰板坐起来。

“跳舞。”

“吓死我了,你怎么说话还大喘气啊?我以为她就留在浙江了。”王靳新长舒一口气。

“你没问。”张磊看了一眼王靳新说,面无表情。

能和张磊说话超过三句以上的人,真的很厉害。

张磊不是有问必答型选手,通常情况下他会微笑中带着拒人千里的语气来句不好意思,然后让你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你姐,啥时候回来啊?”王靳新站起来,一米九三的身高,衬得张磊有点儿小鸟依人。

“下课。”张磊说着朝书架走去。

张磊书架上的书摆放的很整齐,从小到大,由高到底。

书架上的书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折痕也没有污渍,从来没有受到过意外伤害啊。

张磊啊,骨子里又有藏不住的温柔和细腻。

“那你有时间去接她吗?”王靳新则站起来反其道而行之,直冲向冰箱。

书嘛,对王靳新来说从来没有吸引力的,吃才是硬道理。

“为啥没有?”张磊的手在书架上一排排掠过。

张磊这手,骨节分明,就算拿着放大镜,也无法在指甲缝里找出一丁点儿泥。

张磊确实,是打篮球出身吗?

“你要是没时间的话,我去帮你接她嘛。”王靳新打开冰箱,里面琳琅满目,雅诗兰黛小棕瓶眼霜,纪梵希水漾活妍冰霜面膜……

“不用。”

张磊说着拿起一本《百年孤独》。

书架上的书浩如烟海,张磊偏偏对《百年孤独》情有独钟。

就像张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极端,偏执,死不悔改。

“你姐她,每周五晚上都要跳舞吗?”王靳新砸砸嘴,关上冰箱。

“嗯。”张磊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所谓书签,不过是一个被风干的野菊花。

“以后每周五晚上都会去的?”王靳新溜达着朝厨房走。

“每晚都去,不仅仅是周五。”张磊看了一眼王靳新,放下书,也朝厨房走去。

这倒霉师傅,从来都不让人省心的。

“你晚上吃啥?”王靳新看着厨房里的张磊问。

“面包。”张磊指着盼盼法式软面包。

“你是牙膏是吗?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王靳新不满意地拍拍张磊坚实的后背。

“不是。师傅,你啥时候走?”

“一个月不见了,刚见面就赶我走,你是不是过分了。”王靳新拿起面包就往嘴里送。

“反正我姐不在,你在这儿也没意思。”张磊说着打开橱柜,拿出里面的小火腿。

要论到说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恐怕没人敢和张磊一较高低。

就像张磊的打球技术,段位太高,一骑绝尘。

“我哪次来是来找你姐的,我不都是,冲你来的吗?”王靳新拿手摸摸鼻子,自觉地接过火腿,说话声音倒是越来越小。

“少来。”张磊转身接着拿出里面的西红柿。

“你吃醋了?”王靳新一边咬小火腿一边说。

这人啊,没有自知之明不可怕,没有自知之明还喜欢胡思乱想,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张磊无语。

“你就是吃醋了。”王靳新边吃边说。

真不知道王靳新从小吃什么长大的,哪里来的这些迷之自信。

梁静茹的勇气吗?

“师傅,你到底走不走?”张磊洗洗手,按按滴露泡沫抑菌洗手液,绵密丰富的泡沫立刻包围张磊修长的手。

“我一来,你就赶我走。很伤感情的,你知不知道?”王靳新调皮地关上水龙头。

“反正你见不到我姐,不走干啥?”张磊摇摇头,继续把水龙头打开。

明明是同龄人,但是张磊好像早早就收起了一些幼稚。

有点遗憾的。

“我真是来找你的,你听不懂人话,是吗?”王靳新的眼睛继续在厨房里搜刮。

“周五刚一放学就往我们家跑,还说不是来找我姐的,你觉得我信吗?”张磊满意地擦擦手说。

一个拼命揭穿,一个死不承认。

“你咋知道,我直接来你家?”

“书包。”张磊用手指指客厅,又是很无语的表情。

张磊,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洞若观火。

因为缺少安全感,更重要的是无所依靠。

“你这样,以后找不到女朋友的。”

“不需要。”张磊说着开始洗西红柿。

“学校这么多女孩子,就没一个看上的?”

然后是沉静的空气。

“不考虑考虑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感撩人小迷妹?”王靳新连说带比划。

刷微博刷太多了吧,都走火入魔了。

“出去。”张磊秒变冷漠脸,不耐烦地拿手指指客厅。

“你别老动不动就赶我走,行不?”王靳新夸张地朝外面躲了一下。

张磊伸手拍拍王靳新肩膀,“你正常点儿。”

“你不会只喜欢洛丽塔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

“闭嘴。”张磊转身去客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舍得给。

“你就不能主动问我个问题,比如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老师罚写单词?”王靳新屁颠屁颠地,跟在张磊身后絮絮叨叨。

“有问题问你。”张磊打开冰箱拿面粉。

“我过得还行,就是……”

“停。”张磊动动喉结,关上冰箱。

“我还没回答完呢。你打断我干啥?刚酝酿好情绪,马上就到重点了。”王靳新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张磊身后絮絮叨叨。

“没问你这个。”张磊拿着面粉回到厨房。

“你问啥你倒是说说看啊。”

王靳新一脸无奈。

和张磊交流,真的很困难的。

就比如一桶牙膏吧,你感觉它超级棒,看着里面也有很多牙膏,然后你拼命挤啊挤,能挤出一小点,然后又拼命挤啊挤,还是只有一点点。

且它就这么赤裸裸的摆放在你的面前,让你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然后陷入无限的自我懊恼之中。

然后那桶牙膏,还很挑衅地纹丝不动地诱惑着你。

就是这种感觉啊。

“我家狗,明天还我。”张磊取出了一碗半的面,放入和面盆内。

“这就完了?”王靳新反问张磊。

“完了。”张磊接了一小碗水,对王靳新说。

“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王靳新在一旁提醒。

“师傅你……真不走?”

“我真走了,你这没良心的,自己数数赶了我多少次,我还能呆得下去吗?”王靳新说着装模作样地往客厅走。

其实舍不得走,因为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女神还没有见到。

“我意思是你不走的话,你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了。”张磊说着,指指盛着面粉的碗。

“你不让我吃面包了?”王靳新学着张磊的样子,指指盼盼法式小面包。

“你不是要留下来吃饭吗?”张磊说着又在碗里加了小半勺盐,接着搅匀。

“你都这么挽留我了,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一次吧。”

王靳新和我这类人的最大优点,就是懂得见好就收。

“随你。”张磊把水,分几次倒入面中,不停用筷子搅拌面粉。

“你给我做啥?”王靳新凑过去贱兮兮地说。

“明知故问,西红柿鸡蛋面片。”张磊地说着,又嫌弃地把碗往王靳新面前晃了晃。

“你是不是,只会做西红柿鸡蛋面片?怎么每次吃你做的饭,都是西红柿鸡蛋面片?”

王靳新得了便宜还卖乖。

“吃,还是不吃?”

“吃吃吃,不吃白不吃。”王靳新又赶紧赔笑。

“师傅。”张磊喊,“去拿碗。”

张磊指指碗柜。

“你是不知道,上次来你家吃完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片,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吃到作业本上了。第二天老师把我叫起来,我一脸懵,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当时……”王靳新朝碗柜走去,拿了两个碗,还不忘叽里呱啦地唠叨。

“师傅,你很烦。”张磊睁大眼睛歪头看着王靳新。

超级妖孽的,张磊微微歪头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像个乖乖的小朋友,还是个认真做饭的小朋友。

张磊用手和面,加力道开始揉面。

“我又不是哑巴,你还禁止我说话啊怎么?”王靳新把碗放在板子上。

“说重点。”张磊揉了一会儿面团后,把它们放到一边。

这个可盐可甜的大男孩儿还真是惹人犯罪啊,怪不得把整个燕州二中的女孩都迷得神魂颠倒。

“重点是我们英语老师布置的罚写太多了,今天来找你一起写罚写。”

忍了很久了,这才是最终目的啊。

“一起?”张磊带着不可思议般嘲讽的微笑,提高了语调。

“一起写啊。不然我怎么带着书包,直接跑你家来了。”王靳新大言不惭。

“我成绩很好,从来不用写罚写。”

张磊云淡风轻地说着,转过身去,只留一个不屑的背影任王靳新在原地凌乱。

“所以让你帮我,一起写罚写啊。”王靳新说得理所应当。

“不可能的。”

张磊恢复高冷模式,开始在板子上把西红柿切成小碎丁。

张磊从小,就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一日三餐和冷暖。

很懂事,也很让人心疼。

“你就不能……帮帮哥们儿我吗?”王靳新可怜巴巴地说。

“师傅,你也不要写了。这都是无意义的。写罚写并不会对你的英语,起到实质性的帮助。”

张磊对王靳新拙劣的演技完全不买单,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着,开始准备葱姜蒜。

张磊一向对形式主义深恶痛绝。

重点是,张磊有不必应付形式主义的特权。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唯有他是得天独厚。

“我不是让你帮我分析的,实际行动,我需要的是你的实际行动。”

王靳新说得咬牙切齿。

“我说了,不可能。”

张磊人畜无害的脸上一脸无辜,继续若无其事地拿碗,打了三个鸡蛋。

“我之前还帮你养狗了,你一回浙江就是那么久,可怜我对狗毛过敏还是一口答应,如今……”

王靳新转脸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靳新嘛,戏精本精,奈何颜值太对不起人,长的太像粉红豹,否则绝对是北电上戏特招生。

“笨笨过得好吗?”张磊拿打蛋器一边打鸡蛋,一边扭着头问王靳新。

“好着呢,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那女孩儿每天早晨都有遛狗吗?”张磊关心地继续追问,然后把打好的鸡蛋液放到一边,洗手。

“每天都溜。”

“那就好,明天早上帮我接回来。”张磊用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把这句话说完,像下达了一项不容置疑的任务。

张磊天生的王者气息,与生俱来,得天独厚。

厨房的灯光洒下来,照在张磊的脸上,刀削过的轮廓,干净利落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清清爽爽的脸,让人意醉神迷。

张磊把光滑的面团,用擀面杖擀成三四厘米厚的饼状。

“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狗你到底还想不想要?”王靳新再次暴露小痞子本性。

几个意思?

张磊面不改色地在面饼上倒一些炒菜用油,用手推开,均匀涂抹于面饼两面及周围。

“你答应帮我写罚写,我就把狗给你接回来。”王靳新蹬鼻子上脸。

“这个世界上我只允许一个人威胁我,你知道后果。”张磊说着把锅盖拿过来,盖在面饼上。

“我不就是那一个人吗?”

“你不是。”张磊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说着走向锅,然后开火。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引起张磊的一丝丝情绪波动。

“我是。”王靳新充分发挥臭不要脸的精神。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句话重说一遍。”张磊说着把手放在锅的上方试温,做饭的认真与温柔在他指尖流转。

霸道与温柔的矛盾体,张磊就是这样一个霸道与温柔的矛盾体。

“我明早把狗给你接回来。”王靳新缴械投降,蔫蔫地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张磊爽朗地笑着看着他。

张磊的笑容,怎么明快得像九月的骄阳。

张磊冰山一样冷峻的脸下,竟然隐藏着这么危险的迷人的微笑。

果然,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才是最要人命的。

“哼。”王靳新双手抱拳。

张磊低头咬咬手指,摇身一变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儿。

啊,这一秒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你看你人这么好,你就帮我写写罚写吧。”王靳新消停不了一会儿,又开始叽叽歪歪。

“没有意义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张磊冷漠地一口回绝,往锅里倒油。

“帮我就是意义呀,怎么能算作是无意义呢?”

“重复写一个已经掌握的单词,对我来说就是无意义的。”张磊很有原则地坚持,把葱姜蒜放进锅里爆香。

“解救我,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吗?”

在张磊眼里,这从来不叫解救。

张磊把西红柿放进锅里,翻炒,一直等西红柿化了出水。

“你救救我吧,队长。”王靳新撒娇地,拉着张磊的短袖说。

又是那个套路啊,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张磊冷漠地甩开王靳新,满脸都是绝情,然后往锅里放入酱油炝锅。

“那你救救啵花花吧。”王靳新松开手说。

其实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张磊,那么固执死板的一个人。

“好。”张磊淡淡地动了动喉结,继续往锅里倒入水。

猝不及防的宠溺,让王靳新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巴拉巴拉张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好。”张磊等锅里烧水的同时,拿出之前和好的面,切成条状,坐等水开。

“你认识啵花花?”

张磊摇摇头,拇指食指和中指并用,拇指和食指往前搓面,中指固定,右手负责揪面,投入汤水中。

“不认识,你怎么答应了?”王靳新更加不解地,看着张磊揪面片的手说。

“还用不用帮忙?”张磊不耐烦地撇了一眼王靳新,把鸡蛋液倒进去。

张磊啊,是真的很怕麻烦的一个人。

“西红柿鸡蛋面片里面要放一点油菜吗?”张磊打开橱柜,拿出小油菜。

张磊是第一个把双标演绎得这么理所应当的王者。

“要。你是不是……最喜欢吃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片啊。”

张磊又是摇摇头,耐心地把小油菜洗干净,放进锅里。

“那你最喜欢吃什么?”

“黄瓜饼。”

“那你怎么不做黄瓜饼?”

“我做不出来那个味道的。”张磊关火。

“这世界上,还有张磊做不出来的味道吗?”王靳新闻着香味,一脸沉醉地说。

张磊做饭,是真的很有水平。

好像张磊想要认真完成的事情,都能完成的很好。

除了......嗯,要允许人生存在意外的。

都是凡人。

“师傅,拿碗,吃饭。”张磊说着往锅里加油泼辣子和醋。

“我不是在做梦吧。”王靳新麻利地拿起板子上的碗。

“师傅,你很烦。”张磊嫌弃地说着,盛西红柿鸡蛋面片。

张磊冷峻的脸,像被天使吻过一样,一样的迷人又无解。

“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靳新受宠若惊的接过晚饭。

“吃完饭,你刷碗。”张磊白了一眼王靳新。

“好了,现在我确定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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