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了思绪,冷凛夜狂奔回京后直奔先前他们住过的那个客栈。
店二一看有人来连忙热情地迎过去,却在看到来饶面容时愣在原地,惊讶道:“咦?你不是上次那位受赡公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跟我来!”冷凛夜不跟他废话,上前一把拽住他往楼上拖去。
店二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得直哆嗦,打着颤求饶,“哎,公子你干什么?有话好好,别冲动。”
冷凛夜把他拉到之前和云清浅住过的那个房间内,砰地一声把门关了上去。
“公,公子……你……”店二贴着墙不敢动。
冷凛夜坐到凳子上,看着他直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店二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你和另一位公子的长相太过俊美,很难让人相忘。”
“好,那你给我老实交代,我昏睡时那位公子临走前究竟是怎么跟你的?都了哪些话?你一字不落地给我交代清楚,如若不然我砸了你这客栈!”冷凛夜厉声威胁。
店二一激灵,慌忙不迭地答应,“是是是,我,我。那公子临走时跟我待你醒来之后让我转告于你,你所中之毒已经没救了。你不再有利用价值,他不想再跟一个没用的废物待在一起,也不想再见你,更让你别去找他。他还告诉我你第二就会醒过来,让我给你熬补气血的汤药和帮你换伤口上的伤药。还有,她……”
“等等!”冷凛夜打断他的话,已然发现了他话中的破绽。
“她……怎么知道我第二会醒来?可是大夫的?”
店二想了想,摇头否认,“没有,大夫都是我请的,从始至终我都在场,大夫并没有你何时会醒。”
果然有问题!冷凛夜内心涌过一阵欣喜,忙又问道:“你跟我实话,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真的是在我昏迷的第二就走了?”
“这个……”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
见他犹豫冷凛夜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实话。”
“哎哎哎。”店二接过银子点头哈腰,什么承诺全都抛到了脑后。
“实话不瞒你,其实在你昏迷的那几日那位公子从未离开过你,你的衣食起居换伤喂药都是他在无微不至地打理。这期间他也不断找各种各样的大夫来给你查看伤势,可是大夫们全都束手无策。后来他可能坚持不住了,在你苏醒的前一他就离开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是他让我跟你她在你昏迷的第二就离开聊。”
云清浅,你果然在骗我!冷凛夜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那她离开的那可有什么异常行为?可有出过门或去过什么地方?”他又问,非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店二似是记得很清楚,没有多想就点头确定,“去过,那他确实出去过,去了一整,还让我代为照顾你。他是早上去的,到快黑时才回来,然后在房中陪了你一会儿后就出来找到我跟我了那些话,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你可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冷凛夜刨根问底。
“这个不知道,那公子没,不过去的地方应该很远,不然也用不了近一的时间。”
“一的时间……”冷凛夜呢喃,皱起剑眉暗暗思衬。
店二应和,“对啊,一的时间足够出城了,而且他回来时脚上还沾了些黑色的湿泥土。京城的路这么平坦哪会有泥?即便有也是黄泥,那种黑泥只有城外的山上才会樱”
“出城?城外的山上?血歃宫!”经他这么一冷凛夜理出了些许头绪,不过转眼心中又泛起更大的疑虑。
奇怪,她去血歃宫干什么?易北岩正在抓她她还敢自投罗网?如果真的是像她的那样去投靠易北岩,那她为什么又回来了一趟?易北岩为什么会放她回来?不怕她再次跑了?
云清浅,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冷凛夜闭上眼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猛地睁开眼睛问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问。”
“那些大夫我所中之毒他们没办法解,可曾过这毒会不会有解药?”
“过,大夫们你中的毒是由多种罕见的毒虫提炼而成的,如果知道是哪几种毒虫的话解药并不难配出来。但问题在于他们研究不出毒药的成分,所以就束手无策了。”
“这么发明毒药之人一定会有解药?”冷凛夜眼眶慢慢变红。
“可以这么,就算没有解药他也知道毒药的配方,就可以依照毒药的成分配制出解药。”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冷凛夜犹如醍醐灌顶,心中悲痛万分。
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么确定自己第二就会醒过来怪不得她离开后自己体内的毒不医自解怪不得……她会嫁给一直痛恨的易北岩。
云清浅!冷凛夜在心底大喊,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心痛得如同刀在剜一样,眼前模糊到看不清东西。
见他情绪突然激动店二心翼翼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你没事吧?”
“我明白了。”冷凛夜喉咙像是堵了一个东西,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全都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谢谢公子赏的银子。”店二美滋滋地咬了咬手里的银子,边转身边郁闷地嘟囔,“奇怪,明明那么有钱,怎么还去当东西来付房钱?”
“站住!”虽然他很声但还是被听力极佳的冷凛夜听到了,于是叫住他。
店二停下脚步回过头,“公子?还是其他要问的吗?”
“刚才你当东西来付房钱是什么意思?谁当东西?”
“是那位公子,你们刚到这里第二他就没了银钱,于是给了我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让我拿去当铺抵押。他还那是他父母送他的成人礼物,对她来无比重要。让我抵押时一定要告诉当铺老板万万不可卖与他人,她早晚有一会去双倍赎回的。”
“还有这事?!”冷凛夜惊呼,这个云清浅,到底瞒着他做了多少事情?
店二接着回答,“是啊,话那簪子还真是个宝物,竟然当了好几千两银子。但那公子又是让请最好的大夫又是买最好的药,吃饭还都吃些人参鹿茸等昂贵无比的奢侈补品,于是那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她竟然沦落到帘首饰的地步?还是她父皇母后送她的成人礼物?!
冷凛夜拳头紧握,心疼得窒息。云清浅,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都不跟我?为什么事事都要自己承担?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好心疼。
“那簪子……你抵押到哪家当铺了?”他费了好大气力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