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衿一下马车就赶去鸿雁宫,胡昱接到消息后,带着十几名宫女拿上官服快速赶到现场。
“昨夜也算是躲过一劫,快换上吧!”
胡子叔在门外等候,时不时的看上一眼朝霖。
换好后,一行人又匆忙赶去大殿,经过长宫道到达时,文武百官陆续进入。
换好官服的祁子衿,举止端庄得没有丝毫平时的样子,妆容张扬典雅。
刚走到殿外远远瞧见,那位在宫门外相视而望的姑娘。
清秀的面庞,与祁子衿相似的年龄,就连身高也相差无几。
一行人路过,祁子衿停住脚步盯着她三秒,那人竟不自觉的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
这姑娘在这儿!?
恐怕是冲朝堂来的吧!
“不知姑娘是那位大人家的掌上明珠啊?”
祁子衿浅笑安然,始终盯着那女子的眼眸。
女子肩膀微微颤抖着,也不半个字。
“殿下问你呢!”
胡昱会到祁子衿的意思,冷着脸再次施压吼到。
“为何见到本殿下也不行礼啊?”
祁子衿伸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再次提问。
宰相大人啊!
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来人把她一同带入大殿。”
胡昱招手换来附近的公公,架着那女子跟在队伍后。
殿内一片喧嚣,宰相正站于大臣前喊话。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假殿下已经出逃了。今日早朝……”
还未等宰相完,一抹暗红映入眼帘,嗓子瞬间哽咽住般,不出话。
“怎么宰相大人不继续下去啊?”
胡昱瞪着眼看那宰相,不知不觉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这位姑娘宰相大人您应该认识吧。”
祁子衿走到高台龙椅坐下,王公公冲她点头示意。
“诸位这位才是真正的殿下,倾歌公主之女。”
宰相指着那女子,目光坚定不移的看过去。
众大臣听此后议论纷纷,甚至讨论起来,架着她的太监也怀疑的松开手。
“怎么会这样啊?”
“难道真的是假的?”
胡昱等人见情况不妙,脸色大变主动提出问题。
“既然宰相大人她是殿下,可有何证据啊?”
“证据就是她有青洛皇族的青乌玉坠!”
宰相胸有成竹的看向坐于高台上的祁子衿,眼神中满是挑衅。
“在南净国之时,刚好青鸟玉坠被人抢去,原来是宰相大人派的人啊!”
她漫不经心的诉着其中的故事,好像并不在意般。
“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是一开始就没有?”
宰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对于她毫无压力。
“近日我发现青乌玉坠后都刻有字,因为自己的被抢走,所以这条是阿娘亲自给我证明身份用的。”
祁子衿刚完,目光就瞟到那女子,拿出脖子上的玉坠查看文字。
果然中计了!
“哟,姑娘你查看什么?其实没有字我只是试试你呢!”
她嫣然一笑打趣的解释,看着那女子吓得惨白的脸,竟更想笑。
“你……你……”
宰相一时间有些不出话,现在不管如何都不站上风。
胡子叔见此,走上前从药瓶中掏出两颗红色药完,递上一颗给王公公呈上。
“此药乃含有剧毒,但青洛皇族有一种能力,就是扛毒性。大可让两位殿下吃,便可见分晓。”
胡子叔着将药递给那女子,她接过的瞬间愣在原地,手颤抖着将药滚落到地上。
“宰相大人,这下看清楚了吧!”
王公公掩嘴笑着,打击性的出口。
宰相:“……”
“不定宰相是误会了这女子,派人将她送出宫吧。”
祁子衿把玩着手指,不经意的看了眼那女子。
“是,殿下!”
王公公恭敬的行礼,抬手示意两公公把她带出去。
“微臣惶恐!还请殿下恕罪!”
宰相做势跪下,低头的一刹那眼神带着杀意,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文武百官皆随他一同跪下,阵势浩荡。
众人齐声:“求殿下饶恕宰相大人。”
“起来吧!他无罪……”
祁子衿也不好再继续抓着不放,但如今知道,他就是当初派人追杀就好。
账可以慢慢算,仇可以慢慢报!
“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王公公尖锐的嗓子喊道。
众人高呼:“恭送殿下!”
祁子衿随着胡昱等人退出大殿,事情也终算是告一段落。
她冷着脸往主寝宫走,只希望舅舅早日醒来管理朝堂。
这里的一切总归不适合自己,手不自觉的摸向随身携带的蛊虫。
主寝宫内,赵依灵随着北雨泽同来照看帝君。
几日的调养下,帝君祁攸致已然恢复了意识,有时会睁开眼看看附近的人。
祁子衿的到来,让帝君祁攸致第一次正式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
紧握住祁子衿的手,血液里流淌着亲情。
“你们先退下吧!孤,有些话想单独和子衿谈谈。”
祁攸致轻声吩咐,北雨泽带着众人走出房门,屋内安静下来显得过分雅静。
“舅舅可要保重好身体。”
祁子衿开口的称呼让男子震撼,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孤,已经多年未听见这般亲昵的称呼了。”
他侧着脸痴痴的看着祁子衿,带着不舍留恋。
“子衿会一直陪着舅舅,放心休息就好!”
她勾起让他安心的笑意,其中的苦楚更不会让他得知。
“长得可真像倾儿啊!简直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祁攸致哽咽难言,眼泪划落转过身子。
“那舅舅再休息会儿,子衿先行告退。”
她自是知道这位舅舅内心的痛苦,既然不愿意看着这张类似的脸,就让他冷静下来。
祁子衿走出房间,北雨泽走近见自家徒弟皱着眉头,便猜出一二。
“人死不能复生,不必太过于难过。”
她点头回应北雨泽后,抬头就见朝霖站在不远处等待,跑而去靠近。
“晚上若是胡昱大人还未安排住处,就又只能委屈殿下了。”
朝霖难得客套的这些,惹得她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再次开口。
“怎么不愿意?”
“没,你家挺不错。”
这男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