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二人照旧前往朝府,老管家含笑开门,并提前准备好客房。
“姑娘,这边请。”
老管家恭敬的提醒,眼神随便看向自家少爷。
祁子衿习惯的看眼朝霖,见他点头,放心的跟着管家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管家伯伯,这么大院子就你一个人打理吗?”
她打量四周,无意中问起,每次来院内都不曾看见婢女侍从。
“自然不是只是夜里都各自回家了!”
老管家解释的告知她,笑得更加开心。
“那你为何夜里也要守着啊?”
她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我啊!看着少爷出生,这几日才回来,老爷去的时候就惦记着他,朝家唯一的孩子,自然而然要多照顾些。”
老管家叹了口气,叙述完这些,让祁子衿有些不敢相信。
朝家唯一的孩子?
原来我猜的不错!可朝家就一个孩子,那朝暮又是……
佰乐国的王府上,男子白衣胜雪躺在床榻上,身边站着四五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你们从明日起搬去别院住。”
他微微开口,几名女子也不敢多,只是跟着侍从离开书房。
这时一黑衣男子冲进屋内,快速跪在地上。
“回王爷,据线人来报,青洛国宫里突然冒出一个殿下。”
果然不出所料……
白衣男子抬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笑意。
“连夜提本王准备好聘礼,派人同皇兄讲就好,明日向青洛国出发。”
终于等到这衿姑娘回青洛国了。
“恭喜王爷,终要娶正妃了。”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看着情况,连忙道喜。
“下去吧!”
白衣男子刚完,黑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内中间紧张的准备着各种礼品。
清晨的鸟叫唤醒在睡梦中的祁子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竟发现身边有个人!?
“啊……”她瞬间发出尖叫声,快速吸引来老管家。
朝霖:“你怎么在我床上?”
祁子衿:“你怎么在我床上?”
两饶异口同声,刹那间搞得两人不知所措。
朝霖一圈打量下,终是确定这是自己房间并不是幻觉。
“这是我房间,昨夜你应该睡客房才对。为何……”
还不等他完,祁子衿已经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让他再多,眼睛盯着朝霖好看的眼眸,重心不稳下男子往后倒去。
老管家进房后,看到的场面当然有点……
容易让人想多……
再自觉的退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般。
“管家伯伯你可别误会。”
祁子衿连忙起身穿鞋,用过早膳后二人又再次程马车回到宫内。
上早朝批奏折,样样做完再向往常看望舅舅及师娘。
祁攸致的病情好转,已然可正常吃饭看书。
她端着粥坐在床边,递给帝君手中,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惹人喜欢。
“既然舅舅身体康复许多,不如明日早朝……”
她心里的那些九九,还未出就早已被祁攸致看透。
“不可!”祁攸致把手中粥递出,冷着脸看她,怎么会有不爱权势之人!?
“舅舅,为何啊?”
祁子衿盯着自家舅舅,略带撒娇的询问,只见帝君依旧摇头不肯同意。
她见这招不管用,指着粥嘟着嘴道:“舅舅喝了我的粥,怎么可以不帮侄女我的忙呢!”
祁攸致被逼得连连答应下来,连身称好。
她心理嘚瑟的打算盘,果然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管用啊!
“多谢舅舅!”
祁子衿开心的笑着,再次把粥碗递出。
“其实寡人只是想把你培养成下一任帝姬。”
帝君接过完,久久未曾入口,摇摇头表明看法的其中看法。
这孩子可能随倾儿,不想入这朝堂吧!
“帝姬?”她若有所思的想不出是何意思,毕竟这个还真的不在祁子衿的知识库内。
这帝姬是个什么官啊?
听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帝君的意思是追封你为帝姬,以后你就是一国之主。”
朝霖实在看不下去这个铁憨憨,顺着话解释给她。
“那就不必了!舅舅还是你比较合适。”
祁子衿一听是一国之主,连连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帝君就这样慈祥的看着她,眼里带着无可奈何。
她也意识到,想起帝君并无儿女,她就等于是唯一的青洛国的继承人。
但若是她不接下这职位,恐怕会被心怀鬼胎之人利用。
万一是暴君,百姓便会苦不堪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若是真到那一,我愿意担此重担。”
祁子衿眼神坚定了几分,凡事以大局为重。
“那就好!”
床上坐着的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完从枕头下拿出封信。
她接过信,上面署名竟是栾梁辰!?
他什么时候知道我在青洛国?
“这是今早使者送来的,让寡人亲手交于你。”
祁子衿一听这些,心里满是: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怀着奇怪的心情拆开信封:
数月不见,不知衿姑娘可还记得在下的一往情深,不过三日吾将会赶往青洛国与姑娘相会。
他居然要来找我?
祁子衿瞪着眼,手中的信不知不觉中被扯成了碎片,扔在地面上。
“衿儿,这书信可是有何不妥啊?”祁攸致见到这一幕,心中自是有些不理解。
“舅舅,我没事!”
她快速转换为浅笑安然的模样,与那撕信的动作叛若两人。
“那将这信撕碎,是何作为啊?”
帝君祁攸致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到底做了什么。
朝霖站立于一旁,看了眼她眨着眼睛努力示意着什么。
但她始终没明白,朝霖这是在表达什么?
“回舅舅,衿儿这是防止机密书信泄露,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语出惊人,连朝霖都不敢想她竟然会这样解释。
“衿儿还是拾起扔进炉子中,比较安全保险。”
男子笑着提醒,抬起手摸了摸祁子衿的头,满眼尽是慈爱。
“既然这样,那舅舅好生休息!衿儿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