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木闲着的两天,将隔壁空的房间租下来作为工作室,中途秦雅婷叫了她好几次吃饭,她都敷衍拒绝。
她对秦雅婷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勉强住在一个院子里,已经是极限。
秦雅婷是十月初去的郑京市,并且还有一个月的身孕,也就是她爸在九月份就跟秦雅婷勾搭上了。
现在是七月份,距离九月还有两个月。
足够她阻止未来的发展。
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又重蹈覆辙,将利刃再次对准秦守。
她可以容忍他爸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独独不能容忍秦雅婷!
秦雅婷这个名字像个尖锐的疙瘩,膈应了她六年。
舒木坐在院子门口的板凳上,五点钟太阳下山,风还是热乎乎。
小巷子飘着饭香,邻居吃完饭开始串门,有几个大妈喜欢凑堆闲聊,街里长短的开始讲八卦。
舒木还能听到几句,觉得有些新鲜,她面生,邻居们总是好奇的打量她。
天渐渐暗下来,秦雅婷下班回家做饭,作为三门县最大首饰店的店长,衣着总是一丝不苟。
“小木,是在等秦守吗?”
舒木嗯了一声,“应该快到了。”
没一会,街巷有车开进来,舒木半边身子探出院门。
货车车头笨拙的先驶进来,其后是车尾巴。
车灯照出数米远,正是上次舒木搭乘的破旧货车。
巷子不算宽敞,货车开进来占了大半的道路。
秦守在转弯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院子探出个脑袋,深幽小巷,晚霞余红,舒木的头发渡上一层红光,棱角也比平日柔和。
车停在门口,舒木早早的就将院门大开,秦雅婷在一旁帮忙。
“秦姨好,几天不见又年轻了。”王胖下车打招呼。
秦雅婷笑的眉眼柔和,“洋洋的嘴还是这么甜,晚上留下来吃饭,秦姨做你爱吃的红烧鱼。”
“那真是太好了,我都馋死您做的红烧鱼了。”
秦守拉着王胖到后车卸货,王胖想着美味的鱼肉,笑眯眯的跟上去。
车里足足有十个箱子,面积大的箱子能抵舒木的人高。
抬了一趟货,王胖就看了舒木好几眼。
第二趟货时,王胖呼啦着汗水跑过来,“你是不是之前在半道上搭车过来的乘客?”
舒木对不熟的人有点脸盲,还没做出回答,王胖极尽全力的企图唤醒她的记忆,“就是五元钱路费,上次我坐秦守旁边,副驾驶。”
“哦,我想起来了。”舒木说。
王胖笑的肉堆在一起,眼睛只剩一点缝隙。
他万分诧异的说:“还真没想到你租在秦守家,早知道你要租房子住,我家还有地呢。”
王胖可没忘记秦守当时拒载的抵触样。
舒木笑了笑,没接话。
“过来搬东西。”
秦守搬了最大的箱子,冲着王胖喊。
“来了。”
王胖走了一步,回头对着舒木说:“谢谢你给我这笔生意,三百元不少呢,其实不用那么多,改天我请你吃饭。”
舒木挑起了一边的秀眉,看向秦守。
秦守就像没看到她一样,停车后也不打声招呼,他双手撑着箱子底部,王胖在另外一边撑着,两人合力往院子里走。
路过她身边时,她眸光落在秦守绷起的手臂上。
他的袖口卷在肩膀处,露出骨骼清晰的臂膀,常年修车,没有吓死人的夸张肌肉,肩肌流畅。
汗水从额角一滴滴滑下,落进遮掩的胸膛,沁湿一点,手臂发力,锁骨突出,意外的好看性感。
光是看他不说话的样子,会觉得他有点深沉。
不过这都是假象。
十大箱子搬到二楼,天已经擦黑。
院子里有口井,秦守跟王鹏拉了一桶水,就着凉爽的水清洗双手。
男人都不讲究,水哗啦的往脖子上泼。
秦雅婷开了院子里的灯,暖黄的灯光照亮庭院,茉莉花的清香伴随着汗味飘来。
舒木站在楼梯口喝矿泉水,正好看到秦守胸口湿了一大片,湿痕蔓延至腹部,隐约的线条清晰的贴在他身上。
他本就生的高大,极糙的往脸上脖子上泼水,暖光下他的皮肤有一层蜜色的质感,利落的短发落着水,美人裂的薄唇微微吐着热气。
她的目光遥远的落在他的喉结上,喉结凸出,水滴幅度干净利索。
雕塑家最重要的一节课就是解剖学,精确到206块骨头,对人体的美感有很强的敏锐度。
舒木第一次发觉秦守的身材骨骼很吸引人,特别有扒了他遮掩物的冲动,一点点细细的描绘他的身体。
她看的入神,不料秦守忽然抬眸。
两人的目光径直落入对方眼中,表情俱是一愣。
舒木口干舌燥。
秦守在她眼中看到了露骨。
秦雅婷做了一桌子菜,让舒木去吃饭,她以收拾东西为由拒绝了。
王胖说:“长的是真漂亮,可看着有点不好接近。”
舒木回到房间,从冰箱拿了一瓶白兰地,酒是托酒店经理帮忙从市里运来,三门县没这酒卖。
她拿了酒杯倒了半杯,先浅饮了一口,觉得不够猛,又倒满杯,一口闷了。
白兰地酒度在43度左右,口感醇厚,咽喉的后劲很足。
她嗓子顺畅了,眼尾眯起,觉得还不够,又喝了好几杯。
身体发热,心口更热。
舒木觉得自己的身体空虚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的手已经从胸口滑到腹部,她咬着唇接电话。
“木木?”
男人清冷的声线在夜色中幽幽传来,她蹙起了眉尖。
“吴宇飞?”她轻掀眼皮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了。
吴宇飞听出她声音格外低魅,顿了一下问:“你不在家?”
“不在,找我有事?”
“......我回郑京了,晚上我去接你。”
舒木的手探入腿根,一嗓子的酒气,“我不在郑京。”
吴宇飞:“你现在一个人?”
舒木探到敏感处,声音绵长极具挑衅,“你猜?”
“你在哪?我去接你。”
“吴宇飞,我现在没空。”
电话音筒里传来火柴滑过硝皮的声音,滋滋,吴宇飞是个很自律的男人,只有心烦时才会抽上一根烟。
舒木笑的荡漾,“你别管我,我很不喜欢。”
她手指轻轻一按,电话中断,再也听不到任何滋滋声响。
走廊外有脚步声临近,步履稳健,五步就走了过去,接着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
隐隐约约伴随着水声。
舒木想,那应该是秦守在冲澡,画面一定是又糙又快。
她仰头轻呤几声,释放了空虚,身下湿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