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试探性的打了招呼,不知道这个称呼行不行,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
聂娇兮抬头,随后拿着伤药走了过来。
“上药。”
“……”莫白,应该没称呼错。
“在下莫白,那位是我的同期莫言,这段时日有劳聂神医和小娇姑娘了,我二人感激不尽。”
“脱衣。”
“……”莫白乖乖脱了衣服,并且拼命地给莫言使眼色。
你说两句行不行,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你一个大老爷们矜持什么。
莫言垂眸,掩饰眼底的滚动的情绪,也不理莫白。
莫白心里这个气啊,别以为他没看见,刚刚还盯着人家小姑娘看,让他说两句就开始挺尸。
暗暗磨牙,等伤好了再和他切磋。
“小娇姑娘学医多久了?听聂神医说你已乘他大半衣钵,医术十分高明。”
“看这包扎手段就知道聂神医毫无虚言。”
“……”聂娇兮。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小娇姑娘平时都看哪些医书?
没人回。
“小娇姑娘真是谨言慎行,行医布针之时缄口不言,专心致志,不愧是神医的高徒,竟这般……”
聂娇兮抬头,不解地看着莫白。
师傅只让换药,没让说话啊。
“只让换药。”
“什么?”
莫白怔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只让换药,没让说话,莫白明白了。
莫白的药换好了,开始轮到莫言换药。
莫白双手抱臂,书也不看了,他倒是看看那个莫言冰块脸,一会儿怎么面对小娇姑娘。
从现在开始,他一句话都不会再说。
“脱……”
聂娇兮话还没说完,那边莫言已经开始脱衣了。
丝毫没有难为情。
聂娇兮怔愣地眨了眨眼睛,她可是知道他很凶的。
上次他还把剑架在了师姐的脖子上,眼睛里都透着凶光。
拔剑快,脱衣也快。
“你……”
莫言开口了,莫言开口了,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莫白把书一撇,好整以暇地看着莫言。
莫言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斜眼看过来。
莫白梗着脖子,怎么样?还不让人看了?
“……”莫言,幼稚。
“你衣服什么颜色?”
颜色?
聂娇兮低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他也是个瞎的?可看着很正常啊。
伸出手一根手指,“几?”
莫言嘴角抽搐,”我不瞎。“
“到底什么颜色!“
聂娇兮撇撇嘴,”你做什么凶我!“
这人坏的很,欺负她呢。
“呃!”莫言涨得满脸通红,他不是有心,不过是……是平时这样惯了。
莫白憋笑,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还不让自己笑出声。
真是精彩,第一次看见莫言被怼,爽!
莫言窘迫地低下头,”抱……抱歉。“
敢于承认错误,还不算坏,聂娇兮指了指裙子,“蓝色”
又指了指短衣“粉色。”
“发带什么颜色?”
“粉。”
“鞋呢?”
“白。”
“被子。”
“灰。”
“这个……”
“黑。”
“……”莫白,这是什么诡异的话题?
“那……”莫言抬头看向窗台,“那个鬼东西什么颜色?”
“……”莫白,什么什么鬼东西?
你踏马的,那是蝴蝶!
聂娇兮停下换药的手,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看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只翩飞的蝴蝶落在窗头,好看的翅膀扑闪扑闪,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五彩六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色?
聂娇兮说不上来,因为蝴蝶的翅膀是红色,黑色,黄色,紫色层层相叠。
纠结着怎么开口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彩色。”
一听到声音,聂娇兮小脸黑着,眉头皱着,小嘴也不满撅着。
烦人。
“莫言自小眼睛不识万色,让小娇施主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