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非黑即白,任何事物在他眼中再无色彩。”
世上竟有这样的病吗?
医书上好像也没提过。
聂娇兮小手抵住下巴,一副沉思状。
衣服可以穿上了,虚云对莫言使了个眼色。
莫言马上穿上衣服,和莫白一起向虚云行礼,“公子。”
虚云摆摆手,“日后不用如此。”
然后摸索着往前走,莫白伤势较轻,见此立刻上前搀扶。
“公子小心。”
“小娇施主在想什么?”
聂娇兮想了半天都不曾回想起哪本书有关这种病的记载。
“若是在想莫言的病,小娇施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聂神医早已看过。”
聂娇兮疑惑地看着虚云,然后呢?
“虚云禅师,你要的新茶。”
聂明烟一路小跑,到了房间却不见人,打听了下,才知道竟然来了这里。
殷勤地到了一杯,虚云接过,心安理得。
“多谢。”
“没事没事~你眼睛不方便,日后有需要尽管和我说呀。”
能天天呆站在这么好看的人身边,端茶倒水她都乐意。
聂明烟正捧心心状地看着眼前人。
那边聂娇兮撅着小嘴,不太乐意地瞅着自家师姐。
不听话,她要告诉师傅。
聂明烟又感觉背脊发凉,屋里扫了一圈,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聂娇兮。
“呵呵,师妹也在啊~”
小腿不断地后退,“师姐这就回去抄书,别向师傅告状哈”
一溜烟地头也不回地跑了。
其他三人,“……”
小娇姑娘做了什么,聂明烟怎得如此怕她?
聂明烟走后,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虚云若无其事地喝着杯里的茶,也不说话。
莫言、莫白见此更不开口,倒是眼睛一直瞄着某个姑娘。
聂娇兮静静看了一会虚云喝茶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觉得不如村口的茶水铺子张大爷一口闷来得潇洒。
人家还一边喝茶,一边抠脚呢。
看了一会儿,聂娇兮就转身收拾东西,拿起盘子走了出去。
“小娇施主。”
终是他忍不住开了口。
“怎么不继续听下去了?聂神医……”
“我问师傅。”
那个娇俏的姑娘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众人“……”
“阿尼陀佛!”
她知道,他在和套近乎,她才不吃这一套。
犄角?你全家都长犄角。
虚云无奈扶额,得换个方式。
莫白最善察言观色,这很明显是自家公子得罪了人家。
不知如何是好呢。
“公子,小娇姑娘单纯善良,情感也表现在明面上,但也不似寻常女子深谙人情世故。”
虚云挑眉,接着说。
“公子若是想和她打好关系,倒不如直接一点。”
“对她好,她自然就对你好;对她坏,她自然就对你坏。”
莫白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公子定是惹了人家。
想修好关系,必然也是有利可图。
他可不会觉得公子是看上了小娇姑娘,无论是当年荣华加身的王爷,还是如今清心寡欲的禅师。
都未曾有一人让公子得罪了,又顾虑对方感受低头修好的。
“公子可暂时投其所好,亦或……”
莫白踌躇开口,这有些不敬了。
“说。”虚云抿了一口茶。
“亦或是低头认个错,想来公子的所求就达成了。”
虚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展开嘴角笑了笑,“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