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褶黎神色如常,手执一盏清茶慢饮。
“没听清吗,跪下道歉。”
“江褶黎!”
长宁郡主终于忍无可忍,道歉也就算了,还想让她下跪?!
他当皇家颜面,与公主府是什么!
既然他不仁,可就莫怪她不义。
“你莫不是疯了!你让本郡主给他们跪下?!”
“闭嘴。”
江褶黎眼露警告,可对方好似没看见,不管不顾。
“不过区区贱民,何以让你这么对待本郡主!”
“本郡主给他们道歉已是给足你的面子,他们不过是……”
“闭嘴!”
江褶黎深吸一口气,姑母怎么有这么个蠢女儿!
简直丢人现眼!
“……”长宁郡主顿住,见江褶黎目露寒光,便不在言语,跑了出去!
临走时不忘放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聂明烟错愕,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这就恨上了?
聂娇兮见此,拽了拽聂明烟的衣角,指了指外面。
聂明烟会意,推了推聂怀的肩膀。
聂怀点头,去吧。
“公子,小娇姑娘和明烟姑娘跟去了。”
虚云点头,“莫言。”
莫言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房门大开,江褶黎自然注意到院子里的事情,但他不打算理会。
当务之急,还是求医。
“让聂神医见笑了,江某家教不严,对表妹着实欠缺管教,让众位受了委屈。”
聂怀摆手,“长宁郡主无意道歉,世子何必强人所难。”
“世子此次前来怕是不止这么简单吧。”
“实不相瞒,却有一事想求聂神医相助。”
聂怀来了兴致,西澜国求到他的头上,怕是不得已而为之。
思索一番,当即开口,“实不相瞒,我国国君身重奇毒,朝中太医束手无策,国君久病无医。”
“偶得谢公子言,聂神医居住在此,便特来拜访求医。”
这件事兹事体大,他本想隐瞒。
可又恐聂怀知道真相后,气他欺骗不肯医治。
如此,便如实相告。
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
“不知所中何毒?”
聂怀上了心,对方坦言相告,又是国君,又是束手无策的。
想来的确是走投无路,才找到了他。
“聂某虽享有盛名,但也不敢夸大,贸然前去医治,还请告知一二病情,聂某心里也有数了。”
“国君中的毒乃是当年南庆国君所中之毒,一点红。”
聂怀大咳,“乃是眉心有一个红点,每当午夜子时,会从中者眉心散发红线,红线所过之处中者都会抽痛难耐?”
江褶黎点头,“正是如此。”
聂怀脸色发白,紧握双手,这毒狠辣异常,至今都未查到此毒出处。
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再次出现了这个毒。
聂明烟和聂娇兮鬼鬼祟祟地跟在长宁郡主的身后,直到喜来客栈的门口。
“小娇,你跟着她做什么?难不成……”
聂明烟真相了。
瞧着小姑娘小眼珠滴溜溜地转,贼兮兮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在算计人了。
“师姐,你说是这么整死她呢,还是这么整死她呢?”
“……”聂明烟,“都行。”
瞧瞧!
好好的一个女娃娃,都被欺负的快心里变态了。
不研究救人,改行研究怎么整死人了。
这五颜六色的药瓶,看着都吓人。
聂明烟气冲冲地踏进喜来客栈。
聂娇兮和聂明烟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