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照做,边倒酒边忍不住地问,“皇上的毒能解?”
小姑娘颇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拿着针在皇上的背上比划,“不能,我在玩呢。”
江褶黎讪讪一笑,不再多言,乖乖地将酒盆放在她的身旁。
几位太医眼前一亮,这是有希望。
皇后轻舒一口气,坐在一旁的榻上注意聂娇兮的动作。
只见聂娇兮拿出一个帕子,放在酒里沾湿,用来轻轻擦拭银针,又把皇上的背擦拭了一遍。
每擦拭一处,便插一针,针入三分,施针精准,不差分豪。
几位太医看的胆战心惊,这是什么疗法?
闻所未闻!
“徐老,你从医多年,可曾见过此等医术?”
“不曾,施针解毒之法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简直闻所未闻。”
想他徐老也是研究医术数十载,从未听说过此法,不知这丫头是从何学来。
眼神飘向了一旁的聂怀,“小娇姑娘是聂神医的高徒,想必聂神医定是知晓。”
几位太医齐刷刷地看着聂怀,满眼透着求知欲。
聂怀心虚的咳嗽,这还真不是他教的。
“这是针灸之法,一种……”
一种什么来着?小娇和他说过,一什么来着……
“一种自然疗法。”
对,他想起来了,就是自然疗法。
“自然疗法?”
众人不解,但看聂怀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以为对方藏私,就没再多问。
倒是徐太医脑子转的贼快,管他什么疗法,先把步骤抄下来再说,回去自己研究。
也不管是不是跪着,皇后罚不罚他,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就开始抄录。
其余太医见此,也纷纷效仿。
徐太医更是技高一筹,见聂娇兮施针结束,就凑上前去问,依然保留着跪着的姿势。
脸上还堆着谄媚地笑,“小娇大夫,这针为何插在此处?”
聂娇兮本不说话,但见他如此,莫名觉得可怜,就好心张口说了一句。
依依指着施针的地方,“大抒、风门、肺俞、厥阴俞、心俞、肝俞、胆俞、脾俞、胃俞、三焦俞、肾俞、大肠俞,这几处施针三分,可助五脏六腑排毒。”
徐太医刷刷在纸上记着,还不忘回应,“原来如此。”
“不知这样陛下的毒是否就解了?”
聂娇兮摇头,“需施针五日,辅以药浴,和解毒丹,才方可解毒。”
“一会儿我写个方子,每晚让患者泡上半个时辰。”
“另外解毒丹……”
聂娇兮犹豫地看向聂怀,“我不太懂,我师傅应该知道。”
什么叫她不太懂?
她是太懂了,但是不想直接拿出来。
江褶黎将小姑娘的神色尽收眼底,深知她不会这么轻易把药材拿出来,睡火莲的价值他还是知道。
明知故问看向聂神医,“聂神医,这解毒可是需要睡火莲这副药引?”
这不废话吗?
聂怀点点头,“自然。”
话锋一转,“但最后一株睡火莲已被拿去救治我国陛下,四国怕是已无此药,又如何炼制解毒丹?”
“数日前,本世子在百草堂的内院见到小娇姑娘怀里抱了一盆花,正是睡火莲。”
“小娇姑娘可还记得?”
聂娇兮起身,走到聂怀身后,把身子隐在暗处,“我不记得,我没有。”